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石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温时酌其实没什么银两。
原身的钱都被鱼石卷走了。
他如今和鱼安易差不多。
都穷的叮当响,
不过,他有000。
这笨蛋系统为了让他快点救下气运之子。
给他塞了一大包银子。
沉甸甸的。
“你想替这小兔崽子赎身?”
壮汉轻蔑地扫了眼挡在鱼安易身前的青年,眼底闪过狡诈的光,伸手比了个数,
“三百两,鱼石欠我们赌坊三百两白银,你要是掏不出来的话,我就把他带走卖了。”
听到这话鱼安易着急地扯扯温时酌的衣角,含着眼泪摇头。
“不是的,我爹只欠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群人就是在坐地起价,看温时酌性子软,好欺负,所以直接把赌债往上翻了一番。
“没事。”
温时酌安抚地摸摸孩童的脑袋。
反正有000在,钱只是数字。
银子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我把银两给你们,他我要带走。”
温时酌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鱼安易。
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几个大汉听温时酌这么说,对视一眼,笑了。
可算是让他们碰见冤大头了。
这小崽子又瘦又干巴,还病恹恹的,一副短命相。
卖给伢子转手当奴隶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铜板。
“行,三百两,银子留下,人你带走。”
赵虎答应得爽快。
拿这三百两回去给主子,定会得到嘉赏。
这不比抢个半死不活小孩回去有面子。
鱼安易急得没办法,眼泪汪汪的。
刚面对几个壮汉都不急不怕的小孩。
就因为温时酌要替自己那个所谓的爹还赌债啪嗒啪嗒掉泪珠。
温时酌没多说什么,掏出早就备好的银两,鼓鼓一包,递了出去。
“这里面比三百两只多不少,你们拿了银子就走。”
温时酌抵唇咳嗽了声,不卑不亢地对上几人。
尽管这些人看上去一拳能揍他十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打手解开包裹看了看,确认银两没少后,心满意足地掂动两下,挥挥手,
“都走吧,人家命好呦,都要被卖去当奴隶喽,还能遇到贵人。”
话里话外都是对温时酌的嘲弄。
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愿意为了个半死不活的臭小孩白扔这么多银两。
温时酌不在意他们怎么说。
见这几人离开后,转身看向哭成小泪包的鱼安易。
正发着高烧呢。
鱼安易一哭,眼睛脸蛋都是都是通红。
煞是可怜。
大冬天的,身上只套着破布麻衣,嗖嗖往里面灌风。
不染上风寒就怪了。
“和我走吧,鱼大哥他不会回来了。”
温时酌来得匆忙。
自己穿得也不怎么厚。
偏生原身还是个病秧子,回去后大抵风寒的人会变成两个。
温时酌也觉着鱼安易可怜。
娘死的早。
被爹一手拉扯大。
鱼石在没沾上赌前也的确是个好人。
否则原身也不会和他结为挚友。
但后来鱼石就变了。
他最初还只是找原身借钱。
零零碎碎的。
原身问起来他就说是鱼安易病了,要银子治病。
原身为人和善,性子也软。
一听是孩子病了,就往外掏钱,
明明自己也就是个教书先生,手里没什么钱,但只要鱼石来要,他都会尽力相助。
随着鱼石越赌越大。
欠的钱也逐渐堆积,原身这时候才意识到鱼石从自己这里拿走的钱都扔进了赌坊。
原身人好,不意味着他愿意掏钱供养赌鬼。
和鱼石大吵一架后,就断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