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一天天的稍纵即逝,眨眼间来到了7月末。
不出意外的,有着江省外贸局的介入,汉斯几人送到大使馆的访问申请,每天都在稳步进行中,
于月末被告知申请通过,只待通行证下发,几人便可组团前往滨海考察!
根据林紫嫣传真过来的市场调研,李华麟用七天时间制作了一份电视购物的项目规划初稿,给香江传了过去。
他拒绝了汉斯几人同行的提议,提前一天把这些人送上了飞机,并安排方振涛等人在滨海接待。
十几天没露面的宣代亦出现了,带来了张锦墨与其朋友的介绍信,是魔都外贸局代开的。
她这段世间她一直在忙着单位的时间,根本没空闲来找李华麟。
如今得知李华麟几人要离开魔都,返回滨海了,便前来英式套房,还带了些水果和魔都本地的小食。
宣代亦对于晾着李华麟三人近10天,深表歉意,李华麟并不怪她,毕竟只是一个科员而已...
张锦墨的两个朋友,只有一人无牵无挂,同意跟他浪迹天涯,名叫陈卫东。
陈卫东今年25岁,比李华麟和张锦墨的年岁都要大,曾是魔都某汽配厂的工人。
单身,家中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性格憨厚,就像一个腼腆的大男孩,
对于陈卫东选择跟张锦墨离开魔都,去香江发展,李华麟并不好奇,毕竟无牵无挂,人自往高处走。
但铁饭碗为什么会被开除,最后轮到跟张锦墨一个下场,其根本原因与郭静姝的遭遇差不多,不说也罢。
七月末离开魔都,李华麟四人是八月二日抵达的滨海,中间在火车上渡过了建军节。
回了滨海,时间已经到下午了,
李华麟暂时将张锦墨和陈卫东安置在,离家不远的国营招待所里,便带着王雁菡回单位述职。
第三科室内,科长不在,陈诗清和周思琪就成了大姐大,代为监管科室职员的工作。
当李华麟回到科室时,发现科室里就只有陈诗清一人时,多了几分诧异:“人呢都?!”
陈诗清正在处理文件,见到李华麟和王雁菡回来了,比二人更诧异:
“华麟,你们怎么回来了?”
王雁菡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见自己一个月没回来,工位上丁点灰尘都没有,很是满意。
她见陈诗清一脸诧异的盯着自己和李华麟,不由撇了撇嘴:
“什么叫我们怎么回来了,难道我们不该回来吗?”
陈诗清知道自己说差了,便连忙来到门口查看左右,像是做贼似的,拉着李华麟和王雁菡低声道:
“进出口总局和经贸部的领导今天刚来,在随机抽选处里的同志过去谈话,好像是调查龙腾商贸的事。”
王雁菡拿过水壶给自己倒了水,疑惑道:
“调查就调查呗,李科是为了江省谋外汇,又没犯错误,还怕调查?”
陈诗清闻言,唉声又叹气,连忙解释道:
“要是只调查龙腾商贸的事,那还简单了,关键是昨天局里开内部会议时,有人把华麟给举报了!”
“说华麟去魔都出差,住了一个月的和平饭店,一天房租就200多,每天的生活极为奢侈!”
“便斥责华麟是享乐主义,脱离工人阶级,而且享乐的钱来路不明!”
“处里又不知道谁开始散播小道消息,说华麟极力要促成与香江龙腾商贸的订单,是因为他在中间拿了回扣!”
“你说在上级领导来调查的档口,这个时候有人检举华麟,不纯粹是故意找事嘛。”
“现在务处里乱成了一锅粥,凡是跟华麟熟悉的人都被叫去审查了,连冯科,赵处几人都没能例外!”
“我这是刚审查完回来,你们去人事处报备没呢,要是没报备赶紧躲起来,别撞枪口上,那就麻烦大了!”
王雁菡闻言脸色一变,难怪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三楼看不见一个人影,还奇怪呢,感情是有人搞事情?!
她看向李华麟,蹙眉道:“我去给爷爷打电话!”
李华麟眉头紧皱,拦住了王雁菡,微微摇头:
“调查组早不来晚不来,刚来就有人举报我,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我很怕,某些人搞我只是个引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联系王伯。”
“雁菡,记着,如果你被领导叫去问话,千万不能暴露你和王伯的身份。”
“如果问到魔都出差时的经过,你就如实说,就算给我扣点脏水也没事!”
