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温时酌起床换了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半寸肌肤都不露出来。
走到殿门前,守着的永安永福赶忙迎了上去。
细细观察他们家公子。
似乎没受伤。
永安傻乎乎地想。
应该没遭什么罪,脸色甚至还好了些。
难不成是他们家公子把端景耀给打了。
永福眼观鼻鼻观心,没多说什么。
他是担心公子,但如今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
“你们去打点水,我要洗漱。”
如今都快到正午时分了,温时酌出声道。
“好,公子我们这就去!”
“公子,你是不是和那个狗太子唔”
永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永福捂着嘴拖走了。
这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净知道在公子面前乱说话。
“公子,我们俩先干活去了。”
永福连拖带拽把永安拉走了。
温时酌见状,摇了摇头。
这下可好。
上回还能说是误会,他和端景耀清清白白。
这回没什么可说了。
不清白了。
交代完永安永福后,温时酌转身回了寝殿。
打算演好一个被强迫后万念俱灰,不想活了的读书人。
尽管端景耀没强迫他,该演也是要演的。
总归他是无辜的。
自己什么都没做。
只是遭了端景耀的蒙骗而已。
就是这样的。
温时酌确信,走回床边,抬手支着头,些许倦怠恹恹欲睡地打了个哈欠。
他几乎整晚都没睡,就算中午才醒,仍旧困乏。
若不是端景耀还让人盯着他,温时酌真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打水的两个小厮很快回来,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边缘还搭着白帕。
“公子,水倒好了,等会准备何时用午膳?”
温时酌从昨晚到如今都没吃东西,
也就在宴席上吃了点水果糕点。
根本不顶饿。
今早端景耀上朝前,专门交代翠兰让她在温时酌醒后伺候他用膳。
但翠兰被其它丫鬟叫去帮忙了。
只好把这命令转交给永安永福。
“让膳房随便弄点清淡的就行。”
之前温时酌还只是膳房做什么他顺带吃点什么,如今还能挑选上了。
这算什么?
端景耀变相的甜枣。
“知道了,公子。”
永安永福得了温时酌的叮嘱,转身忙活去了。
偌大的寝殿只剩温时酌一人。
今早他醒来的时候,床榻都冰凉了。
也不知端景耀赶着去做什么。
平日里见他还挺不在意那老皇帝的。
没想,到这时候还得乖乖上朝。
温时酌数了数日子,自己在端景耀这里待了竟然一月有余了。
时间说长也不长。
只是不知道鱼安易怎么样了。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再加上他还算听话。
温时酌还挺想知道他的状况。
温时酌把白帕泡在水中打湿,捞起拧个半干后细细擦拭手背,随便一句,把000喊了出来。
“鱼安易怎么样了?”
温时酌这么长时间没提鱼安易。
000还当他宿主早就把那个被他养大的气运之子给忘掉了。
如今听温时酌问起。
000去调查了下,才发现鱼安易过得并不好。
马车刚出了京,鱼安易就碰上了拦路抢劫的山匪。
按他的本事,解决掉这些山匪轻而易举。
但那个马车夫被吓破了胆。
一扬鞭子就驾马冲了上去。
山匪有绊马索。
那马撞了上去,撞了个车仰马翻。
车里的东西七零八碎全翻了出去。
就连车夫都被压在了马车下面。
活活压死了。
尽管到最后还是鱼安易出手解决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