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予之前偷偷买下这套房子,将其过户到江晴笙名下。
这栋漂亮的房子在婚礼之前就被装点成喜庆的模样,随处可见红色元素,偌大的玻璃上还贴着“喜”字。
红色的“喜”字与窗外绿色的茂密树木相映成趣,有些不合衬,但还是看得人心情愉悦。
婚礼开始前的接亲、敬茶等仪式都是在这栋别墅里完成的。
白天的一派热闹场景顿散,地板上那些还没来得及让家政阿姨收拾的被吹爆的气球和彩带,似乎是在提醒着今天这一天有多么梦幻。
婚礼结束后要穿红色睡衣,章知雨早早给他们准备好了两套喜庆的情侣睡衣。
岑淮予头一次驾驭这样浓艳的颜色。
但用江晴笙的话来讲就是:“脸在江山在。”
他清冷的气质撑起这一身,显得高级又不失欲气。
江晴笙从浴室出来,身上穿一件和他同色调的丝质睡裙,裙摆在小腿处晃啊晃。
里头是细吊带的款式,考虑到最近的天气还不算暖和,外面配了个小披肩外套。
落地窗前站着的岑淮予察觉到不远处那抹亮色,往她身边挪了几步。
他一开口就是对她的夸奖:“宝宝,你穿红色真的很好看。”
他眼睛里有微光流转,亮晶晶的,叫人看一眼就觉得这话说得真诚。
江晴笙拢了拢吹至半干的长发:“彼此彼此,你穿也很好看。”
她头发没去染,保持着原本乌黑的发色。
先前也考虑过为了配婚纱该染个什么颜色的头发,但程思言和el都说还是黑色好看。
江晴笙也就遵循了大家的意见。
但她的美甲花费了近一下午的时间,建构、贴钻,做成了一个长甲片的复杂款。
此刻,黑色细密的发丝穿进纤细手指,在灯光照耀下,岑淮予看清她某个指甲上很闪的钻。
见她头发没吹干,岑淮予不禁蹙眉,关心的话语虽迟但到:“怎么回事,头发都不吹干?明天醒来又该喊头疼了。”
江晴笙之前就有这样的毛病,因为头发太长太多,比较难打理,吹起来也有点儿费劲,所以她每次都吹个三分之二干就懒得再吹了。
但往往偷懒的结果会造成第二天的头痛。
和岑淮予住一起后,基本都是岑淮予在操心这个事儿。
江晴笙又被他拉进浴室里,刚才洗过澡的浴室,镜面上还蒙着层淡淡的水雾。
里面的气氛像是被氤氲过的热烈暧昧。
江晴笙在那层水雾上用指尖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心情也如那颗爱心般美妙。
岑淮予重新将吹风机打开,温柔耐心地替她吹完没干的那部分头发。
“好了。”
吹风机短暂的运作过后,又被岑淮予关闭。
他摸了摸江晴笙的头发确认是否干得彻底,旋即又问:
“今天很累吧?早点休息?”
江晴笙想起今天婚礼的一幕幕,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又盛大的美梦。
她恍恍惚惚地摇摇头:“不累诶,感觉好神奇,又好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岑淮予问。
“就......结婚啊。领证的时候我还没这种感觉,但婚礼一办我反而迷糊起来。”
江晴笙神情像是陷在回忆里:“阿予,我们居然结婚了诶!”
岑淮予莫名被她俏皮灵动的小表情可爱到,捏捏她的脸颊,又忍不住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里。
“我们早就结婚了啊,我们去年七夕就领证了。”
“那不一样。”江晴笙闭着眼睛,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轻嗅了下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直到这一刻,才有一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满足感。”
准备婚礼这事儿,岑淮予前前后后也算尽心竭力,想着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但毕竟人生中就那么一次,也会怀揣一颗忐忑的心,怕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
直到婚礼结束,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岑淮予才试探着问她:
“笙笙,这场婚礼...你满意吗?有哪里做的让你不喜欢吗?”
看清岑淮予眼里小心翼翼的无措,江晴笙弯唇,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先是故意逗他:“我要是说有不满意的,你难不成还打算重新办一场?”
“也不是不行。”岑淮予正色道,“所以,你哪里不满意?”
