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自己脑袋一个大包。
“吓唬谁呢?早就看不惯你了,不就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净知道为非作歹,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不知是不是毒药的后遗症还会影响脑子。
端景耀总觉得这人的脑子出了问题。
若他是纨绔子弟的话,那举目京城,就找不到配登上皇位的人。
不过,端景耀倒是意识到,这人在发什么神经。
温时酌大抵是觉得喝了毒酒。
自己就死定了。
尘归尘土归土。
灵魂飘回故里。
只是在飘回故里的旅途上,看到了自己这么个不速之客。
当自己死了就能报复生前的仇人。
“你没死,我给你喂了解药,你那两个小厮也没事,只是被关起来了。”
端景耀从未想过自己会耐心地给个糊涂蛋,解释他到底死没死这种无聊的事情。
“真的?”
那人似乎还不信,扯着自己的发梢用力扯了一把,直到感受到了疼痛,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活着。
温时酌僵住一瞬,脸色更白了。
那他方才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估计够让自己还有永安永福翻来覆去,死上几个来回了。
可端景耀似乎不想和他计较这些事。
反倒还有心思把一旁放凉的汤药端给他喝,
“把药喝了。”
这下,温时酌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面前这碗黑乎乎还散发着隐隐臭味的汤药。
怎么看,都不像好东西!
难不成端景耀觉得刚才没毒死他。
如今又换了新的法子?
那温时酌更愿意继续喝酒。
毕竟这汤药看上去实在不甚美观。
甚至还咕噜噜地往外冒泡。
总觉得有剧毒的样子。
“我不喝,你要是想杀我,还是继续用毒酒好了。”
温时酌嫌弃地皱眉。
死活不喝。
让他喝这玩意,还不如死了算了。
端景耀见温时酌不喝,也不多废话,只扬声一句。
“影二,去把关在柴房的那两个小厮砍了。”
只一句话。
威慑力十足。
原本满脸抗拒的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神色纠结地看向这碗不明药液。
犹豫良久,还是端起了碗。
该死的。
永安永福那两个臭小子可是欠他太多了。
若不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不用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等等”
端景耀话音刚落,温时酌就赶紧出声阻止,为了护住他那两个小厮的人头,他真是费尽心思。
“你喝还是不喝?”
端景耀眸色暗沉地看向床上的人。
温时酌没办法。
只能端碗,随之一口气把这碗散发着异味的黑色药液灌了进去。
可惜000没有屏蔽味觉的功能。
若是有的话,温时酌真想直接把数值拉到最满。
无他,实在是这药太难喝了。
苦,涩,腥,甚至还有点莫名的酸味。
活像一碗撒了黄连的鱼粥放上几天变质了。
温时酌眉头皱的死紧。
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
谁他爹的开的方子?
这不是祸害人呢?
“很难喝吗?”
端景耀在一旁说风凉话。
温时酌都恨不得直接把碗扣在他的脸上。
让他舔舔碗底。
尝尝到底有多难喝。
“给”
方才托盘里放着的还有两颗蜜饯。
大抵是丫鬟在熬药的时候就被这歹毒的汤药给攻击到了。
担心喝下它的人会被毒死。
于是就偷摸在托盘上放了两颗蜜饯。
影一把药端进来的时候,端景耀就看到那蜜饯了。
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怕喝苦药?
就让影一把东西端走了。
如今看来
“影一,把托盘端进来。”
正守在殿外的影一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端着托盘急匆匆就走进殿内。
“殿下”
影一不明所以地站在床边,垂下头。
端景耀没理他,只是抬手,从托盘边缘拿过那被油纸包裹的两颗蜜饯。
递到温时酌面前。
“吃吧。”
简短的一句,命令似的。
若不是温时酌真被这药恶心得不行,他是万万不会收下端景耀这施舍似的两颗蜜饯。
“出去吧。”
见温时酌接过。
端景耀出声把影一赶走。
影卫被他呼来喝去,和工具人似的。
影一端着空荡荡的托盘,想挠头。
方才他端进来的时候,怎么不把这蜜饯拿走?
是不想吃吗?
影一心理活动丰富。
表现出来的却仍旧是毫无反应的木头。
只会听命令做事。
木讷地转身离开。
温时酌一连吃了两颗蜜饯。
那股药味终于被压了下来。
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端景耀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似乎看这人高兴,他也会高兴起来。
【ps:小酌做坏事。
端景耀:永安永福。
小酌:你爹的,老子听话还不行?
永安永福:呜呜呜,主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