虽然郭灵媛并不清楚,妹妹到底做了什么。¨3¢8+k+a·n+s\h·u′.*n!e\t-但如果的确如此,那么郭灵媛更不能浪费妹妹的心意。
既然解理近在咫尺,是妹妹用死创造出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她就更加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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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绮宁回来的时候,发现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她原本以为要被舍友为难一番,但似乎因为没藏摩诃的缘故,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气的。
宋祁瞧着兰绮宁,笑道:“你才刚进书院,就成了传奇人物呢。你以学生身份走了左侧师长通道,前途无可限量啊,以后若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就是,无论你日后官职大小,绝对都是皇帝的心里人。虽然第一个走的人最后只是个太医院院正,但却是皇帝的心腹,参与了毒害南齐皇帝的工作,让南齐大乱,诸侯争夺南齐皇位,又在他们乱后,新继位的皇帝得位不正,亟待军功立国,仓储北伐,给南齐军队制造了瘟·疫,死伤惨重,让当时的我们的大梁雄主不费吹灰之力南下收复了南齐。最后封侯功成身退,安享晚年。”
莫道接话着,兰绮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这么多讲究,我纯粹今日是运气好,是个意外而已。′q!u.k\a`n\s~h+u¨w?u′.+c,o^m*”
“此话不然,常言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再者,你这么年轻,就这么谦虚,这个心性啊,就够我们学一壶的了!哈哈哈!”
气氛很欢快,大家似乎都相处的很好。翌日,兰绮宁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上课。
书院以宿舍为单位分班教学,根据人数适当调整宿舍数量,像丁舍这种大通铺多的,一般两个宿舍是一个班。
临走前,兰绮宁见没藏摩诃还躺在床上嚼着山楂条,便问道:“你还不去吗?再不走要迟到了。”
“兰弟。”宋祁喊住兰绮宁,“别管咱们白高王子了,他几乎就没去上过课,有的时候甚至连考试都不去。去不去教室全看他心意。反正他家里也有王位要继承,努不努力都行,咱就别管了。保不齐他还觉得我们多管闲事呢!”
兰绮宁“哦”了一声,没敢教训没藏摩诃,跟着宋祁等人走了。
没藏摩诃见他们走了,把最后一点山楂条吃掉,从枕头套里翻出两张地图。
这是书院的地图,上面有些地方已经画了红叉。
另外一张,是阵法风水图,却也是书院的轮廓。+k\k^x′s?w~.-o/r?g\没藏摩诃比对着,想一想,今天该去哪里查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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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堂课是数课,教学者是一个白胡子矮胖的严肃老师。
作为君子六艺之一的数细分之下有九个小项,分别为: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今有重差、夕桀、勾股也。
今日这位白胡子并没有讲新课,而是批阅了上周学生们的作业,着重讲了几道错题。
“大早上的就听白胡子讲数学课,真是困死我了。”潘天楷打了一个哈欠,莫道瞪了他一眼,“你还不认真听,你这个作业就没对几道,待会儿白胡子举一反三在黑板上出变式题喊你上去做你做不出来就老实了!”
白胡子秉承的教学理念是在精不在多,按成绩划分的班级大家能力都差不多,白胡子往往会把一道题讲到每一个人都学会为止,如果不会有一直讲。
而矮子里拔高个,而且丁等班的教学内容本就容易些,大部分人多讲几遍也就会了,偏生会有几个怎么讲都不会,一直拖着进度不前,还算积极的班级便回催促那几个赶紧学会,有点集体荣誉感的便头悬梁锥刺股努力赶上班级进度;要么遇上老油条的那种纯摆烂,那就会偷偷帮他们作弊,暂时先把这个翻篇,来日考试的时候要是不会做白胡子问起来,就说学了又忘了呗。
“粟米之法:粟率五十;粝米三十。今有米在十斗桶中,不知其数。满中添粟而舂之,得米七斗。问故米几何?”
白胡子光念了一遍题目,大家就昏昏欲睡了,他皱了皱眉头,敲了敲桌面。
“都不听是吗?都会了是吗?都会了为什么只有半数同学算对了?如果你们都会了,这道题我就不讲了,专门喊你们上来做。”
“你,新来的那个,你没有做过,你上来把答题全过程写出来。”
白胡子说着,将毛笔递给了兰绮宁。
一时之间,场上所有的目光聚集到兰绮宁身上,兰绮宁站了起来,走到白胡子面前。
“她会吗?她好像一节课都没听过吧?”
“会不会跟听不听有关系吗?你听了那么多遍,不还是不会?”
“……幸好没抽到我。”
兰绮宁接过毛笔,蘸了墨,刷刷地在大屏板上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念:“假设原有米为?甲斗?,添加的谷子为?乙斗?;因为桶的总容量为10斗,原有米与新添谷子之和需填满桶,所以甲加乙即为十。粟率五十;粝米三十,以粝米求粟,五之,三而一。原有甲斗,加上乙的五分之三斗粝米,合为七斗,最后解得甲为两斗半,乙为七斗半。”
兰绮宁三下五除二就算好了答案,白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兰绮宁却没什么得意的,这是她十年前就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学会的题目,小小的她都不在话下,现在她都成大人了,难道还有不会的吗?
“师长,这题并不难,不如让学生在纸上出几道题,活跃活跃大家的气氛。不然老师这样讲着,学生们昏昏欲睡,也没劲啊!”
白胡子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瞧兰绮宁这个样子,就不像是会在丁舍久待的人。
“今有米在八斗桶中,不知其数。满中添粟而舂之,得米五斗。问故米几何?”
“?今有御米十四斗,添粟若干,满二十斗之器。舂之为粟,问添粟几何?得粟几何?”
“今有粟四斗五升,舂为粝米,复易粺米。问得粺米几何?”
“今有十斗之器,已有粟三斗,添粝米至满,舂为御米,得御米四斗。问添粝米几何?”
“……”
兰绮宁自信满满地地用毛笔在纸做的大屏板上写字,大平板最后一层是石板,前面铺着纸张,板书写满了就换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