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拿端景耀当自己的儿子。
说是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端景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温时酌早就知道端景耀撺掇端凌霄那个蠢货给老皇帝下了毒。
算算日子。
也差不多快是毒发的日子了。
指不定再过上几天,龙椅上坐着的人就换了。
父慈子孝也不过如此了。
温时酌接过染血的帕子随手扔掉。
拉着端景耀到了水盆边。
里面是打好还没用的清水。
端景耀就这样任由他动作,甚至还些许配合的俯身低头。
以便温时酌擦拭血迹的时候更顺手。
伤口被端景耀晾了太久。
周围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
温时酌只能用手帕沾水。
一点点擦点血迹。
一盆清水很快就被染红。
擦掉血迹后,温时酌才真切看到太子殿下额上那道伤口。
不知是不是砚台的边角砸的。
伤口看上去煞是唬人。
温时酌都替他疼。
但端景耀却面色如常,仿若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那样。
“怎么砸的这么狠”
血都跟止不住似的。
温时酌低叹声。
听在端景耀耳朵里,就跟这人在心疼他似的。
本就疯得厉害的人,险些没控制住情绪。
但端景耀又担心自己做的太过会把人吓走。
于是乖顺地站在那里。
任由温时酌动作。
“你坐下吧,我给你上药。”
端景耀人高马大的。
即使弯着腰,温时酌也不好给他上药,
只能又拉着人,把他按到圈椅边上,坐下。
端景耀就跟任他摆布的木偶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温时酌打开药包,思索,该怎么把这些药粉,倒在端景耀的头上。
直接撒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雅观。
但这个年代也没有棉签之类的东西。
就在,温时酌为难的时候,端景耀主动出声,提出了解决的法子。
“我可以躺在你的腿上”
?
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温时酌蹙眉,手上力道一重。
端景耀笑还没扯出来就僵在脸上。
温时酌想直接把这包药粉糊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脸上。
攥着药包的手紧了又紧,终究是没下得去手。
既已答应了,那就算自己想掐死端景耀。
也得等他伤好了之后再掐死他。
“行”
温时酌本想试着用帕子沾药粉,但这药也不是怎么磨出来的。
滑滑的。
根本弄不起来。
端景耀闻言,利落起身。
温时酌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还是想着快点结束为妙。
转移阵地后,这姿势果然顺手不少。
温时酌用帕子挡着,把药粉细细撒在伤处,用手帕挡在旁边以免洒落。
上了药,正要包扎的时候,枕在他腿上的人兀地睁开眼,定定地看他,出声,
“想当皇后吗?”
温时酌缠布条的手一抖。
这人是脑子被砸傻了吗?
他没有回话。
权当自己没听见,
本以为这样端景耀就会安分点。
没想这人却攥住了他的手腕,起身,
“想当皇后吗?等我弄死那老不死的,就娶你当皇后怎么样?”
端景耀是认真的。
温时酌抽回手,摇头,
“别乱说话了,你是太子,小心隔墙有耳”
娶男后这话若是传出去。
端景耀就不用当这个太子了。
大臣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了。
“这是太子殿,我说的话,没人敢传出去。”
端景耀不再自称本殿。
“我不想。”
温时酌也不知这太子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什么说什么吗?
睡了一觉还睡出封后的心思来了。
早知方才就不允下替他处理伤势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端景耀听了他的拒绝,眸色骤然暗沉下来,声音却放得极轻:
“为何不想?有我在没有大臣敢嚼舌根。”
太子殿下还当温时酌在忧心那些传言。
“端景耀,你应当做好身为太子的表率。”
见这人曲解他的意思,温时酌扬声道,
“表率?什么表率?什么样才是储君应当有的样子?你说来给我听听。”
端景耀笑了,明明音调欢愉,却听的人心底莫名发怵。
【ps:根据民心所向,在所有小世界结束后,000会作为一个小备胎留在酌身边。
其实根本无人在意我们000是一米九的男大脸小奶狗,都觉得他是蠢货(虽然确实是)
端太子:想当皇后吗?(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