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你怎么来了?”
云生愣在原地。-x_i/n^r′c*y_.^c-o¨m′
“你唤我,我终究要来。”
云长镜手指向黄月颖托在手中的玉台。
上面的香烛己经燃了个干净。
“……”
玉盘是老爹留给自己的,作用就是摇人。
本以为摇来的是他麾下的战士,或者是跟随他的影卫,追随者。
但未曾想,居然将大帝本人摇过来了。
老金猿:天塌了!!!
“长镜老大!”
黄月颖喜悦,见到云长镜的时候,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黄家小丫头,多年未见了。”
云长镜微笑,大手揉着黄月颖的脑袋,就如同她还是个小屁娃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
“两百多年了!”
黄月颖不满开口。
“哦?过着挺快的。”
云长镜稍微有些意外。
云生也是。
想不到黄月颖至少都两百多岁了,之前的一声黄姨叫着不亏。
其余众人也都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英俊男人,这位和云生确实有着几分相似,尤其是两人的眉目,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人的气质有些许不同。
而且云生刚才管他叫爹。
云生的爹……那这岂不是……
他们不敢想象地睁大了眼。
“长镜大帝……”
云汕拘束地行礼,他自然认识这位同时代的天骄。·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但再一次地见到云长镜的时候,他只感到苦涩。
云长镜几百年前取得大帝果位,并在域外杀出一片天。
而自己蹉跎半生,才勉强地成为圣人。
和他相比,自己真的是修炼到狗肚子去了。
“汕兄,多年未见了,见你能克服心魔成圣,我很开心。”
“若有机会,一起喝酒。”
云长镜微笑颔首,同为云家人,年轻时候也有过一面之缘。
他对大器晚成的云汕也有印象。
“嗯。”
云汕点头应下。
云长镜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满是见到后辈的慈祥。
最后落在几个小家伙的身上。
他手虚空轻点,落在萧玄的额头上,在云长镜出手之后,萧玄脸色才趋于平静。
“这份力量尽量少用。”
云长镜同时出手将萧锦体内狂暴的力量压制。
萧锦像是溺水之人,十分地虚弱,要不是小凡扶住他,他就要倒下去了。
但他还是艰难地朝着云长镜行礼。
“谢……谢过大祖。”
“你们几个小家伙,在云州待着怎么样?”
“那臭小子有没有亏待你们。”
“回大祖……舅舅,他对我们很好……”
几个小家伙有些拘束,没有像与云生相处那般轻松。-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云长镜目光看向云生。
“你转修武道了?”
“嗯。”
“刚才出现的异象与你有关?”
“嗯。”
“吃了没?”
“……”
“你若不知道说什么,没必要问这么尬的问题。”
“突然想起起来了,随口一问,顺便交流一下感情呗。”
“……没吃。”
父子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听着两人像是在聊家常一般,众人目瞪结舌。
在他们眼中,父子之间相处就应该像是君臣一般,不可违背父亲的指令,更不可忤逆,这才是常态。
而且男人都是别扭的,明明十分地关心彼此,但是每次都言不由衷。
父亲想要保持长辈的威严,孩儿迫不及待地想要成长。
所以,他们总以争吵收尾。
父子之间的关系,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但未曾想,云长镜没有作为大帝那样的威严,平易近人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云生也没有丝毫的拘谨,和云长镜之间的交谈,更像是朋友。
“见到池家小女儿了吗?”
“见了。”
“喜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是你
爹,不得关心你一下啊。”
两人自顾自地聊着家常,完全不将底下虎视眈眈的众妖放在眼中。
此刻,就只差一壶茶了。
确定面前之人就是云长镜之后,哪怕是己准备慷慨赴死的众人,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安全感啊。
但无论是大妖,还是老金猿,此刻一动都不敢动,目光惊恐地看向高空的男人。
金猿王庭只是末流王庭,虽然知道云长镜的凶名,但是也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而且妖族都有着通病——脸盲。
如今这么害怕,并不是认出了云长镜,而是畏惧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恐怖杀念。
它们明显地见到,刚才在云长镜出现的瞬间,西周的空间竟在崩塌,似是无法承受这位大神的降临。
而且,空气之中弥漫的灵气和规则之力,似在向云长镜表达着臣服之意。
尤其是作为准妖王的老金猿,它见到的东西更多。
它的金色瞳孔剧烈收缩着。
它看到那些游弋在天地间的法则金线——这些连妖王都难以触碰的规则具象,此刻竟如朝圣般向着青衫男子蜿蜒游去。
上一次,它见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在几百年前曾有幸远远见过一位路过的妖帝。
老金猿视线恍惚,眼中出现一个个异象。
"喀嚓——"
它见到方圆万丈的虚空突然布满蛛网裂痕,在裂缝之中,归墟之地浮现,朝着自己吞没而来。
灵气旋涡在云长镜身后凝结成九轮血色大日,他的身旁似乎浮现一个个小世界坍塌,重启,再坍塌的场景……
这一个个恐怖的异象似在演绎生命与毁灭的规则。
"咚!"
妖丹在胸腔里重重一跳,险些脱体而出。
“咕——”
老金猿忍不住吞一口唾沫,它终于看清缠绕在云长镜周身的并非灵气,而是无数挣扎哀嚎的虚影。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妖族的亡魂,一眼望去,全都是惨死的妖魂!!!
它们在痛苦地哀嚎,被云长镜镇压,不可入轮回,哪怕是死亡,灵魂也饱受着业火焚烧之痛,只有痛苦地在业火焚烧之下,沦为魂飞魄散的结局。
老金猿睁大了眼,在妖魂中央,它见到一个庞大的家伙,它身上的业火更盛,幽蓝色的火焰将它化作巨大的火炬。
“这……这是妖帝!!!”
老金猿呼吸一滞。
“他……他是……”
它瞬间明悟,脑海中只有着一个人名浮现。
除了他,老金猿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族大帝拥有着这么恐怖的战绩。
人族杀神——云长镜!
当云长镜的目光扫过来时,老金猿感觉自己的灵魂即将脱体而出,身体也不再属于自己。
生命几乎在这一秒暂停。
“怎么处理?”
“不杀,留着过节吗?”
“那倒也是,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给你留的,让我看看你的武道。”
“我???”
云生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让自己和一个半步妖王为敌。
那不就是让奔波儿浪去解决唐僧师徒吗?
“对,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