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面前，众生平等，都是一哼就倒。
王小帅看着满地黑衣护卫的尸体，直播设备都拿不稳了。
他对杨间的敬畏，到了极点。
这不是人，是人形凶器。
直播间观众也被这干净利落的清场给震住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杨神不是狮吼功，这是哼谁谁死！”
“太强了，这些护卫看着专业，结果杨神一招都顶不住。”
“主播，抱紧杨神大腿，这大腿真粗。”
“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杨神要单挑硬茬了。”
杨间对这些小场面习惯了，目光投向厂区深处。
那里，有股比黑衣护卫更强的气息传来。
地下祭坛，应该就在那。
“跟上。”
杨间对王小帅说完，就往厂区深处走。
王小帅连忙小跑跟上，怕被落下。
废弃化工厂内部结构复杂，到处是破厂房和生锈管道。
地面不平，积了不少臭水。
空气里的化学味更浓，还夹杂着点血腥味。
“杨神，这地方太破了，那帮人怎么会选这当据点？”
王小帅小心避开积水，好奇地问。
直播间观众也猜起来。
“越是这种破地方，越适合干坏事。”
“废弃化工厂，没人，搞秘密实验谁也不知道。”
“说不定地下有防空洞改的基地。”
“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可能有鬼。”
“楼上的别迷信，世上没鬼，顶多是变异生物。”
杨间没理王小帅和弹幕。
他的感知力锁定了那股气息的源头。
在一栋像是主生产车间的大厂房前，他停下。
这厂房比周围建筑都高，墙体旧，很多窗户碎了。
一股冷气从厂房里涌出。
“祭坛入口，应该在里面。”
杨间看着紧闭的大铁门说。
王小帅紧张地咽口水。
“杨神，里面…有埋伏吗？”
他现在很警惕。
杨间冷笑。
“有埋伏正好，省得我去找。”
他说着，直接上前，一脚踹向那扇生锈的大铁门。
轰隆！
一声巨响。
那扇几吨重的特种合金铁门，被杨间一脚踹得向内飞出去。
激起一阵烟尘。
烟尘没散，几十道能量射线从厂房里射出来。
目标是杨间和王小帅。
这些能量射线速度快，威力比之前黑衣护卫的强得多。
每一道都能打穿特种装甲。
“小心！”
王小帅吓坏了，想趴下。
杨间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站在原地，身上浮现一圈浅金色光晕。
所有的能量射线碰到金光时都被消融了，连一点涟漪都没泛起。
盘古圣体，万法不侵。
对他来说，这种攻击根本不值一提。
厂房里响起几声惊疑的低语。
里面的人完全没料到杨间能这样挡下攻击。
“小把戏。”
杨间冷声道，径直踏入满是烟尘的厂房里。
王小帅在后面跟着，直播设备一直对准杨间的背影。
直播间观众气氛紧张。
“我靠，那刚才是激光？杨神直接硬抗？”
“那个金光什么来头？太厉害了，跟金钟罩似的。”
“这才叫高手，满场都是危险也自如行走。”
“主播别退，盯紧杨神，想看他横扫这些人。”
“现在的对手很难缠，估计打起来挺久。”
厂房内部开阔，简直是个巨型仓库。
四角堆满了废旧化工装置和原材料桶。
空气混合着刺鼻的化学品味道，还有一股血腥。
正中位置，黑石砌成的祭坛闪着暗红光。
祭坛边上站着一圈黑袍面具人。
他们握着法杖，顶上嵌着晶石。
刚才那股能量射线就是从这些法杖打出来的。
队伍最前头站着个高瘦男子，也是黑袍装束，但没有戴面具。
他脸都白了，嘴唇却很红。
一双眼里带着森然的冷意。
这正是王大强嘴里自称远房表哥的黑衣人。
比王大强形容的，本人更有压迫感。
“是你弄坏了我的黑鳞使者，还抢走了那本笔记。”
黑衣人死盯着对面走进来的杨间，声音沙哑。
他的目光不肯松开杨间一分。
杨间不理会，眼光落到祭坛中央。
那里悬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带着奇异的空间波动。
晶体内部隐约透着异世界的投影。
虚空之眼。
“终于看见了。”
杨间眼底闪过笑意。
王小帅和弹幕也聚焦到那个发光的黑色晶体上。
“牛，看这就是虚空之眼？不赖！”
“果然，这玩意儿才是深渊关键，感觉力量很足。”
“杨神目标就是它，必须到手。”
“带头那个黑衣人真够阴。”
“那好像真是主播哥说的远房表哥，看上去就不是善类。”
黑衣人见杨间盯着虚空之眼一点都不搭理自己，神色变得更加阴沉。
“杨间，我知道你很强，武道至尊，名不虚传。”
“但你不该管我的闲事，更不该闯到这来。”
他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这里，是我的地盘，也是你的死地！”
他话音刚落，祭坛周围的黑袍都举起法杖。
口中念着咒语。
祭坛红光大盛，深渊能量从虚空之眼中涌出，注入体内。
他们的气息开始攀升，身体也发生变化。
皮肤变青黑，长出骨刺和鳞片，眼睛变红。
一下就从普通人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
实力也从六七阶，涨到八九阶。
“深渊化！”
黑衣人脸上露出狞笑。
“杨间，尝尝我这些深渊战士的厉害。”
“他们每个都有不死之身，和用不完的力量！”
“就算你是武道至尊，在他们面前，也得被撕碎！”
十几个深渊化的邪教徒咆哮着，从四面八方扑向杨间。
他们速度快，力量大。
利爪挥舞带着风。
王小帅吓得躲杨间身后发抖。
直播间观众也看得心慌。
“我靠！这是生化危机现场！人直接变怪物了？”
“这些怪物看着很猛，杨神这次有压力。”
“不死之身？那怎么打？杨神不会输吧？”
“我相信杨神！杨神无敌！”
杨间看着扑来的深渊化怪物，脸上没波动。
不死之身？无穷力量？在他面前是笑话。
“一群被力量控制的废物。”
杨间冷哼，不退反进，迎向那些怪物。
他没用招式，只是挥拳。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
每个扑到杨间面前的深渊化怪物，都被他一拳打飞。
那些怪物的硬甲、利刺，在杨间拳头前很脆弱。
一拳下去，筋断骨折，内脏碎裂。
所谓的深渊化、强化，在绝对力量面前没用。
几个呼吸间，十几个气势汹汹的深渊化怪物，全躺地上了。
它们还靠深渊能量修复身体，想站起来。
但杨间含着盘古圣力的拳劲，已侵入它们体内，破坏生机。
它们每次修复都消耗大量深渊能量，修复速度越来越慢。
死掉只是时间问题。
黑衣人脸上的狞笑僵住了，换上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骄傲的深渊战士，竟然被杨间这么轻易打垮了！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