遂看向陈诗清,将自己家的钥匙丢给她:
“你现在去我家,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有一个笔记本,把它给我拿过来,要尽快。”
陈诗清下意识接住了钥匙,闻言点了点头,连忙拿着钥匙离开了科室。
王雁菡眼中满是怒意,低声道:“一定是那个黄翠芬,这个人真可恶!”
李华麟点起一根烟吸允着,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咱们出差一个月都相安无事,偏偏要回来了,出事了,总算没让我白花那么多钱。”
王雁菡见李华麟一副并不紧张的模样,反而很期待,不由再次蹙眉:“你什么意思。”
“成大事者要以身入局,上面的决策,我是阻碍不了的,但小人物之间的丢泥巴,要有来有往才有意思!”
弹了弹烟灰,李华麟看向科室门口,就见施芊芊和两名科室职工结伴回来。
三人见李华麟和王雁菡回来了,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施芊芊见李华麟望来,有些欲言又止,被两名职工拽着胳膊,拽回了工位。
李华麟淡淡瞥了瞥那两名科员,注视着科室陆续有人回来,显得很是沉默。
一众科员见到李华麟和王雁菡回来了,皆露出诧异的神色,
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假装没看见二人,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低头工作。
周思琪抱着文件袋回来了,见李华麟和王雁菡回来了,眼中多了几分焦急,
她凑了过来,撇着科室内低头工作的科员们,低声道:
“你们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李华麟嘴角勾起弧度:“要是提前打招呼了,怎么看热闹?”
就在这时,冯玉刚一脸铁青的出现在门口,对着李华麟招了招手。
李华麟拍了拍周思琪的肩膀,笑眯眯的来到科室门口,打趣道:
“冯哥怎么铁青个脸,难不成最近情场失意?!”
“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嬉皮笑脸。”
“他妈的,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去魔都出差就不能消停点,和平饭店那是能常驻的地方?!”
“现在进出口总局和经贸部的同志就在局里,这个关键节点你要是出事,孙局也救不了你!”
走廊内,冯玉刚恨铁不成钢的教育着李华麟,见走廊远处有调查组的同志走来,眉头更皱: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没做过“错事”,咱就什么都不怕!”
“一会上级领导对你问话的时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点数!”
两人由远至近,冷淡的瞥了一眼冯玉刚,看向李华麟:
“你就是李华麟吧,我们是经贸部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就要去抓李华麟的胳膊,被李华麟轻轻一推,二人差点摔了个跟头。
眼见二人满脸怒意的望来,李华麟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两位同志这是什么意思,上级对我进行问话,我配合就好。”
瞥了瞥一旁狂皱眉头的冯玉刚,李华麟从容不迫的在二人之间穿插而过,还不忘回头驻足:
“别用那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我李华麟行的正走的直,一心一意的江省创汇,问心无愧!”
“别说我没犯错误,就算犯了错误,那也是国家对我问责,你们可没资格对我动手动脚!”
“走吧,不是上级要对我问话吗,哪个屋?”
“华麟啊华麟,你招惹他们干啥,糊涂啊!”
冯玉刚注视着李华麟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两名调查小组的人离开了,急得直跺脚。
不断的唉声叹气,冯玉刚、瞥了瞥身后的王雁菡,低声道:
“一会也会有人来找你问话的,咱们处里的人,一个都少不了。”
“领导怎么问,你就照实说,别瞒着。”
王雁菡注视着李华麟被调查组的人带走,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
调查组问话的地方在四楼,两名中年人将李华麟送到了门口,打开门指了指里面:
“领导在里面,希望你被问话的时候,也能像刚刚那么硬气。”
李华麟瞥了瞥二人,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量着内部。
这间房原本是一间空着的办公室,现在屋内被布置得好像派出所的审讯室一样,
三名上了年岁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后,见李华麟进屋了,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一名略带白色胡茬的中年人笑着开口:
“你就是李华麟同志吧,我们听过说你,江省外贸局的三语言人才。”
“今日叫你来呢,是例行问话,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审查嘛,李华麟可没什么心理压力,又不是没经历过,算是轻车熟路。
他坐在了椅子上,打量着桌子后的三名中年人,见其他两人盯着自己,都是满脸严肃的表情,
便对着开口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您有话尽管问,我尽全力配合。”
面带笑意的中年人与身边两人对视着目光,后者二人翻开了笔记本,做出要记录的模样。
前者也打开了笔记本,但并未摘下钢笔的笔帽,只是把钢笔放在了笔记本的夹缝,
撇着李华麟胸前的毛主席像章,笑道:
“我叫孙守国,来自经贸部,受上级领导指派,过来江省外贸局,调查一下龙腾商贸的有关信息。”
“现在像你这么年轻的小同志,还主动带伟人像章的,可不多喽。”
“你的资料我看过,家中排行第六,上有五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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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爷爷是地主,你的姑姑和伯伯,很多都为国牺牲了,你的父亲是一名恪守本分的工人...”
