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报复,对霍老爷子来说,是致命的。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他动了动唇,却无法为自己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正如沈念安之前所说。
他凭什么?
他做的那些,凭什么值得沈念安对他心软?
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沈念安把怀里的灵牌交到程野和霍云赫手里。
“把灵牌送回祠堂。”
霍云赫忍不住看了眼地上伤痕累累、颓废绝望的霍老爷子,心里不好受。
他心疼爷爷。
但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霍璟川饱受折磨的那八年,他享受了八年霍爷爷对他无微不至的疼爱。
沈念安平静的看了眼面前那一桌桌丰盛的宴席。
她又想起了那座地牢。
霍家老宅的主厅离老爷子的住处东苑最近。
这也就意味着。
每年老宅有人庆生或是狂欢时,地牢之下的霍璟川都能听到。
一想到这些,沈念安的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疼的窒息,疼的绝望。
她走向主桌。
看着桌上那个碍眼的大寿桃蛋糕,手抓在桌子边缘,一把掀翻桌子。/w?o!s!h!u·c*h_e?n~g,.·c!o*m¨
桌上的名贵菜肴和蛋糕砸落在地,一片狼藉。
沈念安一动手,身后的陆瑾年、程霜都跟着动手。
几人动作利索,很快就把所有的桌子都掀了。
一场热闹的寿辰在此刻,只有满地的狼藉。
黄旭之和苏芩顾及着黄老,没有参与,但在一旁默默打气。
旁边的宾客一个个傻着眼,一句话不敢多说。
甚至沈念安要掀桌子时,他们还乖乖的给她让出施展手脚的空间。
做完这些,沈念安走到了霍璟川面前。
她的双手捧着他的脸,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戾气和冰冷。有的只有温柔。
“老公,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的痛苦,就在今天都忘记好吗?”
霍璟川垂首,指尖轻轻摩擦着她泛红的眼尾。
这一刻。
那锁了他许多年的铁链在此刻才真正的断开,不再成为禁锢他的枷锁。
他低垂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
“好。”
两只柔软的小手分别牵住了沈念安和霍璟川的手。
俩人低头,看见站在身边的小少琛和小瑶瑶。
“爹地,我们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宴席上,宾客散去。?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望着那一家四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看不到,霍老爷子才终是扛不住昏了过去。
……
在地牢被关了两天的陈岚已经快精神不正常了。
“你不是说江禹会来救你吗!这都两天了,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今天是老爷子寿辰。
她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动静和热闹。
可偏偏,被关在地牢的她们无人在意。
更要命的是,这两天来,她们一滴水没喝,一样食物没吃。
“……”江佩怡已经饿的没有力气说话了,“闭嘴,吵死了。”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江夫人啊!现在,你就是被关进地牢的丧家之犬!”陈岚气坏了,“江禹人家现在和安娜美滋滋过三人世界去了,谁管你啊!”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关进这个鬼地方!”
“江佩怡,你这是报应知道吗?你恶事做尽,沈念安就是你的报应!”
怨气太重,陈岚开始口不择言。
江佩怡本就烦,现在看到以前听话的“狗”现在还敢乱咬她,愤怒道。
“我是没人管没人救,那你呢?你失踪两天,怎么你老公也不派人来找你救你?”
“哦,忘了呢。你的老公爱慕着的人是孟阮。你一个五流小家族出身的,能嫁进霍家,还得多亏了你长了一副好嗓子,有着和孟阮几乎一样的声音。否则,你老公哪会娶你?”
江佩怡的话,专挑陈岚的心窝子捅。
“闭嘴!你闭嘴!”
“你是不是忘了?你能怀上孩子,那都是靠模仿孟阮,靠着你老公喝醉才得到那个孩子的?当初,他抱着你喊孟阮的名字,你不是气的想杀了孟阮吗?”
江佩怡也有怨气,看着陈岚被气的半死,她才觉得舒服。
陈岚被激的失去理智,扑倒江佩怡,手死死掐着江佩怡的脖子。
“我是没用,那你呢?你机关算尽,生下霍九宸的儿子,不也得不到他的心吗?”
“你的亲生儿子甚至和霍九宸一样,一样厌恶你。江佩怡,你比我更可悲!可怜!”
江佩怡挣扎着,用手腕上的铁链锁上陈岚的脖子。
死死勒着。
“我可悲?陈岚,你妒忌孟阮。妒忌孟阮有一副好嗓子,你以为只要孟阮成了哑巴,你老公就会不再看孟阮去看你。”
“你偷偷下毒让孟阮成了哑巴,可结果呢?哪怕孟阮变成了哑巴,你老公还是爱的是孟阮!我们俩,究竟是谁可怜?”
陈岚:“我可怜?江佩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当初是你找的人绑架的霍璟川吧?撞死孟阮的那个车祸真的是意外吗?那也是你的手笔吧?”
“你好一招一箭双雕啊!你想借绑架的事,一次性处理掉孟阮和霍璟川。一箭双雕,你多歹毒啊!”
“你以为孟阮和霍璟川死了,霍九宸就会接纳你和你的儿子。结果呢?人家霍九宸宁愿殉情,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陈岚哈哈大笑。
这彻底激怒了江佩怡,“你闭嘴!”
江佩怡和陈岚俩人都下了死手。
俩人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打的不可开交。
直到,地牢的开关打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争吵的俩人安静了下来。
顺着前方看去,她们看见了沈念安。
沈念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白面馒头。
“哟,狗咬狗了?”
沈念安轻笑着,看向前面的互相锁着对方喉的江佩怡和陈岚。
看到沈念安出现的那一刻,俩人默契的同时保持了安静,理智回归。
她们狗咬狗归狗咬狗,但她们很清楚一点,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沈念安,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快饿死了!”陈岚平日是绝不可能吃馒头的。
但此刻,她看见沈念安手里的馒头都觉得十分可口。
“急什么?我这不是来送爱心了吗?”沈念安毫不在意的举了举手里的馒头。
“但是呢,我手里的食物只有一份。这可怎么分啊?”
她眉眼弯着,拿着馒头的手轻轻在江佩怡和陈岚面前指了指。
“要不,你们打一架吧?谁赢了,这馒头就给谁吃好不好?”
狗咬狗,她还没看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