她摇摇头,说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哪哪都很满意。
大概是怕语言的诠释不够生动具体,她踮起脚,在岑淮予唇角吻了下。
“给你的奖励,我超级满意。”
岑淮予被她轻飘飘一个吻撩拨到,眼神泛光,静静望着她。
这么美好又漂亮的女孩子,是他一个人的。
他捧着江晴笙的脸,温柔缱绻地吻了下去。
唇瓣与唇瓣的相贴就足以叫人心跳加速。
可江晴笙微微张嘴,供一记吻长驱直入,直到温柔不再,变成二人之间难控的炙火燃烧。那么热切,那么激烈。
浴室的气温更热了。
即使一整天的婚礼下来,两个人都已经疲惫,但丝毫不影响岑淮予在某些事情上的积极性。
江晴笙那件红色的睡裙,摇摇欲坠,最终掉落在浴室的地板上。
岑淮予性感声线附在她耳边,似玩味似恶劣地喊她“老婆”。
那一晚,他清冷语调脱口的无数令人面红耳赤的话,都让江晴笙诧异。
脸是红的,身体是滚烫的。
像小石子跌入海底,旋即又被一阵惊涛骇浪冲回沙滩。
新婚夜,他们共赴爱情海。
-
在海城住了几天后,江晴笙和岑淮予飞去了y国。
两个人工作很忙,但是还是努力腾出了一段度蜜月的时间。
至于到最后为什么还是去了江晴笙生活三年的y国,是因为岑淮予说:
“我和你都很熟悉y国,可是y国没有我们共同的记忆。”
那三年里,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一直在错开。
江晴笙听完他这句话,就将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定在了y国。
“那很简单啊,我们去创造点我们共同的回忆。”
落地y国时正好是中午,江晴笙和岑淮予去下榻的酒店放了行李。
休息了会儿后,江晴笙问他:“你饿吗?想吃什么?”
酒店附近有不少好餐厅,有的因为在某几部大火的电影里出镜过,惹得很多五湖四海的游客大排长队。
还有些则是品质和口味的保证,在国内的时候,江晴笙就刷到过很多次。
她自认为自己对y国还是比较了解的,在这儿上学的时候,课后有空,她就会和Bel到处打卡。
但岑淮予没有选择这附近任何一家餐厅。
反而拉着江晴笙一起来到了一家披萨店。
这家披萨店开在江晴笙曾经住过的公寓楼下,是江晴笙常常会光顾的店。
“你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江晴笙和他一起走进店里,在窗口处坐下。
岑淮予说:“之前路过,看你和梁祁安在这儿有说有笑的。”
“那时候你们两个在这儿边吃边聊,待了很久,不知道这家店是不是很好吃,才能让你们如此喜欢。”
“所以,我很好奇这家店的味道。”
听见他加重语气的“喜欢”两字,江晴笙表情微怔。
在一起这么久,某些默契已经养成。
比如她通过岑淮予此刻的语气和神态,突然发现:他好像在吃醋。
正巧老板过来了,看见江晴笙后迟疑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好半晌才惊喜地发出一声感叹——
“echo!hatasurprisetoruntoyouhere!"”
(echo,哇,我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见你!)
“Longtinosee—iveissedyousouch!Andwhoisthishandsoguybyyourside?”
(好久不见,我非常想念你!你旁边的这位帅哥是?)
江晴笙此刻,显然因为遇到了熟人而感到开心和愉悦,她同样热情地和老板寒暄:
“Longtinosee—iveissedyoutoo!heisyhband.”
(好久不见,我也非常想念你!他是我的丈夫。)
听见她口中的“hband”,岑淮予心下一阵小雀跃,面带微笑地对老板颔首,打了招呼。
老板简直不敢相信:“yougotarried?ohygod!gratutions!”
(你结婚了?天呐!恭喜你!)
江晴笙和岑淮予都很真心地接下了这份祝福。
老板后来端来一盘江晴笙常点的披萨和小食,说是为了庆祝江晴笙远道而来,特意请她和她的丈夫吃的。
江晴笙和老板很熟,在这儿读书的时候也受了他和他妻子的很多照顾,于是也没扭捏,笑着收下了。
但老板盯了岑淮予一会儿,转头又用英文对江晴笙说,觉得你老公很眼熟,他以前也来过这儿吗?
江晴笙回想起岑淮予刚进门时就说过的那句话,垂眸笑了下,回答老板:
“yes.hethavebeenpassgbyyourrestaurantoften,buthashenevereatenhere.”
(他应该经常路过你们店门口,但没进来吃过吧。)
岑淮予听出江晴笙语气里的故意调侃,偏偏一旁的老板听不出,走之前还特意叮嘱岑淮予多吃点。
“尝尝吧。”江晴笙指了指那盘刚烤完的披萨,揶揄他,“看到我和祁安哥一起吃,你自己没来店里吃过吧。”
岑淮予摇摇头:“气都气饱了,我还跑进去吃?”
江晴笙失笑:“你那时候有资格生气?”
岑淮予:“生闷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