李华麟蹙眉盯着孙守国,无奈的摇了摇头:
“领导,没有先辈们的抛头颅洒热血,怎会有今天的太平盛世,纵然我并未见过他们,但他们仍是我的骄傲。”
“虽然我的爷爷是地主老财,但老家该瓜分都都瓜分了,地没了,老宅也没了,连祠堂都被拆了,这都是过去式了。”
“您不是来调查龙腾商贸的事情吗,跟我父辈和祖辈,没什么关系吧?”
“至于我喜欢戴着毛主席像章,是因为我崇拜他,这跟是否是年轻人,也没什么关系,还请您尽快进入正题。”
“嘿,你这个小同志,今天被我们叫来问话的,没一百也有八十了,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你倒是挺硬气嘛!”
孙守国还没开口,一旁的一名中年人轻笑了起来,见李华麟望来,便严肃了几分:
“我叫张建国,是进出口总局的,同样是受领导指派,过来调查龙腾商贸的事宜。”
“你的名气早就传到总局了,三甲级语言翻译,被提前转正,又被破格提升,了不得喔。”
“今天上午我还跟老孙和、老郭说呢,想看看被传得玄乎的外贸新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李华麟打量着张建国,面容多了几分严肃,声音不卑不亢:
“毛主席曾经说过,干部任命强调德才兼备,要打破论资排辈、注重个人能力和业绩,唯才任用。”
“三甲级语言翻译,是我个人的能力,别人嫉妒不来的!”
“我在广交会上利用极小的代价,为江省争取到先进的技术转让,又要参加苏国访问团,符合提前转正的特事特办原则!”
“访苏期间,我做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回国后,我又承担起培训的职责。”
“这些功劳足够我破格提干,符合打破论资排辈、注重个人能力和业绩,唯才任用的原则!”
话毕,李华麟正了正胸前的毛主席像章,陷入沉默。
张建国与孙守国和郭卫国对视一眼,三人皆露出了笑意,又很快收敛。
郭卫国摘下了钢笔笔帽,在笔记本上书写字迹,一边写,还一边抬头撇着李华麟:
“小同志口才不错,语气也不卑不亢。”
“我问你,之前江省赴广州参与春季广交会,有人说你仗着副领队的身份,私带未婚妻去广州,有这件事吗?”
“有!”李华麟闻言,答应的铿锵有力,遂继续道:“现在不是未婚妻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张建国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华麟同志,你才21岁,够结婚年龄吗?”
李华麟叹息一声,知道这是绕不过去的坎,便点了点头:“确实没到结婚年龄。”
见三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李华麟解释道:
“我去苏国访问期间,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在留校考研期间,曾多次被老家来的亲戚骚扰。”
“我的妻子是个孤儿,远方表姑想吃绝户,这不是什么秘密,你们既然能查到我爷爷那辈去,想必查我妻子的身份不难。”
“我在国外天寒地冻的跑业务,身上全是冻疮,几乎没怎么睡过安稳觉,甚至被人构陷,导致隔离审查!”
“但我依然牢记使命,努力为国家创汇,不求半点怨言!”
“可我的妻子,却在我为国尽忠的时候,不断被人骚扰,连我家都差点被人点着了,那人却依然能够逍遥法外!”
