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移情别恋喽!

    军帐内。

    “帝君的脉象……在自行恢复?!”

    军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再次探向江离手腕。

    玄舞也察觉到江离的气息逐渐平稳,原本紊乱的经脉竟开始自行梳理。

    她怔怔地看着江离,喃喃道。

    “这……莫非就是帝君的某种自愈功法?”

    刘大彪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不愧是帝君,昏迷了还能自己疗伤!”

    玄舞却眉头微蹙,心中疑惑更深——江离何时习得如此精妙的内功心法?

    “——报!燕军的轻骑追上来了,现正四处派斥候打探我军。”

    营帐外,斥候禀报打破平静。

    “燕军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那就布阵,跟燕军玩玩。”

    玄舞神情凝重,回望了一眼还昏迷的江离。

    “军师,你快说布什么阵吧!?”

    刘大彪也是抡起了大刀。

    “自当是帝君设计下的阵法,三军九殿八十一纵!层层嵌套,环环相扣。至今还没见过威力呢!就拿燕军试刀。”

    玄舞眸光一冷,玉拳攥得直响。

    ——

    某处官道上。

    马车里。

    白衣女子额头细密汗珠浮现,气息也愈发虚弱与杂乱。

    一旁,白衣男子剑眉紧蹙,将怀中娇躯搂得更紧了。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才缓缓睁开美眸。

    “你又任性了?梦见他了?”

    男子缓缓开口,拿着手帕轻轻替女子擦拭着额头香汗。

    “他受伤了,很严重!还好及时,不然恐会落下病根。”

    女子嘴唇轻颤,明显心神未定。

    忽得,她转头望向男子,一脸的没好气。

    “他跟你一样,对自己一点掂量都没有,上手就与人拼命。”

    说着,她亮出了一双粉拳。

    "都怪你!"

    女子突然攥拳捶在男子胸口,力道却软绵绵的。

    "当年你也是这般莽撞,现在连这小子都学了去!"

    她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颤。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男子无奈一笑,任由她捶打,顺势将人揽得更紧。

    "我当年若不拼命,怎护得住你们?"

    他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

    "这小子如今这般性子,倒真是像极了我。"

    "你还得意?!"

    女子怒瞪向他,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从小到大,我都没能陪在他身边......如今好不容易能在梦里见着,却...却只能看着他受伤......"

    说到最后,已是哽咽难言。

    男子叹息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唉~移情别恋喽!我真命苦啊!”

    此一声落,他便被女子咬了一口狠的。

    "哎呀!行了!我也得有那条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何情况,都憋屈死我了。"

    他掌心抚上女子后背,渡去一缕温和内力替她平复心绪。

    "你方才如此虚弱,是为他疗伤了?应当也察觉到了——那小子体内,已有了自己的道。"

    女子抽噎着把脸埋进他衣襟,闷声道。

    "我就是......心疼。"

    "我知道。"

    男子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日后若真有什么事——我会出手!不惜一切代价!"

    听见男子这一句,女子顿时噤声,望着车窗外的天空,神情充满不安。

    ——

    西凉军营。

    江离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息。

    “帝君!您醒了?!”

    在此看守的慕容云诗惊喜万分,连忙扶住他。

    江离定了定神,感受着体内流转的‘春风度’内力,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这一战,收获不小啊。”

    “帝君,您在说什么?您的身体。”

    慕容云诗此刻还是自责的,当初若是她果断抗命插手,江离也不至于伤这么重。

    “无碍!与燕远一战,补齐了本王在半步出世境的短板。本王也将有属于自己的武道感悟,一点都不亏。”

    江离轻笑一声,宽慰慕容云诗。

    除了武道感悟,他还有另一个收获没说出来——那就是‘春风度’。

    这玩意他可是在梦中练了三天,疗伤效果显著。

    不然他也不至于醒这么早。

    “玄舞呢?我们此处扎营躲避开燕军没有?”

    ——

    前线,两军对垒处。

    “将军,这已经是第四次进攻了,还是攻不进去,此阵颇为诡异。”

    燕军将领站在一处高地,俯瞰着整个战场。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阵法?!"

    燕军副将一脚踹散了地上的临时沙盘,尘土四溅。

    战场中央,西凉军的数百支小队正以诡异阵型推进。

    前排盾牌呈八卦排列,间隙中忽刺出丈二长矛。

    侧翼士兵两两成对,一人持弩一人执刀,进退间竟如鸳鸯交颈般默契。

    最诡异的是——每当燕军骑兵冲锋,西凉军阵就会突然"散开"。

    可等燕军冲进去后,那些散开的士兵又像活过来的八卦图一样旋转绞杀!

    最中间还有铁骑压阵,没一个人能活着冲出阵法。

    "报——!"

    斥候跌跌撞撞跑来。

    "左翼陷进死门的五百轻骑......全折了!"

    燕军主将额头青筋暴起。

    "放火箭!给老子烧了这鬼......"

    "将军不可!"

    随军谋士急忙拦住。

    "您看他们盾牌上的凹槽——那是在引火!若放火箭,反倒会借火势反噬我军!"

    战场另一端的高坡上,玄舞手持令旗冷笑。

    "帝君此阵,专克燕军骑射啊!"

    她突然挥动赤旗。

    "震位变巽位——放他们进惊门!"

    只见战场中央的西凉军突然撤开三面盾牌,故意露出个缺口。

    杀红眼的燕军骑兵果然中计,求生欲拉满,一股脑冲了进去——

    结果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布满铁蒺藜的陷马坑!

    更可怕的是,那些诱敌深入的西凉士兵此刻正站在坑边,端着连弩冷笑......

    "撤!快撤!"

    远处燕军主将看着这一幕终于崩溃。

    "撤军!只有大帅方能破此阵!"

    一众副将勒住马,神情凝重。

    “可大帅如今身受重伤,恐怕有心无力。”

    可此话一说出来,他们又是一阵无奈。

    这不就是从另一种角度说自己没用吗?

    如果他们能破阵,哪里还能让燕远来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