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紧接着,就看见江砚桃花眼深沉,唇角微勾。
苏虞说:“哪有,我准备举报乱说的人,还我一个清白。”
江砚手指绕到她的长发上,漫不尽心地勾了勾发丝,说:“倒是有一点没有胡说。”
苏虞一愣,下意识问:“什么?”
江砚挑了挑眉:“你确实馋我身子。”
苏虞拿起书包轻轻砸了江砚肩膀一下,说:“滚蛋!”
下午苏虞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白云溪和魏欣都在她家。
这两人正在聊天,苏虞一走进,就听见的是……
“我听说,陆狗他妈在澳城赌上瘾了,”白云溪幸灾乐祸说,“一回来,就在网上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
魏欣狂笑了一声,说:“监狱的爸,过世的奶,好赌的妈哈哈哈,要素太多了。”
两人说完后,才发现苏虞回来了。
苏虞还没说话,魏欣已经说了来这里的原因,“虞姐,今天是我家新酒店开业的日子,特意找你来参加开幕仪式。”
“行,”苏虞放下书包,“我去换个衣服。”
“好,”魏欣说,“把江少叫上。”
苏虞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只是她刚打算给江砚打电话,却发现打过去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她以为是江砚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也没有在意。
就跟魏欣还有白云溪去了目的地。
在她到达了酒店,魏欣急忙地带着苏虞悄悄地去了最高一层的总统套房。
紧接着,魏欣推开门,说:“这套房我让我爸妈特意空出来的,以后,这里就是你和江少洞房的房间。”
苏虞:“?”
魏欣指了指四周的装修:“特意让我爸妈装成了大红色,你看这多喜庆。”
魏欣又说:“唉,江少怎么没来?”
闻言,苏虞一愣,低头继续联系江砚。
但是依旧是电话关机的状态。
她瞬间意识到了问题。
江砚手机一般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她电话拨过去,几乎是秒接。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江砚的手机还没有开机。
就在苏虞诧异时,苏驰的电话弹了出来,苏虞接了电话后。
苏驰在电话那头说:“姐,你忘了啊?今天是江哥爷爷奶奶的忌日,江哥正和江家那些人在子裕陵园呢。”
苏虞连忙反应了过来。
她对魏欣说了自己还有事,急忙地要去子裕陵园。
因为之前去过一次,所以,她自己打车过去了。
她刚在门口拦车,一辆迈巴赫在她面前停下,下一秒,车门被打开。
江砚下了车,看着苏虞苍白的小脸,挑了挑眉,说:“这么着急找老公?”
苏虞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听江砚的调侃,急忙焦急地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想到江家那些亲戚,苏虞就喘不上气。
江砚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嗓音低沉地说:“未婚妻给我撑腰,他们不敢。”
苏虞:“……”
苏虞问:“江砚,你爷爷奶奶真的只是空难去世的吗?”
她总觉得有问题。
既然是空难,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公之于众,为什么要隐瞒,以车祸掩盖真相。
说明肯定有缘故。
江砚眼神暗了暗,说:“嗯。”
苏虞深深吐出一口气,说:“我作为你未来妻子,也是以后江家的人,也想参加你爷爷奶奶的忌日,你能带我去吗?”
闻言,江砚勾着她腰的手指收紧,压低声音说:“叫声老公,老公带你去。”
苏虞:“这个时候还占我便宜?”
江砚挑了挑眉:“这不是你说是我未来妻子吗?”
苏虞就这样被江砚饶了进去,她为了知道真相,轻轻地开口:“老公~”
话音一落,藏在不远处的魏欣差点激动地叫出声。
还是被白云溪捂住了嘴巴。
江砚目光从魏欣跟白云溪身上移开,唇角一勾:“好啊,老公带你去。”
但是江砚将苏虞带去的地方并不是陵园,而是江家。
到了江家,并没有之前那些亲戚,反而江家只有江一隅和他爸,还有江父江母。
江父江母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
江一隅则是看见了他们,说:“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虞眼神落在了江一隅父亲身上。
江一隅父亲身边带着助理,手上还拿着文件,可见是有备而来的。
苏虞说:“过来看看。”
江一隅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爹,说:“爸,行了,这事过去这么久了,你老抓着不放干什么?”
江一隅父亲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心想,蠢货,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然后,江一隅父亲说:“你们忘记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江父一脸平静:“不记得了。”
江一隅父亲无言了两秒,半晌才说:“这是当初你们签的文件,需要再让我助理念给你们所有人听吗?”
在江一隅父亲将文件放下时,苏虞连忙过去拿起文件。
然后翻了两页后,脸上闪过惊愕。
文件上面写的内容,大概就是:经双方约定,在江氏创始人去世后,江氏夫妻接手江氏药业,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双方不能忘记江氏创始人去世,双方需要带着罪恶过一辈子。
瞬间,苏虞将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
江父江母不和,其实是因为这个文件。
而且之前江母说过,不要告诉别人,江父建马厂的事情。
也是为了守护住江氏药业。
现在夫妻两和好,完全违背的合同。
江一隅父亲继续说:“合同规定,你们需要将江氏药业归还……”
话音一落,江父江母深深吐出一口气。
然后,江父沉着脸说:“不就是一个公司?拿去,但我和我妻子不会因为合同离婚的。”
多大的财产都比不过他好不容易和睦的夫妻关系。
苏虞楞在原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江砚垂眸看她,眼神隐晦不明地说:“未婚妻,我要成为穷光蛋了,你还要嫁给我吗?”
江砚问完后,江父江母也瞬间看向了苏虞。
江母眼神紧张,脸色苍白,似乎比江砚还要害怕。
苏虞承受着视线,点了点头:“让江砚嫁给我就行了。”
江母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有了笑容,朝江一隅父亲摆了摆手:“我也早就受够了,要继承你就继承吧。”
江一隅和他父亲都有点诧异。
就这么拱手相让不要了?
江一隅父亲继续说:“江氏所有产业我们都要收回了。”
江父:“哦。”
过了一会,苏虞和江砚,连带江父江母都从别墅出来。
江父轻咳一声,说:“一无所有了,连住处都没有了。”
江母叹气:“找酒店住吧。”
苏虞连忙就给江父江母定了酒店,然后说:“叔叔阿姨,你们就住我们的酒店,住一辈子就行。”
江母温柔地看着苏虞,说:“好儿媳。”
江砚挑了挑眉,说:“我也要去酒店?”
苏虞一怔,说:“那你要不住我家?”
江砚还没说话,江父已经替江砚回答了:“我把我儿子就交到你手里,照顾好他。”
随即,就搂着江母上车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苏虞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然后小声问:“江砚,你真的要成为穷光蛋了吗?”
江砚勾了勾唇,说:“要看我余额吗?”
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