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后还能天长地久的报复起来,快意恩仇也不过如此。
李虎还在挠头,季墨阳什么意思?昨晚言语中讨得宋絮晚的欢心,宋絮晚打算给他保媒娶宋寄瑶了?
这一直是李虎所希望的,但是突然听到,他才发现自已好像没有那么开心,甚至希望是假的。
“真,真的?那万一我们小姐不喜欢你呢?”李虎又追问道。
季墨阳这才发现李虎误会了,他心情似乎不错,很耐心的解释道:“和你们家小姐无关,我如今,是你们姑奶奶的入幕之宾。”
等季墨阳几个起落跳出去很远,李虎才回过神来,慌忙追了上去。
他觉得是不是自已昨晚在寒风中等了一夜,今天一早脑子不好使,怎么听到这种荒诞的言论。
“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强迫了我们姑奶奶,我可告诉你,你虽然是我发小,但是欺男霸女的事情,我是绝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要是我们姑奶奶命令我追杀你,我可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周府外面,季墨阳勾唇讥笑一声,拍拍李虎的肩膀,表示理解:“自然,你们姑奶奶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听吩咐,看看她要不要追杀我。”
季墨阳走了,李虎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他走在府中,看到一个早起的大娘,忙问道:“大娘,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梦中?”
大娘摇头:“不是梦中,我平日里做梦,梦到的小伙子都比你好看,要是都长你这样,我梦不是白做了。”
这下,李虎知道不是做梦了,忙回到正院,见宋絮晚还没起来,他在门口来回晃悠,想及时得到宋絮晚的消息。
他这个护卫长得来不易,若是因为昨晚打劫季墨阳不成,反而让姑奶奶被季墨阳欺辱了,他不知道自已的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发小情谊固然难等可贵,但是前途一样重要,他都谋划着要不要从季墨阳那里偷药,来换的宋絮晚的继续信任。
云嬷嬷路过,见李虎转来转去,过去问道:“怎么样,你们劫住那姓季的,把药抢回来没有?”
李虎摇头,垂头丧气道:“守了半夜,没见有人回去。”
“这可怎么办,小公子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云嬷嬷急忙走进正房,去叫醒还在昏睡的宋絮晚:“夫人,快醒醒,小公子早起咳嗽又严重了,昨晚孟姑姑施针喂药,效果都不怎么好,这可怎么办啊!”
宋絮晚迷迷糊糊坐起来,就听云嬷嬷又道:“咱们直接上门抢吧,把姓季的那一家子围起来。”
那里是翰林巷,都是官员,他们这般土匪行径,怕是药没有抢到,人就被抓起来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宋絮晚用被子捂好身子,从床幔里探出头,对云嬷嬷道:“你找找,桌子上有没有药丸。”
云嬷嬷起身去看,果然见有颗药丸,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什么药?”
宋絮晚定眼一看,比上次小了很多,上次一颗掰开能吃两天,这次的估计一天吃两颗才够。更要命的是,这还不一定是上次那种药,她不会被季墨阳骗了吧。
“快拿去给孟姑姑看看。”
云嬷嬷走后,宋絮晚再无睡意,忍着浑身酸痛自已慢慢穿衣,穿好衣服才看见桌子上还有一千两的银票,季墨阳留下的?
留宿一晚,早起留下银钱,宋絮晚再次觉得受到了屈辱,气的直接把银票扔到了地上。
不多时,云嬷嬷再次进来,喜道:“是上次的药,孟姑姑说一模一样,就是太小了,要早晚各一颗才好。”
宋絮晚暗骂一声无耻,怪不得季墨阳说一次一粒,他就是故意把药弄得那么小,让她多受几次屈辱的!
真是个卑鄙小人!
“咦,这地上怎么有银票?”云嬷嬷低头拾了起来。
“找个荷包装起来。”
改日她找个机会砸到季墨阳身上,还钱就还钱,这样还钱,羞辱谁呢。
收好银钱,云嬷嬷才想起来李虎,禀告:“李护卫长说昨晚没有等到季墨阳,夫人,你的药哪里来的?”
宋絮晚不想提这件事,她让人把李虎叫进来,交代道:“你今天去跟着昨晚那个季翰林,找机会把药偷回来。”
李虎点头,想打探昨晚的事情,宋絮晚会不会怪罪他护卫不利。
他忐忑道:“昨晚属下无能,没能劫到那人,若是今日也不能偷到药,不如今晚兄弟们再去打劫一次?”
今晚,季墨阳肯定还是会过来的,宋絮晚羞愤的闭了闭眼,昨晚那人简直是疯了一样,对她毫无怜惜,果然是恨极了她。
挥掉脑海里的屈辱,还是要先想想正经事。
把护卫派出去,根本打劫不了任何人,要是留在家里,抓到季墨阳,又是闹得满府风雨,到时候激怒季墨阳,把药全毁了,一次一粒的药怕是也没了。
受制于人,不能轻举妄动啊!
“算了,那人见过你,你过去偷,万一被发现,我们就暴露了,昨晚大家辛苦,今晚就不用值夜,晚上好好睡一觉。”
连值夜都不用了?李虎心里掀起了巨浪,这样一来,岂不是给季墨阳大开方便之门,姑奶奶竟是默许季墨阳过来……
李虎怕自已控制不好表情,脸上露出什么,忙告辞离去,只要宋絮晚不怪罪他护卫不利,其他的事情,他似乎不应该管的太多。
他只是个护卫,要认清自已的身份,李虎极力压制内心的道德感,假装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季墨阳出了周府,直接去了皇宫,昨晚在皇宫外的护城河抛尸,今天要去看看热闹。
到了禁宫,季墨阳先去班房报到,副统领见季墨阳活着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皇上问罪了。
“季墨阳,这么多天不见,你哪里装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