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识岁月 作品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这房间到底隔不隔音啊?

驿站特意准备的晚宴颇为热闹,钦差大人携夫人出席,大家发现,这钦差大人竟一改白日谈话时的阴沉狠戾,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尤其是对着夫人的时候,隐隐竟能看到温和的笑意,引得在场第一次跟随安生办差的官员们一时对这安夫人颇为好奇。

其中最为好奇眼珠子差点都按在阿梅身上的当属那周宇君了。

别人看都是偷着看,到了他,那好奇探究还带着说不出意味的视线竟这般明晃晃的粘在阿梅身上。

阿梅正在吃夫君亲自为她添置在碗里的肉菜,自然毫无所觉。

可安生却勾起唇角,他先是夹了一块嫩笋阿梅眼中,然后眼眸微抬,似笑非笑,那目光却犹如利刃直直扫向那周宇君,原本随和的态度被满脸的狠厉与凶残覆盖。

仿佛在说。

‘再看,本官就将你那双眼珠子挖出来嚼着吃!’

周宇君顿时不寒而栗,当即悻悻的收回视线。

既然是晚宴,安生作为钦差,看着一众下属阿谀奉承,卑躬屈膝,溜须拍马,颇为受用,心中快意自然少不得饮上几杯,就连阿梅也高兴的喝了几杯果酒。

待酒过三巡,安生一挥手,众人起身告退,只留几位重要的官员和几名心腹在场。

安生一个眼神递了过去,小郑子便从怀里取出那封密信,挨着让诸位官员大人轮流阅读。

待都看完了,安生慢悠悠的给阿梅倒了杯茶,然后抬眸,带着淡然冷意的视线扫向众人,皮笑肉不笑道:“本官的意思想必你们心中有数,这临东无论是安昌王还是官场,必定波谲云诡错综复杂一波三折,仅凭本官一人自然不行,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好的想法主意说出来大家听听,若实在想不出来,就去想办法问问你们的父辈祖辈。”

说到此处,安生的视线明显扫向周宇君,谭知砚还有庞祥臻三人,语气带着莫明的兴奋与讥讽:“毕竟你们都是人中龙凤,本官带着你们堪比带着半个朝廷,尤其令本官心安啊。”

众人:……

——

阿梅从浴房洗完澡,正坐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这时,身后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

阿梅头也没抬,娇滴滴出声:“夫君,我的头发这里打结了,你快来给我梳开。”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安生站定在阿梅身后。

阿梅朝着安生举起那一撮头发,努努嘴,撒娇道:“就这里,应是刚刚我用巾布擦拭的时候给弄乱了。”

安生从梳妆台拿起木梳,一点一点给阿梅梳理着。

待梳理好,直接就着阿梅坐着的姿势,弯身打横一抱,伴着阿梅的小声惊呼,抱起阿梅便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安生将阿梅压倒在床榻上,勾着她的衣襟和腰带缓缓扯开,声音沙哑带着意有所指,说出进房间以来的第一句话:“咱家才知道,原来,夫人是喜欢有人在外面听着。”

这意有所指自然是下午出门前阿梅故意索吻那件事。

阿梅闻言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用手推着安生的肩膀,面红耳赤:“哪有,谁会喜欢有人在外面听着?”

说着,阿梅朝着门外的方向瞥了眼,也不知道这驿站房间隔音怎么样,生怕这话给人听了去,就连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安生动手解着衣裳,此时漆黑幽暗的眸里,几乎是浓郁到无法化开的嗜血与狂热,掠夺的本能压抑在仅存的理智下,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如同正盯上猎物的恶兽,磨牙,准备,出击。

他重复下午的话,语气带着颤抖的兴奋:“咱家说了,你这个小妖精,看咱家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羞耻,阿梅听在耳中整个人顿时红彤彤的,如同被烫红了的虾子般,此时的阿梅乖乖的躺着,湿漉漉的眼眸躲着安生的视线望向边上,忍不住将手指弯抵着牙齿,然后咬着手指含含糊糊,带着几分依赖与羞囧:“夫君,想要怎么收拾阿梅啊,总之,无论夫君对阿梅做什么,阿梅都是愿意的。”

阿梅这副任君施为的娇软姿态成功让安生泛起一种怪异的兴奋,那种恨不得将人摧毁的暴戾与狂躁,让他的动作显得粗鲁不留情起来。

夫妻二人坦诚相对,安生拒绝了阿梅要他吹灭蜡烛的提议,借着烛光,他先啃吻上了阿梅小巧的脚丫,前后光滑颤动的小腿颤向上轻咬而去。

“唔!”

“唔…夫君别…”

阿梅心理上是不想挣扎的,可身子不受控制的生理性微微挣扎反抗起来,可在男人铺天盖地的压制下到底是徒劳的。

……

……

……

那凶恶的本性释放出来的时候,那种对阿梅与生俱来的克制几乎从安生身上消融,只余下彻头彻尾的掠夺与本性。好在阿梅实在乖巧,就连挣扎与娇泣都带着说不出的爱恋与纵容,毫不保留的爱意牵扯着安生最后的残戾,逐渐将那狂躁的热意缓缓浇灭。

阿梅身体哆嗦着,身上大汗淋漓,无法控制般被那持续不断又无穷无尽的欲望吞噬。

颤抖着,却无法逃离。

许久以后,阿梅昏昏沉沉的想着,她肯定,过了今夜,她最起码十天半个月不想与夫君行这夫妻敦伦的事了,纵yu过头的感觉真的太折磨人了。

……

第二日早晨,阿梅迷迷茫茫地醒来,带着几分疲懒的倦怠,还有浑身酸软和痛意,依旧是温暖的怀抱,鼻尖也尽是熟悉的味道,阿梅窝在安生怀里深深吸了几气,

突然的,阿梅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睁开了眼,一下便望进一个深邃又饱含深情的眼眸之中,也不知这般看了自已多久。

就听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宝贝儿醒了,身体有没有感到不舒服,都是咱家的错,昨夜没控制住,欺负夫人欺负的狠了,身上疼不疼?”

阿梅哪里在乎这些,她瞪大眼睛,小嘴一抿,一副后知后觉的羞愤模样,侧重点和安生完全不同,她迫切问道:“夫君夫君,昨夜我声音那般大,会不会让人听去了,呜呜,真是太羞人了,这房间到底隔不隔音啊?”

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