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眼尾不自觉洇出抹红意,努力抬起上半身看他,“你……你做什么呀……”
没人说话,金发青年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不断扑闪的眼睛上,随后细密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清清,我好爱你……”
宴清觉得自已像是被卷入了恐怖的|浪||潮当中,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就像是一叶孤舟,只能跟着身上之人在波涛汹涌中起伏。
漆黑的瞳孔中迷茫的倒映着头顶水晶灯细碎的光芒,小扇子般浓黑的睫毛上挂着可怜的泪珠,眼尾一片湿红,整个人看上去美到了极点,却也可怜到了极点。
…………
……
一直到最后,宴清哭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呜|咽|着想要逃开,却又被掐着|腰|身拖了回来,此外,身后之人再没有半分心软,完完全全的|掌|控着他,凶|猛|的劲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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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做了一晚上运动,直到天色将明,宴清才终于被允许睡觉。
他整个人从身后到心都疲累到了极点,再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噩梦,几乎是头挨到枕头的一瞬间就直接陷入了黑沉沉的梦境中。
他不知道,身旁本该比他更累的人却没有半分睡意,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他湿红的眼尾上,慢慢伸出手,指腹轻轻在透着薄红的眼皮上轻轻摩挲着。
“清清许了什么愿望,会和我有关吗?”
宴清睡的天昏地暗的,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的语调又幽怨了起来,“我的愿望可都是清清呢,想把清清关起来,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那样你就只能每天眼巴巴的数着时间等我去看你了……”
“那感觉一定很美妙。”
“所以,清清,千万不要给我把你关起来的机会。”
睡梦中的人不自觉皱起眉头,身体也瑟缩了下,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
弗洛希抬手的抚平他的眉宇间的褶皱,将人轻轻的揽入自已怀中,安抚似的抚了抚他的脊背,最后在他微微张开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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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深深的意识到自已或许真有做红颜祸水的潜质,当然,身边之人做昏君的潜质比他更甚。
他看着窗外的天色,昏黄日光斜斜的透过水晶窗照进来,肯定不是初晨。
那就又是傍晚了。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这么水灵灵的过去了。
他垂眸看向腰间搭着的手臂,视线又慢慢落到他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紧紧闭着,显然还没醒。
所以,他是陪自已睡了一天?
政务都不管了?国家落他手里真能强大繁荣起来吗?
【宿主不要小看男主光环,伊索国可是圣恩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了,还是断层的那种,周围那些小国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
宴清:“那他也不能天天不干正事啊。”
系统努了努嘴,小声逼逼:【|干||你|怎么能不算正事呢。】
宴清警告似的瞪了它一眼,难得没跟它计较,“黑化值还剩多少?”
系统:【还剩55呢,宿主加油,马上任务就完成一半了。】
宴清啧了声,“完成一半是指哪一半,能看到他们俩各自的黑化值吗?”
系统摇摇头:【不能。】
宴清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身旁还在睡觉的青年。
弗洛希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拽,就把宴清拉进了怀里,“清清,醒了?”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比起平日的温柔,此刻听起来莫名多了几分性感。
宴清掰开他放在自已腰间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看到我醒过来你不满意吗?”
弗洛希轻轻笑出了声,意味不明道:“怎么会不满意,当然满意,清清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好了呢——”
宴清面红耳赤的去捂他的嘴,瞪大眼睛警告他:“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他这副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弗洛希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唇角也越翘越高。
宴清看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就烦,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不出意外的话,腿又是软的像面条一样,要不是身后之人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估计又要掉到床底下了。
“乖乖,再休息会,晚餐已经有人去做了,等会儿吃饭时再起来就好。”
说到晚餐,宴清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昨晚,那块原本规整的桌布,到最后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他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忍着羞耻问:“昨天的桌子……是谁收拾的?”
弗洛希知道他脸皮薄,轻声哄他,“当然是我自已收拾的。”
宴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拍掉他放在自已腰间的手,“这还差不多。”
过了没多久,侍从恭敬的摆好了精致的晚餐,宴清却已经那张桌子产生了阴影,死活不在上面吃饭。
最后弗洛希将他想吃的东西端到了床边,一口口亲手喂他,这才勉强让他消点气。
“我要吃那个,哎呀谁说是那个了,我说的是那个……”
“你怎么这么笨,眼睛是摆设吗……”
尽管宴清已经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弗洛希却依旧没有半点不满,十分有耐心的继续替他夹着菜,“这个还要吗,清清?”
宴清给面子的看了一眼,敷衍的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喂到嘴边的食物,转身从弗洛希怀中爬到了床上,“不要,吃饱了,不吃了。”
弗洛希任劳任怨的将宴清吃剩下的食物给打扫干净,跟着挤上了床。
经历过昨晚的摧残,宴清现在看见他就有些打怵,不自觉往床里侧躲去,却又被人扣着脚踝给拖了回来。
青年顶着一张温和漂亮的脸,一脸无害的冲着他笑,手上动作动作却半点不含糊。
“跑什么啊清清,明明你也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