“我父母心疼我妻子,便偷偷改了我的年龄,想早点让我娶她进李家,这是人之常情,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便在职工奖赏大会上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主动放弃上级给予的奖励,请求领导给与处分!”
“不然以我的能力,还有为江省外贸局带来的贡献,绝对不是个副科!”
言罢,李华麟硬几出几滴眼泪,把眼眶揉红,哽咽道:
“三位领导,我已经为过错付出了代价,这是全局上下人所尽知的事情。”
“我们业务处其实没多少代表的,至于我带妻子去广州出差,主要还是因为,她早已是江省外贸局预定的员工!”
“孙局,隗局都知道她,我所以便跟领导申请了,给她一个业务顾问的身份,算是免费为江省外贸局工作,没有薪酬。”
“业务顾问只是一个虚名,她跟我去广州,后来去香江,这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我自行承担,没占用组织一分钱!”
“她现在已经成功考上研究生,去大北进修了,等毕业后,就会回到江省外贸局来工作,符合国家的人才安置条例。”
注视着张建国三人都在记录,李华麟抹了抹眼泪,表情恢复了几分:
“以上所述皆为事实,有证可查,如果三位领导不信,我也可以拿出我妻子在出差时候的报销票正。”
“这件事我们了解过,你确实没占用组织的一分钱,全都是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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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国点了点头,问道:“据我了解到的信息,你在香江停留了一个月,似乎帮着当地的社团拍过电影?”
“这个社团的头目叫周无命,正是龙腾商贸的负责人,而你未去香江之前,香江并没有龙腾商贸这个公司,对吗?”
好犀利的问题,这是一针就要扎死我是吗,是试探,还是掌握了证据?
李华麟脸色微变,但很快收敛,装作一副茫然的表情:
“领导,你在故意给我身上扣帽子吗?”
“我是体制内的职工,怎么可能跟当地的社团有勾结,那不是知法犯法嘛?”
“我承认,我是帮助过龙腾影视公司拍过电影,那是因为他买了我的剧本。”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信息,就该知道我除了江省外贸局业务处第三科室负责人的身份外,还是一名自由作家。”
“我从上大学时便开始写书,至今仍有三本小说在报纸和专刊上连载,有证可查,而且我每个月的收益,也是有记录的!”
“我是不知道,我的签名小说为什么会流落到香江,但那个周无命确实是我的读者,他很喜欢我的书!”
“他找到我,想要购买拍摄【末元英雄录的】的资格,这种说法在香江叫版权,有问题吗?”
“我是作家啊,我卖自己的书,不触犯任何一条规章制度!”
“【末元英雄录】还未完结,我不打算那么早将它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就给周无命写了几个电影剧本。”
“我是个作家,卖掉几个剧本,来换取在香江出差期间的生活费,这是凭本事饿不死,不触犯任何条例。”
“人家买了我的剧本,那我帮他们指点一下如何拍摄电影,这也没触犯任何条例!”
“在与龙腾四海影视接触的过程中,我得知了龙腾商贸,其口碑在当地很不错的,而且我认识的几个香江商人跟他们也是一起的!”
“作为江省外贸局业务处第三科室的负责人,我的职责就是为江省赚外汇,促进省内企业加速发展!”
“江省是内陆城市,之前跟香江商人走订单,只能靠着广交会,每年就那么仨瓜俩枣,这事有据可查吧?!”
“我想为龙腾商贸铺路,是看重了它在香江的口碑,有自己稳定的商户和销货渠道。”
“如果江省能跟龙腾商贸搭上线,那就等于跟大半个香江搭上了线,每年至少能多出几百万港元的收益!”
“几百万港元折换成外汇是多少,我在兢兢业业的为家乡的发展而努力,但架不住有人在后面拖后腿啊。”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李华麟下意识望向门口,见一名中年人送进来一个笔记本,嘴角总算有了笑意:
“各位领导,这个笔记本里记录的是我从78年到现在,每一笔稿费,以及签字售书,还有在香江卖剧本,赚的钱。”
“中间夹着的,是报社每个月给我邮递稿费时,附带的票据,做不了假。”
“哦对,那宽一些的,是我带妻子去广交会,还有去香江时,回来的报销票据,都是我自费,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注视着孙守国三人翻看着笔记本,李华麟再次正了正胸前的毛主席像章,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淡然:
“当然了,本子中还记载了我在苏国期间,某些领导见我业绩优秀,故意打压,甚至构陷的证据。”
“除了这份证据,里面还有某姓处长在广州时,私受礼物,帮着某些香江商人走私的证据。”
“至于这个某姓处长,还有在苏国期间,打压我的那个领导,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哦对,这本笔记只是副本,正本我做了留存...”
