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法和夏婉蓉同时闷哼一声,被无形的力量压得跪倒在地。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秦阳的声音冷得像冰,“夏婉秀在哪里?”
王护法惊恐地瞪大独眼,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威压,就连夏家老祖身上都没有这般气势。
“仙。仙境强者?”他声音发颤,“阁下究竟是谁?”
夏婉蓉强撑着抬起头,长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婉秀是我妹妹,一个月前。被送入祖地。与昆仑少主完婚。”
秦阳眼中寒光一闪,威压又重了三分。
石室地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墙壁上的符文忽明忽暗,似乎随时可能崩溃。
“具体位置。”他一字一顿地问。
“在。在禁地最深处。”夏婉蓉艰难地呼吸着,“那里是。夏家与上界的连接点。只有圣女才能进入。”
王护法突然挣扎着喊道:“阁下若是为了破坏婚约而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昆仑少主乃上界使者,身边至少有三位仙境护卫!”
秦阳冷笑一声,威压骤然消散。
王护法和夏婉蓉如蒙大赦,大口喘息着。
“多谢告知。”秦阳转身走向铁门,右手按在门锁上,“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们脱离此地。”
夏婉蓉有些动容,急忙说道,“禁地有九重禁制,没有夏家血脉根本无法进入!我可以帮你!”
秦阳回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为什么?”
夏婉蓉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因为他杀了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家主。”
密室内,三道人影被摇曳的烛火投射在斑驳的石壁上,光影交错间,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秦阳站在石室中央,一袭白衣无风自动,眼中似有星辰流转,又似深渊般不可测度。
“把你知道的关于夏婉秀的一切,全部告诉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法则之力,在狭小的石室内回荡,“若你所言属实,我会考虑出手。”
夏婉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壁。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双眼眸中蕴含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天道的冷漠,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为蝼蚁。
王护法猛地爆发出一道气息,“莫要太过狂妄!夏家之事,岂是你一个外人能随意插手的?”
话音未落,秦阳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
“轰!”
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王护法如遭雷击,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青石地面龟裂开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力量竟在一瞬间被完全禁锢!
“你。”王护法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可是半步天仙的修为,在方圆千里内都算得上顶尖强者,却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住?
刚刚他不过是想测试一下此人的实力。
没想到居然如此恐怖,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太可怕了!
夏婉蓉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很可能是夏家唯一的希望。
“夏婉秀回夏家后,过得生不如死。”
她声音颤抖,眼中泛起泪光,“家主发现她体内流淌着上古"玄阴圣体"的血脉后,便将她囚禁在禁地"血狱崖"。”
随着夏婉蓉的叙述,秦阳周身气息越来越冷,石室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墙壁上甚至结出了一层薄霜。
原来,夏婉秀被夏鸿城用九根“噬魂钉“钉在血狱崖的石壁上,每日午时都要承受“抽髓炼血“之苦。
夏鸿城为了突破天仙桎梏,不惜以亲族血脉为引,修炼邪功“血煞魔典”。
“三个月前,婉秀姐的血脉之力几乎被抽干,她。她开始咳血,头发也变得灰白。”夏婉蓉哽咽道,“若非我与王护法冒险偷换了一部分阵法核心,婉秀姐恐怕已经。”
“咔嚓!”
秦阳脚下的青石板突然粉碎,化作齑粉。
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那是足以焚天煮海的怒火。
“夏鸿城。”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石室都震动起来,烛火瞬间熄灭,又在下一刻重新燃起,只是火焰变成了诡异的青色。
王护法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他体内的禁制感应到主人情绪波动,开始反噬。
秦阳冷冷扫了他一眼,突然抬手,一指点向王护法丹田。
“小子你敢!”王护法惊怒交加,却根本无力反抗。
那一指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
指尖触及王护法丹田的瞬间,一道金光迸发,隐约有龙吟之声响起。
“轰!”
王护法体内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力量托起,悬浮在半空。
七道血色符文从他七窍中飞出,在空中扭曲挣扎,最终被金光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