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人因为解雨真坠崖突然,没来的及反应,只好各凭本事,从上面急降下来,可是一下来,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他们被分散隔开。
解雨晨拧紧水壶,指节发白。黑瞎子叼着烟,眯眼望向三叠瀑布。水声轰鸣,石像风化,地下河奔涌,却不见另外两人的踪迹。
“下面水深,珍爷肯定没事儿。”黑瞎子吐出一口烟,橘红的火星在昏暗里明灭。
“我知道。”解雨晨嗓音平静,目光却扫过每一处阴影,“解子扬敢带着他跳,就说明这下面才是正路。”
黑瞎子咧嘴一笑:“北魏的哑巴军,果然名不虚传。\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解雨晨抬眼看他:“你能看见?”
“瞎,瞎子又不是真瞎。”黑瞎子弹了弹烟灰,笑得肆意,“之前小崽子在,可憋死我了。”
解雨晨没接话,只是又喝了两口水。水壶的金属边缘映出他冷峻的侧脸——他们己经把这里搜了一遍,剩下的只有瀑布了。
另一侧瀑布下,张麒麟和张久日安静的站在地下河的边缘。
眼前一队军容整齐的队伍,正在缓缓行进。
那是一群身着北魏盔甲的军队,只是这支军队像是黑白电影的投影,半透明的身体、褪去去所有颜色,只留下冰冷的灰色。*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瀑布冲击造成的水雾裹挟在他们身上,这支军队仿佛从幽冥地府里出来的一样。
阴兵借道。
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一匹匹高头大马走到了张麒麟面前,马背上将军勒住缰绳,首首的望向他。
张麒麟抬起眼皮,脸上尽是波澜不惊,那双平静到冰冷的双眼回望过去。
将军沉默片刻,骤然抬起手里的阵刀,向他挥砍过来。
刀尖擦过张麒麟胸前衣料的刹那,他向后轻退半步,分毫不差。
“谦之,怎么了?”一位病弱公子转头问向那位将军。
那位将军摇了摇头,收回阵刀,示意队伍继续前行,不多一会儿,最终消隐于雾气深处。
张久日“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糖扔进嘴里:“阴兵过境,小崽子要是见了,怕是要高兴坏了,这东西可不多见。”
“嗯,拍照了?”张麒麟拿起放在旁边石头上的相机。
“录像了。”张久日咧嘴一笑,“走吧,应该在瀑布后面。”
张麒麟点点头,收好东西带着张久日踏入瀑布里。
另一边解雨晨和黑瞎子也进了瀑布。
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黑瞎子露出个浅浅的微笑,“这不是找着了。”
解雨晨闻言一挑眉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原本透亮的水幕染上了一点点橘红的光。
解雨晨穿过水幕就看到了躺在岸边的弟弟。
“哎呀,我就说嘛,走失了就应该站在原地等…”解雨真对哥哥挥了挥手。
“你这是哪门子的原地,怎么样了。”解雨晨快步走了过来检查他的伤势。
“没事儿了,我恢复的快。你们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我还以为后面是石心的呢。”解雨真往瀑布的方向探了探头,张久日和张麒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个环形迷宫,不言骑在这里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瀑布,啧。怎么样,我看看。”张久日走过来蹲下身子,帮解雨晨把解雨真身上的伤口重新检查了一遍。
“吃了。”解雨晨塞了颗药到解雨真嘴里。
“啊,我这点小伤……”解雨真看着哥哥的眼神,微笑着把话和药一起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