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一下子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哑巴拿出一条布,她才猛然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
他啊啊啊一顿比划,然后,蒙上了她的眼睛。
接着,他才引导着被蒙头的林妩,走进帐篷。
帐篷里很是安静,林妩一时间推测不出有人还是没人,但骤然响起门帘被掀起的声音,她推测应当是哑巴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才传来嘶哑阴森的声音:
“过来。”
林妩失去视觉,只能通过听觉分辨,此时对方的声音,比先前轻快多了,但还是有些不容置喙的意味。
这人好割裂啊。她暗暗想。
在盘於王帐篷里时,她明明觉得这人还挺礼貌,甚至有点大魏式的儒雅,虽说不大地道,像个拙劣的模仿者,可到底是有几分客气在的。
可到了这个帐篷里,他却变得十分专权蛮横,甚至,有点威严?
这么一看,更熟悉了。
像某个霸道总裁……
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她试探地问:“奴婢为你洗……”
“用不着。”他直接打断她的话:“来给我捏捏。”
林妩心头一沉。
他不肯用这水,难道发现她动手脚了?
不好说。还是先别自乱阵脚。
林妩定定心,嗯了一声,然后摸索着往有声音的方向走。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勾住了腰带。
“走错了。”对方的声音更沙哑了,透出几分冷酷不耐。
“还是说,你想去榻上?”他慢声问道。
从字面上看,像调戏人似的。但只有亲耳听的人才知道,这语调中包含死亡威胁。
这……林妩的眼睛咕噜噜转。
真的很像啊……
大胡子王霸之气外露,林妩只能任由他勾着自己的腰带,顺着他拉扯的方向慢步走去。
然后,冷不防撞入了一个怀抱。
“呵。”低沉的声音从震颤的胸膛涌上来,似是很不悦:“如此迫不及待?”
林妩:……好一个贼喊捉贼。
谁家好人直接把瞎子勾自己怀里啊,看来,这是个心机深重的贼。
想想对方满脸大胡子的样子,林妩实在很难联系起来。
像圣诞老人cos霸道总裁似的。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低头道:
“是奴婢唐突了,大人,奴婢给您捏捏。”
而后摸索着,要往大胡子的后背走,谁知,那手摸索至他的手臂,他竟闷哼了一声。
“你在挑逗我,嗯?”磁性低音又道。
林妩:……老天奶,没听说过连肱二头肌都是敏感带的,你觉得是谁的问题,大胡子?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尬笑一声:
“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不小心。”
而后,终于成功将一双手搭在对方肩头。
好家伙,现在敢叫本姑娘按穴的人可不多了。林妩心中冷笑。
本姑娘就让你知道知道,被按得元阳泄露,大虚特虚是什么滋味……
“不用你瞎按。”对方却突然又道:“你按我的法子来。”
林妩:?
难道他有读心术,怎么那么巧,就让他躲过了一劫?
不确定,再探探。
她按下心中疑虑,老老实实照着大胡子的语音指导,开始盲人按摩。
“左边一点。”
“是。”
“右边一点。”
“是。”
“上边一点。”
“是。”
“下边一点。”
“shit……”
林妩的声音逐渐失控,开始咬牙切齿。而对方似是很乐见她忍无可忍,享受逗弄小兔子的快感,林妩甚至怀疑,他好像笑出声来。
当然,笑得很短促,就跟没发生过似的。
这种似曾相识,又莫名诡异,如同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