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豹子!”
在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居然真的开出了豹子,这所有人都惊掉下巴。?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就连骰子手也一脸不可置信,他看着三个三点的骰子,几乎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怎么能是豹子?不可能会是豹子的啊!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这位公子通吃。”骰子手尽管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将所有下注的银子推到梁北祁面前。
不光如此,还得从庄家另出百倍。
可以说,梁北祁这一次,可是赢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骰子手的手在微微发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在这赌坊做了十年,从未见过有人敢在豹子上押重注,更没见过真能开出豹子的。
”公子……公子好手气。”骰子手声音干涩,将堆成小山的银票推向梁北祁。
顿时赌厅内鸦雀无声。
方才还喧闹的人群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盯着桌上那三枚骰子。
梁北祁唇角微勾,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赢来的银票,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靛蓝色锦袍,还在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闲散的富家公子。
”承让。”他漫不经心地将一叠银票塞进袖中,剩下的推回桌中央,”继续。`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骰子手喉结滚动,求助地望向二楼栏杆处的管事。
只见那管事早已变了脸色,正匆匆往后面跑去。
连莫注意到周围突然多了人多人,他们不是赌徒,因为虽然围着赌桌,却始终关注着他们这边,并不下注。
而此时此刻,赌场后院的厢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搂着两个歌姬饮酒作乐。
他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这家”金秀赌坊”的主人陈良,人称陈三爷。
”三爷!不好了!”管事跌跌撞撞冲进来,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前厅……前厅出了豹子!那人押了一千两,按规矩,咱们得赔十万两啊!”
”什么?”陈三爷一把推开怀里的歌姬,酒盏砸在地上碎成几瓣,”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子的场子出千?”
管事额头抵地,有些结巴道,”不……不像出千……王骰子早就验过骰子了,没问题。那人……那人倒像是早知道会开豹子……”
陈三爷眯起独眼,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能在地方开赌坊的,哪个不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他陈三爷背后可是有官府的人撑腰,而这十万两,这么大的数目,就足够让他伤筋动骨。
”去,把那位”贵客”请到雅间。”
陈三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像是请人,而是给人施威,”备上好酒,就说我陈良要亲自敬他一杯!”
前厅赌桌上,气氛已经变得诡异起来。\x~i+a.n,y.u-k`s~.?c`o_m?
赌客们都不敢再下注,只围着看热闹。
自从开了豹子以后,梁北祁每一盘都是赢,无论是大概是小,下什么,开什么。
现在,梁北祁面前的银票越堆越高,骰子手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这位公子,我们三爷有请。”一个满脸堆笑的伙计挤到桌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北祁眼皮都没抬,应了句,”没空。”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赢红了眼,也顾不上其他。
伙计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这金秀赌坊,还从没人敢驳陈三爷的面子!
”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三爷最喜结交您这样的豪客……”伙计硬着头皮继续劝,却被梁北祁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冷得像刀,伙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这当口,赌场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小男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凑到管事耳边说了几句。
管事的顿时脸色大变,然后再次往后院奔去。
”三爷!查清楚了!”管事冲进厢房时差点被门槛绊倒,”那……那位是祁王殿下!”
世人眼里,这位祁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所以出现在赌坊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样一来,这位大人物,岂不是要把他这小小赌坊给弄破产了?
因着他的身份,陈三爷猛地站起身,独眼中闪过惊惧,”那个杀神祁王梁北祁?你确定?”
”千真万确!”
陈三爷额头上渗出冷汗。
梁北祁,这个名字在京城,都是黑白两道都是个忌讳。
传说他一人一剑曾屠尽北境十八寨,手上沾的血能染红半条护城河。
更可怕的是,这人还是祁王,手握重权。
”去,把后院的护卫都调来。”陈三爷压低声音,
”再派人去通知……”
说到这里,陈良顿住。
是啊,他们还能通知谁?这个人可是祁王啊!
那个就连当今天子都要忌惮的人物,他又能如何?
“总之,先把人看好了,输点钱就……就输点吧……”
毕竟钱财,远远不如命重要,不是吗?
赌厅内,梁北祁似有所觉,抬眼扫视了一圈。
几个原本在周围晃荡的壮汉立刻假装忙碌,但他们的眼神和站姿,已经暴露了他们这些都是练家子的身份。
“走,去见见你家的陈三爷。”
这时候,梁北祁却愿意去见见这家老板。
现在陈良倒是不想见了,可实在没办法,这人都上来了。
只是在见到人的那一刻,梁北祁还看到了他身边的八个护卫。
梁北祁随手整了整衣袖,慢慢走到陈三爷面前。
他比陈三爷高了半个头,这往前一站,气势上足足压了对方一头。
”陈老板?”梁北祁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路人,”陈三爷?找我有事?”
陈三爷的独眼眯了眯,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突然哈哈大笑,”梁公子好身手!不仅战场上所向披靡,连赌桌上也如有神助啊!”
这话一出,梁北祁却并没有任何意外。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知道他姓梁,定然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再说了,他的身份,也本就是故意透露。
否则,就凭着这小小赌坊的一些蠢才,还能打听到他的身份?
梁北祁面色不变,丝毫没有因为他知道身份而表露出什么情绪来。
”陈老板的消息,倒是灵通……”梁北祁轻笑,虽没有责怪的意思,却带着十足的不满。
陈三爷脸上的横肉抽了抽,后退半步,八个护卫立刻上前将他护在中间。
毕竟陈三爷知道梁北祁的身份,可这些护卫可不知道。
因此,梁北祁脸色更是黑了几分,“陈老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