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手捧着他的脸,“陛下,不必担忧,母亲定会想原来英明神武的陛下私下是这般可爱呢。”
“真的吗?”得到宽慰的帝王,心中松快下来。
天知道方才他有度紧张,当年登基时都没有过。
说着晗住白润耳垂,“不管,朕受惊了,要亲回来”
“陛下!”姜苡柔慌忙推他,“母亲就在偏殿”
“那正好!”帝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让她知道朕有多疼你唔!”
姜苡柔突然捂住他的嘴:“陛下再嚷,母亲该以为臣妾在挨打了。”
焱渊委屈地眨眼,突然将她手腕扣在枕上,贴着耳垂低语:“那朕轻些”
指尖挑开海棠外裳系带,“反正朕沉迷女色的名声是坐实了。”
窗外,乌氏捧着保胎汤进退两难。
听到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一惊,女儿还怀着孩子呢,帝王血气方刚,这样会不会动了胎气?
语嫣低声笑说:“老夫人放心,陛下心里有数,会很小心闹咱们娘娘的。”
乌氏望着映在窗纱上交叠的人影,抿唇轻笑,咱们这位陛下当真不同寻常。
兔贵妃跳出门槛,兔兔又被发现,又被赶出来了,人类咋就这么不爽气呢!
翌日,京南军营。
晨雾尚未散尽,军营中已是一片忙碌。
慕容婉牵着马匹穿过营门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好奇的、轻蔑的。
她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却将那些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瞧那个女的,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能吃得了苦的样子。”一个络腮胡士兵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
“听说是苗老将军的女儿。”
“对,是和郡王和离了,闹得满城风雨。”
“怀郡王选了长公主,她又不想做小非要和离,也怪可怜的。”
慕容婉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手。
这些闲言碎语早在决定参军时她就预料到了,可真正面对时,胸口仍像压了块石头般闷痛。
“肃静!”一声厉喝打断了私语。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年轻将军大步走来,铁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他面容刚毅,剑眉下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内敛沉稳。
慕容婉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似乎有些微微跛,但丝毫不减其威严。
“列队!”将军再次喝道。
新兵们慌忙站好,慕容婉迅速将马匹拴好,站到了女兵队列的最前方。
“本将苏湛,京南军营副统领,今日起负责训练你们这群废物。”
将军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此次陛下特别开恩,咱们军营里迎来了几位女兵。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在这里,你们首先是一名士兵!”
“现在,让她们介绍一下自己!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慕容婉第一个出列。
她站得笔直,声音清亮:“慕容婉,二十二岁,擅长骑射。”
简短的介绍中,刻意省略了家世背景。
几十个新兵介绍完毕。
“训练开始!”苏湛一声令下,新兵们被分成了几组。
慕容婉被安排到了基础体能训练组。
"负重跑,每人扛沙袋,十圈。"苏湛简短地下令,"最后三名加罚五圈。"
两圈过后,慕容婉的呼吸乱七八糟,汗水糊住了眼睛,肺里像着了火一样疼。
“哟,王妃娘娘驾到,要不要给您铺个红毯啊?”一个士兵高声嘲讽,引得周围哄笑一片。
慕容婉面红耳赤,强自镇定地拔出靴子,吃力得背起沙袋。
“王妃娘娘,您还是回去绣花吧!”超过她的人讥笑道。
慕容婉突然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重重摔在泥地里。
沙袋压得她一时爬不起来,耳边全是哄笑声。
“起来。”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慕容婉抬头,看见苏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将军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重复道:“起来,士兵。”
她挣扎着爬起来,膝盖火辣辣地疼。
苏湛已经转身走开,但那一句"士兵"却莫名给了她力量,现在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战士。
抹了把脸,继续向前跑去。
当慕容婉最后一个跌跌撞撞冲过终点时,已经有士兵开始下一项训练了。
她瘫坐在地上,十个脚趾都磨出了血。
“障碍训练,列队!”苏湛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容婉强撑着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障碍场上,两米高的木墙像天堑一样矗立在那里。
前面的士兵们一个个灵活地翻越过去,轮到她时,她跳起来却连边缘都够不着。
“哈哈哈,看她像只扑腾的母鸡!”场边爆发出大笑。
慕容婉的指甲抠进木头里,又一次尝试。
这次她勉强够到了顶端,却因为臂力不够,整个人挂在墙上进退不得。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下来。”苏湛不知何时走到了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