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拎着他买的东西。
慢悠悠往回走。
永安和永福应当还没睡醒。
给这俩家伙捎点东西吃。
只是,温时酌还没走到家,远远就看到永安永福被人架在院子里,明晃晃的刀刃就抵在脖颈上。
永安永福看见温时酌的身影,挣扎着大喊出声,
“公子快跑,别管我们两个。”
好了,这下也不用吃了。
温时酌垂眸暗道不妙,叹了口气。
鱼石还真会给他找事。
低头调整好情绪后,温时酌进入演戏状态。
他怎么能抛下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厮呢?
更何况这群人哪个看上去都是精挑细选训练出来的影卫。
又非他扭头跑两步就能甩开的。
还不如直接对上,
“你们这是做何?”
温时酌丢下纸袋,急匆匆跑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过去,就被人举剑横在胸前拦住了。
“站住,不准动。”
温时酌顿住一瞬,看向永安永福的眸光闪过担忧。
影卫缓缓让开。
一道狼狈的身影被人直接扔到温时酌脚边。
温时酌被吓了跳,皱眉,看清了那人。
血糊糊灰扑扑的一个人。
就这样跪趴着躺在他脚边。
“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小安是你带走的,你抢走了我儿子,我不怨你,只要你帮我把赌债还了,帮我这次。”
是鱼石。
温时酌一开始都没认出他。
在他已经消磨的差不多的记忆里,鱼石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算不是什么一等一的公子哥,但也算仪表堂堂。
可如今他这样,不人不鬼的,还丢了右手。
鱼石这话简直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他为了躲赌债,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下等死。
温时酌出于好心,收留了奄奄一息的孩童。
到鱼石嘴里就成了温时酌抢走他的儿子。
这话听的温时酌哑然失笑。
抬手挥开鱼石扯住自己衣摆的手,愤愤道,
“小安大冬天被你丢在茅草堆里等死,我见他可怜收留他,怎你休要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温时酌说这话倒是没什么演的成分。
他发自真心的觉得鱼石不是个东西。
“那你把鱼安易他还给我,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父债子偿,他就应该给我还债。”
鱼石的丑恶嘴脸毕现无疑。
方才这群人搜过了,宅院里只有永安永福两人。
鱼安易不在这里。
偏生两个小厮也嘴硬得很。
无论怎么问都不说。
硬是一口咬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鱼安易此人。
若不是鱼石明知是温时酌带走了鱼安易,可能就连他也要被唬过去了。
“鱼安易不在这里,你若是想让他替你还债,大可以去找他。”
温时酌的眸光不停往永安永福身上投,忧心那些影卫手上没个轻重会伤到他们。
同时庆幸还好自己昨天从000那里听了消息后,今日赶早就把鱼安易给送走了。
不然,当下的境况就无解了。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我只想知道,这笔三万两白银的赌债,谁来还?你还是你?”
端景耀从一众暗卫身后走出,走到对峙的两人面前,轻笑出声,目光在温时酌和鱼石之间游移。
“他还,他还,定是他把我儿藏起来了,那这笔债就该让他来还。”
鱼石抢先一步出声。
他真的是怕了。
端景耀看起来面若芙蓉,实则就是个疯子,面不改色就让手下断了他的手腕。
鱼石深知,自己若甩不掉身上的债,这人绝对说到做到,把他削成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