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大步走向高仙芝与封常清。高仙芝与封常清面对突然上前且气势迫人的秦琼,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满脸防备地盯着他。
秦琼视若无睹,伸出手紧紧抓住二人的胳膊。高仙芝与封常清想要挣脱,却发现四肢仿佛被定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已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三人再次出现在李世民面前。
依旧是那熟悉的军营大帐,李世民正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而高仙芝与封常清则是满脸震惊,他们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高仙芝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封常清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世民看着满脸震惊的二人,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二位将军,现在可相信朕的身份?”
二人毕竟是统帅万军的将军,有着过人的心理素质。尽管心中震惊不已,但他们依旧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脑海中只回荡着一个念头——眼前之人,真是太宗皇帝!
二人毫不犹豫,几乎是同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激动地齐声说道:“末将高仙芝(封常清),见过太宗皇帝!有陛下在,定能消除大唐的危机!”
李世民看着激动不已的二人,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二位将军平身吧。如今叛军肆虐,大唐岌岌可危。你们都是大唐的肱股之臣,朕希望你们能与朕齐心协力,消灭叛军。”
然后,李世民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现在和朕说说叛军的情况。放心吧,有朕在,有药师和叔宝辅佐,还有朕带来的十万精锐,这场叛乱掀不起什么风浪!”
李世民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这自信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源于他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要知道李世民的名声可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想当年,他在马背上南征北战,东讨西伐,为大唐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天策上将之名,那可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那是他实力的象征,是战场上的不败神话。
而军神李靖,一生未尝败绩,用兵如神,排兵布阵更是无人能出其右。无论是面对怎样的强敌,他都能巧妙应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再加上贞观时期的第一猛将秦琼,勇猛无畏,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无人能敌。有这样豪华的阵容,别说打一个安禄山了,就算想要灭国都不是什么难事。
虽说现在距离安禄山反叛刚过去了一个多月,叛军还没成大气候。而且情报显示叛军有近二十万人,己方这边只有十万多,但所有人都坚信,这场仗,赢定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目光专注地在简易地图上指指点点,迅速且精准地对叛军做出了一系列安排,一场围绕叛军展开的周密谋划迅速展开。
这时的李世民,对安史之乱这一让大唐由盛转衰的关键事件可谓了如指掌。从叛军的起兵缘由到其行军路线,从兵力部署到将领特点,他心中都有一本清晰的账。
刚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当他看见高仙芝还没被斩时,心中便大概知晓了现在所处的时间节点和大致情况。
只不过,历史记载虽详实,但李世民作为兵法大家也知道,史书上的文字难免会有疏漏或者偏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特意让高仙芝详细介绍一下当下叛军的具体情况。
高仙芝不敢有丝毫懈怠,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叛军的一举一动,如叛军的数量、当前动向以及可能的下一步计划等,都一五一十地告知李世民。
好在听完高仙芝的讲述后,李世民发现他口中的情报和史书上所记载的情况基本一致,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有松懈,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切情报确认无误后,具体的应对措施也迅速制定完毕。李靖、秦琼等人立刻起身去排兵布阵。玄甲军、陌刀营、神机营这三大王牌部队,如三把利刃,被依次安排到了最关键的战场上。
而高仙芝和封常清的任务相对简单,他们只需带着手下的士兵守城即可。这些士兵大多是二人临时招募而来,虽然李世民对他们毫无保留地信任,坚信他们都有着对大唐的一片赤诚与无畏的勇气。
但这些士兵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系统的军事训练,在面对对面那些历经沙场、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时,战斗力确实存在不小的差距。这些士兵都是大唐的子民,他实在不想让这些人白白送死。
高仙芝与封常清两人,此时神情恍惚地聚在一起。今天,他们宛如在地狱与人间之间走了一遭,生死边缘的惊险经历,让他们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人生的大起大落、反复无常,让这两个当世名将也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五味杂陈。
封常清满脸激动,双眼放光,声音微微颤抖地大声说道:“没想到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太宗皇帝!这简直是天大的福分啊!今日得见太宗皇帝,死而无憾!”
高仙芝也深有感触,他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感慨的神情,缓缓说道:“是啊,谁能想到是太宗皇帝救了我们。他不仅带我们脱离险境,更为大唐带来了希望。有太宗皇帝在,安禄山已经是冢中枯骨,没几天时间了!”
