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吗?
姜斗植看到林妩很明显的迟疑,脸上都亮了。
“妩儿……”他走过去,两只大手抱住她的小手,紧紧握着:“你相信我,我一定给你最好的,且绝不负你。”
林妩垂眉,长长的睫毛轻颤,良久后才吐出一个字:
“好。”
好?
巨大的狂喜砸中姜斗植,他的脸简直不能说是亮了,而是绽放,狠狠绽放。
“妩儿……”他的眼中差点又溢出泪来:“你终于答应我……”
“可是。”林妩抬起头来:“我有一个条件。”
准备尿尿的眼睛马上憋住了,姜斗植微微蹙眉,他有预感,这个条件会令他很不愉快。
果然,林妩说:
“我要求,让世子爷安然无恙离开这儿。”
这下姜斗植的眉头皱成了大疙瘩。
世子爷世子爷,宁司寒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他没点自己的事做吗,为什么非得插在妩儿和自己中间?
这都第几次了!
“可以。”姜斗植一身寒气,缓缓起身站定:“我也该好好同他,把账算清楚。”
“顺便教一教他做人,少管别人的闲事!”
尊贵的圣师大人春风得意又杀气腾腾地按着佩剑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愤愤不平地提着断剑回来了。
“宁司寒真是一条疯狗,不要命了。”他沉着脸道:“他以为自己是赵子龙吗?这么一路杀上来,守门的怒目金刚雕塑都被他削去半个头!”
可在事实面前,他的诋毁很是苍白。
毕竟,宁司寒单枪匹马独闯东傀谷大本营,以一身血煞杀气和视死如归的蛮力,杀出一条通天血路,如入无人之境,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连东傀谷的人,都对他生出了一种慕强的欣赏和崇拜。
太猛了,这种狠人,谁敢去拦,那不是上赶着去送菜吗?
也就圣师能与之对抗。
可这回圣师亦赢得不太容易,毕竟人立了死志,便是将终生的勇气赌上,不破楼兰终不还。以前宁司寒是有章法地作战,现在则是要死大家一起死,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是我赚了!
姜斗植被他缠得不行,衣衫都被扯坏了,还在地上滚了几圈,膝盖差点摔裂,实在有损他的美丽形象。
于是,他将宁司寒一脚踹在大殿下之后,便抽身回来了。
可林妩听他的语气,便紧张起来:
“世子爷怎么了?可是你伤了他?”
姜斗植有点受伤:
“你光问他,也不问问我?”
他膝盖疼得要命,走路一米七一米八一米七一米八了都!
看来妩儿终究还是心有芥蒂,在乎他之前的欺骗……
“你?”林妩却瞪了他一眼:“单打独斗,谁能伤得了你,我干嘛要多余问?”
哦?
姜斗植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而林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更是喜不自胜:
“不过,你应当也挺累的吧?”她表情关切:“世子爷身手虽不如你,但力大无穷,且心志坚定,不容易对付,我怕你也吃了苦头。”
姜斗植听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苦头?哼,他哪有这个本事。”
虽然膝盖还在叫嚣着疼痛,但他只是抖了抖衣摆,高傲地抬起下巴:
“不过是些许染尘罢了。”
姜斗植又斗志昂扬地要出去赶人,但林妩这下怎么也要跟着去。
“我不愿你二人为我打个你死我活。”她坚定道:“世子爷这人……认死理。他一旦决定要做,便是一万匹马也拉不回头,拼上性命也要达到目的,尤其对对手,他绝不可能认输。”
“如此一来,你们并有人要死,可我不愿见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