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之一页 作品
38.白珠珠
其他褚夫人瞬间化回了镜子,而这位被缚住的褚夫人则变成了一只半人高、半人宽,浮在空中的大白饭团,上部有两只水汪汪、黑溜溜的大眼睛,身体两侧有两只短短的小胖手。
越桓泽:“你是什么东西?”
白饭团说话时,眼睛下面出现一张樱桃小嘴:“大约是天材地宝中的一种吧。来这里的人喊我上古法器。”
越桓泽:“你是男是女?”
白饭团眼睛向下看,大约是看了看对应胸的位置,又看了看对应着下|体的位置,答道:“不男不女吧。”
越桓泽:“多大年纪了?”
白饭团:“五位数。”
越桓泽:“那你装什么嫩?”
白饭团脱口而出:“你以为你年纪比我小?”话一出口马上后悔,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它还是懂的,赶紧岔开话题:“你这两次都是怎么识破我的?”
越桓泽:“第一次倒也不是你的问题。”他顿了顿,沉声说道:“我母亲的发簪不是红玛瑙的,那是白玉簪。”
白饭团:“怎么可能是白玉簪呀……你记忆中,那根簪子是红色的呀。”
越桓泽眼中浮出悲伤之色,闭上双目,颤声说道:“行刑当日,我母亲在我父亲身侧,父亲的血飞溅上去,染红了白玉簪。从此,在我记忆中,它就变为了红色。”
白饭团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局,我输的不冤。
它又问道:“第二局,你又如何那样快找到了我?”
越桓泽睁开眼睛,不屑地看着它:“那是你太蠢!你自己说了假的皆是镜像,只有你一个的簪子戴在右侧,其他都在左侧。”
白饭团捶胸。忽然,它与越桓泽四目相投,急急问道:“你看我用的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会想要湮灭我吧?”
越桓泽挑了挑眉毛:“你这装神弄鬼的东西,留着能有什么用?”
白饭团忙道:“别看我法术不强,我可是天命工匠!”
它全力自我推销:“一方面,我的设计灵感独步天下,其中的一小部分创意你在外边也看见了。另一方面,我的精神力极强,能助你精准控制锻器时的火候。我愿住进你的识海,成为你的本命法宝,今后辅助你炼器!”
越桓泽思索片刻后问道:“从你的那些设计来看,你对外面的世界颇为了解,你曾经离开过这座山吗?”
白饭团摇头:“未曾,只是有人进山后,我有时会从这山洞里出去,钻进他们脑中,读取记忆解闷。却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做,今年我忙着造镜子呢,直到你们解开山中大阵后才匆忙往你们脑子里钻,钻得急了,方让你有所察觉。”
越桓泽:“你能读取任何人的记忆吗?”
白饭团:“元婴境以下没问题,修为再往上或者开启了顶级防御阵,就不好办了。”
越桓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去读取任何人的记忆!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此人的隐私,不容他人窥视。你能做到吗?”
白饭团正在迟疑,忽然灵光一闪:“你这么说,便是愿意与我结契,让我做你的本命法宝了?”
它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喜悦和期待。
越桓泽严肃地看着它:“你先回答,是否能做到?”
白饭团赶紧点头,激动地说道:“我答应你!我说话算数!以后能跟着你亲眼去看这大千世界,我也没必要再去读别人的记忆了。”
越桓泽点了点头,给它松了绑。
白饭团凌空蹦跶了几下,对越桓泽说道:“你们都有名字,你也给我起个名字呗。”
越桓泽看着它白胖的身子和圆溜溜的大眼睛,提议道:“你觉得白珠珠这名字怎么样?”
白饭团兴奋地在空中转了好些个圈圈:“白珠珠!真好听!这名字可太符合我的气质了!以后我便唤你泽子了,咱俩最亲!”
越桓泽见如此潦草的一个名字竟令它心花怒放,觉得它倒有几分可爱。
一炷香的时间后,越桓泽结印,白珠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了好一番劲儿,双方缔结好了契约。
白珠珠收起了镜子,给了越桓泽一粒解药后,兴高采烈地入住进了他的识海。
越桓泽将解药喂给段甜儿,少倾,段甜儿醒来。
“阿泽哥哥,我刚才怎么忽然睡着了?”