封常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机警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士兵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无人注意到他们二人。
确认安全后,封常清稍稍凑近高仙芝,压低声音,神色复杂地说道:“说真的,在看到陛下赐死的圣旨那一刻起,我对大唐就已经彻底不抱有希望了。那时的我万念俱灰,甚至暗下决心,如果有下辈子,我肯定不会再为大唐出生入死,将性命白白葬送。”
高仙芝听后,顿时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上前捂住封常清的嘴,随后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听到了封常清的这番话。
见周围确实没人注意他们二人,高仙芝心中稍定,他一把拉着封常清,迅速跑到了一旁较为偏僻的角落。
高仙芝眉头紧皱,面色严厉,略带训斥地小声说道:“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是能在这里随便说的吗?太宗皇帝同样是大唐的皇帝,这江山社稷、皇室尊严对他而言重如泰山。要是让他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虽说以太宗皇帝的英明大概率不会直接取你性命,但你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在这朝堂之上,在这军队之中,你的言行举止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祸从口出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之前在刑场上,你也是口不择言,要不是太宗皇帝及时赶到,你想想我们的家人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他们很可能因为你这冲动的言语而遭受牵连。”
面对高仙芝的训斥,封常清脸上浮现出一丝讪讪的笑容,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轻声说道:“这不是就咱们兄弟二人吗,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这些事不跟你说,我实在难以排解。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如此冒失了。”
高仙芝没有因为封常清的表态而消气,他瞪了封常清一眼,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你心里的那些想法我猜不到吗?为大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们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流尽了汗水与鲜血,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高仙芝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心里没有怨怼那是假的。而且我和你不一样,我身为高句丽遗裔,在大唐本来就备受排挤。那些自恃为正统的权贵们,总是对我冷眼相待,诸多掣肘。今日若不是太宗皇帝及时出现,恐怕我早已人头落地。”
说完,高仙芝抬起头看向长安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这场仗打完,我就要隐退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早就厌倦了这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生活。我只想找一处宁静之地,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种种田、养养花,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不再去理会这朝堂之上的纷争与阴谋。”
封常清对高仙芝这番直白的心里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稍加思索,随后继续追问道:“如果换了皇帝呢?你也不打算继续为大唐效力了吗?”
高仙芝将心里压抑许久的想法一吐为快后,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心情轻松了许多。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笑着说道:“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今日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经历第二次,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封常清微微颔首,似乎对高仙芝的话有所理解,但他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那如果是太宗皇帝呢?若是太宗皇帝,你又作何打算?”
这下高仙芝沉默了,刚刚的坚定与决绝瞬间动摇。
良久,高仙芝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是在太宗皇帝麾下,我愿一生都在马背上,为太宗皇帝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太宗皇帝是真正的明主,他心怀天下,以国事为重,对我这种异族人也能委以重任。在他身边效力,我不仅能施展自己的抱负,更能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如今,若真有幸能在太宗皇帝麾下,即便战死沙场,我也心甘情愿。”
封常清听后爽朗地笑了起来,高仙芝也跟着一起大笑,这笑声中蕴含着对太宗皇帝的崇敬,对未来的一种期许,更是对过去那些苦难经历的一种释怀。
他们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在这庭院中回荡。笑声传到李世民所在的屋中,李世民听到这笑声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他缓缓走到门前,静静地注视着角落里大笑的二人,心中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另一边。朱元璋在和李世民沟通后,确定李世民确定不需要借兵。他爽快地同意将洪武位面的十万精锐军队借给刘彻。
刘彻欣喜若狂,借完兵后,他第一时间召集了卫青、霍去病这两位名将,二人接到命令后,立刻整顿军队,准备前往汉高祖位面。
汉高祖七年,北方边境的白登山地区,此时正值寒冬,狂风呼啸,雪花纷飞。
刘邦已经被匈奴大军围困在这里足足三天。大汉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面露疲惫之色,但他们依然坚守在阵地上。
此时的刘邦斜倚在营帐内的矮榻之上,面色憔悴至极,双眼此刻满是血丝,隐隐透着疲惫与焦虑。他抬手重重地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似乎在努力驱散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
他望着下方站着的陈平、樊哙、夏侯婴等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都说说吧,大军已经被围困在这里整整三天了。这三天里,缺粮少水,士气低落,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被困死在这白登山上了。我刘邦戎马一生,历经无数险境,可如今这白登之围,当真是让我有些力不从心啊。”
樊哙向来心直口快,此刻听到刘邦的话,不禁焦急地大喊道:“陛下,咱们那些援军什么时候到?有那三十万大军在手,咱们未必不能与匈奴一战!若援军一到,咱们内外夹击,定能将那匈奴打得落花流水。”
樊哙说完,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应,然而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是隐隐的指责。樊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忍不住提高音量说道:“怎么了?都这么看着俺做什么?俺樊哙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俺可没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