屋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孙守国,张建国三人不断翻看着笔记本,交换着目光。
他们很想问,近乎半本的证据,你小子哪来的?
证据哪来的,肯定是不是凭空捏造的啊,这就不得不说林紫嫣真是贴心小棉袄!
她去香江,是帮着周无命洗白龙腾商贸的,
香江最不缺私家侦探,林紫嫣深知龙腾商贸的重要性,想要搞掉眼前的阻碍,就要先搞掉碍眼的某姓处长!
陈诗清和周思琪,两个女孩子去广州了,能查到个毛啊?
真正帮助李华麟搞到这些证据的,是林紫嫣!
林紫嫣斥巨资雇佣了七家在香江口碑极好的,且有真本事的私家侦探。
这些人拿了钱真办事,没用上一个礼拜,就把某姓处长跟香江一些商人勾搭的底料,给调查的明明白白!
李华麟是不在滨海的,但家里有电话,叶婉清也在啊!
叶婉清按照李华麟的吩咐,把这些年锁在小铁盒里的票证都翻出来了,又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林紫嫣收集到的证据。
现在张建国三人面前的笔记本的确是副本,就连票证也是乌漆嘛黑的,都是油印过的!
原版的票据和笔记本,早就被叶婉清藏起来了,而且藏到一处最安全,且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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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前不是让李华麟去魔都出差吗,李华麟去了,还高调住进了和平饭店,
甚至不惜斥巨资,给人留下一个贪图享乐的形象,为的啥,为的就是某姓处长来搞她啊!
上面的调查组说来一直不来,李华麟可没时间一直跟他们耗着!
工资凭证,代表李华麟有奢侈的资本,
毕竟他现在三本书连载,一个月快一千块的稿费,是多少人2年都赚不来的钱!
我有能力赚钱,花的是自己的钱,且花这份钱是为了给江省创收外汇,不涉及到贪图享乐的影响,反而是大公无私的表现!
其次,龙腾商贸遇到的瓶颈,周无命斥巨资换了一个慈善大使的称号,彻底把自己半白化,这是李华麟始料未及的!
这种突来的奇遇,不亚于雪中送炭,有了林紫嫣和李华麟两个穿越者做局,洗白一个社团很难吗?!
最重要的是,合义堂在深水埗的名声本来就很好,他不欺压百姓,不强取豪夺,现在洗白就更简单了!
洗白后的合义堂,就算有黑帮黑料又能如何呢?
谁不爱一个带着大家赚钱,又给养老金,又安排工作的社团呢?!
李华麟相当有底气,知道他秘密的人就那么几个,
叶婉清是他的媳妇,周无命是寝室老大哥,自己还帮他养着老爹呢,这俩人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那就剩下一个林紫嫣了,林紫嫣是聪明人,且上辈子跟李华麟本就是好友,
目前两人的情况就是合则大利,分则...可能就要死一个。
李华麟笃定林紫嫣不会背叛自己,至少在羽翼未丰满之前,她不会背叛!
所以李华麟有底气,以82年这种连大哥大都没有的年代,他绝对不相信所谓的调查组会抓住他的把柄。
你们抓不到我的把柄,可某些的人把柄都在我手里,就问你们慌不慌?!
李华麟自然不知道眼前三个人,哪个人是友军,哪个人是敌人!
但他相信,只要这个笔记本一拿出来,不管他们三个是不是一伙的,背后的人都要坐不住了!
没错,上面人做事,李华麟是无法干预,但不代表不能恶心他们啊!
最重要的是,只要王守国和周卫国不倒台,李华麟还真不怕自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组!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先走了,但这个笔记本,我们要留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张建国与身边二人对视过目光,蹙眉合上了钢笔笔帽,对着李华麟摆了摆手。
现在这个情况,继续问下去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