“许是这两日太累了。”
段甜儿想了想:“我感觉睡了挺久的,阿泽哥哥,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可有找到上古法器?”
越桓泽:“并无发现,咱们回去吧。”
段甜儿伸了个懒腰,两人沿着来路返回。
#
月河镇杨宅的偏厅中,杨天齐刚讲完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骤然去世,家中已三代单传,家族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肩头。
不久,远方的亲戚也遭遇不幸,两名远房表妹亡故了双亲,前来投奔杨老妇人。
这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叫蒋姽姽,性格沉稳内敛,妹妹蒋婳婳则敏感多思,性情柔软。
两姐妹在姨母家中住下,朝夕相处后,均对表哥心生爱意,他爱上了其中的婳婳。
按照长幼之序,杨老夫人本打算让儿子迎娶姽姽,而他坚持选择了婳婳为妻。
婚后,婳婳三载无所出,姽姽心中放不下杨天齐,也一直未嫁,杨老夫人便要儿子娶姽姽为平妻,以求诞下子嗣。
那时,姽姽已经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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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考虑到家族责任,态度也有所松动,但婳婳坚决不允。
他对母亲说,除非婳婳答应,否则,他宁愿无嗣。杨老夫人情急之下,竟给儿子与姽姽下了药,将昏迷后的二人摆在卧榻上,引婳婳来看。
杨老夫人料定婳婳见木已成舟,只能答应。
谁知婳婳伤心欲绝,夺门而出。
杨天齐清醒后同一家上下在月河镇遍寻婳婳不着,又去了月升林寻找,月升林极大,他们一时也未能找到人。
那时,他曾对着林子呼喊一切皆是误会,求婳婳相信自己,无人应答。
黄昏时,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们以为婳婳会自行回家,众人便返回了。可是,整整一夜,婳婳依旧没有归来。
第二日,有人在月升林中发现了一具被侵犯过的女尸,仅剩一只眼珠,脸也被刀划得稀烂,他们认出了那是婳婳。
杨老夫人内疚万分,此后一病不起。临终前,她强撑病体主持了儿子与姽姽的婚礼,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杨家不能绝后。
他与姽姽为了完成母亲最后的心愿而成婚。
姽姽深深自责,对他的感情似乎已退回兄妹之情。
婳婳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爱她,深悔自己的态度曾经松动,才令婳婳不愿意相信他。
他与姽姽至今未同房,至于子嗣,他早已不在意。他打算待阳寿将尽之时,从远房亲戚中择选一人承继家业。
自杨老夫人过世后,他便开始造这“一梦浮生”,阵法完成后,他夜夜入阵与婳婳相聚。
听了杨天齐的故事,陆珩宸开口说道:“杨号主,你的身体亏损严重,皆因受这幻梦阵侵蚀。若继续下去,恐怕你撑不过两载。”
沐宁看向杨天齐:“如果你就此停止再入幻梦,我可用丹药帮你调理恢复。”
杨天齐默然片刻,开口说道:“感谢各位的好意,我早已生无可恋,长寿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残忍的折磨。”他抬起左手,看向紫金手串,“若非这陨石手串在我入梦至一定程度时便强行唤醒我,我恐怕早已一梦不醒。”
陆珩宸:“这手串竟是陨石所制,倒也特别。”
杨天齐:“我乃是破例告知四位,此物是我杨家祖传之宝,唯有历代家主夫妇方知其来历。每任家主佩戴此手串,唯至弥留之际方可取下,传于下一任家主。多少个世代,它忠诚地护佑着我杨家血脉。”
他悲哀地接着说道:“如今,它却成了将我从美梦中硬生生拉回来的枷锁,我不知该感激它,让我尚且活着,还是该恨它,令我不能长久地伴在婳婳身边。”
语毕,杨天齐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与精神的重压,匆匆告辞:“诸位,我实在是无力再谈,容我先回屋歇息。”
他起身后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