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调整了一下角度，镜头正好对准了浴室的毛玻璃。
虽然看不清具体细节，但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哗啦啦的水声也隐约传来。
“兄弟们！刺激的要来了！”
“杨神亲自掌镜，这可是独家视角啊！”
“偷窥嫂子洗澡，还带个武道至尊一起，主播你也是个人才。”
“前面的注意素质，我们这是在调查真相，不是偷窥！”
“对对对，我们是正义的使者，为了揭露怪物的真面目！”
弹幕瞬间又刷爆了，无数人涌进直播间。
杨间没理会这些，他的注意力全在浴室里面。
透过毛玻璃，他能感觉到里面那个人影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确实很古怪，带着一丝阴冷和暴戾。
但又不像纯粹的妖兽或者深渊种。
更像是一种……人工改造过的生物兵器。
杨间眼神微凝，事情好像比他想的更复杂。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人影有了动作。
她似乎察觉到了窗外的动静，水声停了。
模糊的人影慢慢靠近窗户。
王小帅和直播间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来了！要暴露了吗！
杨间却很平静，他甚至调整了一下通讯器的角度，让镜头能拍得更清楚。
毛玻璃后的人影越来越近。
一张宜喜宜嗔，带着几分慵懒妩媚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
正是王小帅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他嫂子，林美涵。
她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更添几分诱惑。
她似乎没发现窗外的杨间，只是对着镜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然后，她伸出手，在自己光滑的脖颈上轻轻一划。
嗤啦一声。
她脖子上的皮肤，竟然像拉链一样被拉开了。
露出了下面黑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鳞片！
紧接着，是她的脸颊，手臂，大腿……
一块块皮肤被撕下，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狰狞恐怖的怪物形态！
那是一种类似人形，却长着蜥蜴般脑袋，浑身覆盖黑色甲壳，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怪物！
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竖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它张开嘴，露出满口尖牙，发出低沉的嘶吼。
“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怪物用一种沙哑难听的声音说道，和林美涵之前娇媚的声音判若两人。
整个直播间瞬时安静下来。
所有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身场景惊住了。
王小帅更是吓得直接瘫在地上，双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嫂子真的变成了怪物。
杨间神情不变，但眉头轻轻皱起。
这怪物的形态，和他在深渊之口碰到的一些低阶深渊种有些像，
但身上却有明显的后天改造痕迹，是混杂着其他成分的改造体。
“情况变得麻烦起来。”
杨间暗自思忖，
这联邦体系里竟然有这样的怪物潜伏，还藏得那么好。
背后很可能牵扯着更大的隐秘和阴谋。
死寂的几秒过后，直播间彻底热闹起来。
“卧槽，真变身了，主播没糊弄我们。”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都头皮发麻。”
“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人果然不能光看表面。”
“杨神出手啊，这怪物太危险了！”
“主播他哥要是回家看到这一幕后果不堪设想。”
“这哪里是伦理剧，这纯粹是恐怖片。”
“联邦安全局到底在干嘛，这种生物都能混进来？”
浴室里的怪物明显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打断伪装，
身体扭动着发出怪异的低语，
又拿起身边毛巾随意擦拭身上流落下来的粘液。
杨间注意到，滴落在地板上的那些东西竟然发出了轻微的腐蚀声响。
王小帅说的居然都一件是真的。
“咔哒。”
就在这时，公寓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王小帅的哥哥，王大强，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
王大强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浴室里的怪物动作一顿，血红色的竖瞳闪过一丝凶光。
它迅速将撕下的“人皮”重新套回身上。
几秒钟之内，又变回了那个千娇百媚的林美涵。
只是她眼底深处的那抹红光，更加妖异了。
“老公，你回来啦，人家刚洗完澡，等一下就出去哦。”
林美涵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回应道。
王小帅听到他哥的声音，又看到嫂子变回人形，吓得魂都快没了。
“杨神！杨神！我哥！我哥回来了！”
他语无伦次地对着通讯器喊。
“快！快救救我哥！”
杨间眼神一冷。
他不再犹豫，单手在窗玻璃上一按。
特种钢化玻璃，在他手下像豆腐一样碎裂。
他身影一闪，直接从十七楼窗户冲进了浴室。
巨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客厅里的王大强和刚刚“穿好衣服”的林美涵。
“什么声音！”王大强警惕地问道。
林美涵脸色一变，她没想到会有人从浴室窗户闯进来。
当她看到手持直播设备，神色冷峻的杨间时，瞳孔猛地一缩。
“是你！”
她认出了杨间，那个在武道大会上大放异彩，被誉为武道至尊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杨神？”
王大强也认出了杨间，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
杨间怎么会从自家浴室走出来，还拿着王小帅的直播设备，这一幕让王大强愣在当场，半天没缓过神。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
“卧槽，杨神直接破窗入场！”
“太帅了，这气场全开！”
“主播他哥一脸懵，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嫂子见到杨神，有点慌神！”
“杨神：给你个惊喜，意外不意外？”
杨间没理会众人的反应，只是盯着林美涵。
“投降，或者，就送你走。”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情绪。
林美涵——或者说眼前的怪物，脸色几变。
她原以为伪装完好，却怎么也没想到当天就倒在杨间手上。
她心里清楚，凭现在的实力，绝不是杨间的对手。
“杨神，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她勉强挤出点笑，做出无辜状。
“我只是王大强的妻子，一个普通家庭主妇。”
“你突然闯入，又说这些疯话，什么意思？”
她试图利用拖延， 也想寻找逃走的机会。
杨间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还拿以前那套蒙人？刚在浴室你那副模样，全程都被直播出去了。”
“现在整个联邦，都在看你的真面目。”
他话一出口，林美涵的脸色瞬时僵住，露出真实的凶相。
掩饰已经没意义，她收起所有伪装。
“杨间！你找死！”
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身形同时扭曲变化。
这一次，升级更彻底。
她的身体飞快膨胀成三米多高，黑色甲壳上满是锐利骨刺，
尾巴横扫，显得沉重有力。
一阵恶臭味迅速弥漫，呛得人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