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己至凌晨时分,雨后的山林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晨曦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泥泞的山路上。
叶疏桐本来和爷爷像往常一样出来采摘药草,然后运到镇子上的集市上去卖些钱财,以此维持生计。
却不曾想,当他们行至马路旁边时,居然遇到了一位面色青紫,脚步虚浮,眼看就要一头栽倒在地的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自然就是之前击杀血煞榜榜首阎罗,后来身中‘阎王笑’剧毒的陆远。
叶老爷子见状,急忙过来帮着扶住了陆远,他眯起老眼,目光炯炯地仔细打量了后者一番,随即摇头叹道:“这位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没救了。”
叶疏桐见状,俏脸顿时露出惊慌之色,随即立刻用纤细的手指搭在陆远的颈动脉上。
感受到微弱的跳动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抬头看向爷爷,眼中满是恳求道:“爷爷,他还活着!我们赶紧将他带回去医治一番,兴许还能有救!”
叶老爷子叹了口气道:“傻丫头,这人中的毒不简单啊,我们将其带回去,恐怕只能是白费功夫。!l~a\n^l^a*n`x^s...c!o+m~”
“可他还活着!”叶疏桐己经解下自己的外衣垫在陆远头下,然后看向老者肃然道“爷爷,您不是常说医者仁心吗?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啊,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
老者见状,一时之间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自己平时的教诲之言,竟被叶疏桐全部听入耳中,记在心里,这让他颇感欣慰,并且他己然说不过自己这个聪慧伶俐的孙女了,于是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宠溺之意望向叶疏桐笑道:“你这丫头……罢了,一起来搭把手吧。”
爷孙俩随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迷的陆远抬回山腰处的茅草屋内。
这是一座由原木和茅草搭建的三间小屋,门前种着几畦草药,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药草束,随风飘来淡淡的药香。
茅草屋内,油灯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土墙上的药锄和晒干的葫芦。
叶老爷子用银针挑开陆远染血的衣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因陆远不但身中剧毒,身上更是伤痕密布,按道理来讲,他早该死得不能再死,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是匪夷所思。!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这时候,他目光微凝,注意到了陆远遍布全身的紫黑色毒纹,脸色瞬间大变,不由得骇然出声道:
“这是……阎王笑?”老者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惊诧不己道“这毒三十年前在帝京出现过一次,当时毒死了一整条街的人,令一众大医都束手无策,如今怎会出现在这位年轻人的身上?”
老爷子名叫叶青山,是个有名的医生,曾经在帝京服侍过当地的大人物。
叶疏桐此时端来热水,闻言后玉手一抖,木盆里的水都晃出来几滴,她满脸露出忧色,开口问道:“爷爷,那……能救吗?”
“我当时参与过这场解毒救治行动,成功救活过几个人,也算是积攒了点经验。只是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这位小哥自己的造化了。”
叶青山随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鹿皮小包,展开后露出七十二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冲叶疏桐开口道:“桐儿,你去后山采些七星草来,要带露水的。”
“好的爷爷。”叶疏桐闻言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点头应道后,随即匆匆出门,草鞋踩在湿润的山路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那个陌生男子俊朗的轮廓,这人即便处于昏迷中,眉宇间仍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锐气,令她感到颇为好奇。
第二天一早,陆远感受着浑身时不时传来的剧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
他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茅草铺就的屋顶,阳光从缝隙中漏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床,却铺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干净被褥。
“这是……哪里?”他试图起身,浑身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脑子也响起阵阵轰鸣,无数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中。
他吃痛地捂住脑袋,喃喃道:“我应该是中了阎罗那家伙的毒,随即就昏迷了过去,如此看来,我应该是被人救下了。”
陆远低头看去,只见胸膛,腹部和小腿处都敷着厚厚的绿色药膏,用布条仔细包扎着。
蓦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端着木碗的少女走了进来。
阳光从她身后涌入,为她纤细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她约莫二十出头,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红色发带简单挽在脑后,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笑起来宛若月牙一般,嘴唇像山间的野樱桃般红润饱满,琼鼻挺翘,精致绝丽的容颜仿佛用画笔勾勒出一般。
身着绣花对襟上衣、百褶裙,虽显质朴,却依旧掩不住她婀娜曼妙的身段,她那高耸饱满的双峰随着呼吸不停颤动,仿佛要呼之欲出一般,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白皙赛雪,腰间系着的蓝色布带更衬得腰肢不盈一握,举手投足间尽显清纯与明媚。
“你醒啦?”叶疏桐见他睁着眼,惊喜地快步走来,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随即又担忧道:“你先别乱动,否则伤口会裂开的。”
陆远怔怔地看着这个山野精灵般的俏丽姑娘,一时忘了言语。
因为她的颜值和身材都堪称极品,即使配以简单质朴的装扮,都能够清晰看出她那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底子来,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太干净了,像是从未被世俗污染过的山泉,令人见到不由得心驰神往,从而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我这是...在哪里?”陆远很快缓过神来,随即问道。
“这是青松村,地处青阳山脉,距离天海市区非常远,你现在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