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突如其然的挑衅
周烨挑衅地将笔记本举高，
"想要？自己来拿啊。§幻?想?姬÷ =首&发?"
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亮光，瞳孔收缩得像针尖一样细小。
施念突然意识到什么——莫非是增强剂？
他们很可能用了那种能提高认知能力的药物。
难怪最近他们的表现突飞猛进，施逸轩最近没少打听关于他们的小道消息，因此得知周烨甚至在课堂上公然挑战教授们的权威。
周烨凑近施念，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变聪明了吗？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是废物，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真正的天才。"
他的呼吸中有种奇怪的金属味，"而你，施念，永远都只能是个二流货色。"
图书馆里的其他学生开始注意到这边的骚动，有人小声议论着。
施念感到被冒犯的怒意，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真正的天才不需要靠药物作弊。"施念直视周烨的眼睛，"你们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吗？"
周烨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傲慢的笑容，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他突然提高音量，
"大家快来看啊，纳米生物学的"天才"施念因为嫉妒我们成绩好，比赛还没开始呢就污蔑我们作弊！"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1?6_x¨i+a′o*s,h?u`o?.*c·o~m￠
施念感到一阵烦躁，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争辩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施念伸手："我最后声明，把笔记本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周烨却当着她面，慢条斯理地将笔记本撕成两半，
破碎的纸页飘落在地上，"哎呀，手滑了。"
上面是施念花了三天时间推导的公式。
这种明晃晃的羞辱还是让她气愤难当。
隐藏在皮肤下的纳米机器人也蠢蠢欲动。
施念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她弯腰一片片捡起自己的心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身后传来周烨放肆的笑声和吴雨晴的冷嗤声。
走出图书馆，冷风吹散了施念胸腔中的怒意。
她抬头望向数学系那座古老的灰色建筑，吴雨晴和周烨都是数学系的大四学生。
她心中充满疑惑——为什么吴雨晴和周烨突然变得这么强？
那种增强剂到底是什么？
秦邵给他们的么？
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对自己和施逸轩有如此深的敌意？
就算是个参赛名额，也不至于赌上自己的一生吧。°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在这些答案没确定前，她不会贸然对这两人出手。
与此同时，在数学系三楼的办公室里，高教授正透过窗户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施念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施老师……”
那张与记忆中如此相似的脸庞，让他无法不联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个人——施念，他曾经的同事，也是他暗恋多年却从未敢表白的人。
高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自从施念入学以来，他就注意到了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孩。
起初只是欣赏她的数学天赋，直到有一天，他在学生档案中看到了她的全名——施念，母亲一栏赫然写着“施念”。
与自己的母亲同名也就算了，两人还长得那样像，简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年前，施老师是纳米生物系最年轻的副教授，才华横溢，美丽大方。
而高教授当时只是个刚入职的讲师，默默仰慕着她。
后来施云突然辞职，传言说她被当时的插班生秦邵逼迫，最后甚至传出了她因此被逼得离职，最后远走他乡的消息。
高教授曾想调查真相，但在秦邵的权势面前，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之后的几十年，他无数次懊恼自己不该那么懦弱，如果能勇敢站出来保护她，也许她不会落得那么个人走茶凉的结局。
"施老师...这是你的女儿吗？对吧。"高教授喃喃自语，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这次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本陈旧的笔记本。
这是施老师当年留下的研究笔记，里面记载着她对某种特殊数学模型的探索。
高教授一直保存着它，作为对逝去之人的纪念。
现在，他隐约感觉到，这本笔记可能与当前发生的一切有着某种联系。
第二天选修的高级数学分析课上，施念提前十分钟到达教室，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昨晚她几乎没睡，一直在重新复盘被周烨毁掉的公式。
令她惊讶的是，施逸轩已经在教室里了，正低头写着什么。
"你来得真早。"施念在他旁边坐下。
施逸轩抬头，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睡不着。"
他压低声音，
"我听说昨天的事了，吴雨晴和周烨越来越过分，我想教训他们！"
施念摇摇头头，刚要说什么，教室门被猛地推开。
吴雨晴和周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他们的跟班。
吴雨晴的目光扫过教室，在看到施念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啊，弱者联盟。"她故意大声说，引来一阵窃笑。
高教授就在这时走进教室，手里抱着一摞试卷。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子，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的眼镜，平时总是沉默寡言。
但今天，他的目光在教室内扫视一圈后，反常地在吴雨晴和周烨身上停留了几秒。
"今天随堂测验，题目有点难度。"高教授的声音平静但不容置疑，
"你们……快回座位准备考试。"
周烨和吴雨晴这才施施然回了座位。
试卷发下来后，施念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渐渐舒展。
这些题目虽然复杂，但在她看来还是有些小儿科。
她开始专注解题，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二十分钟后，施念已经完成了大部分题目。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吴雨晴刻意压低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的声音：
"第七题的解法太简单了，我至少能想出三种更精妙的方法。"
高教授抬起头，"吴雨晴同学，请保持安静。"
吴雨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但没再说话。
施念注意到她的答卷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解题速度快得惊人。
测验结束后，高教授收齐试卷，突然说："施念同学，请留一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吴雨晴经过施念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教授单独留你？该不会是发现你作弊了吧？"然后得意地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