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会机场附近,距离登机还有两小时,两人找了家咖啡厅暂作休息。
“关于你姐的身世,你了解多少?”楚北端起咖啡,问道。这些年和九师姐朝夕相处,却对她的过往知之甚少。
“说实话,我知道的也不多。”杨雪琳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姐姐从不提起这些。”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我只记得小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发呆。每次问起,她都说没事,但眼神里总有说不出的悲伤。”
楚北若有所思。九师姐身上的秘密,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那座西欧庄园,会不会就是解开这些谜团的钥匙?
“有一次,”杨雪琳继续说道,“我偶然看到姐姐在看一张照片,是一座很气派的欧式建筑。她发现我在看后,立刻把照片收了起来,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欧式建筑?”楚北眼神一凝,“会不会就是那座庄园?”
杨雪琳愣了一下:“你是说”
“很可能。”楚北放下咖啡杯,“这次被囚禁在那里,恐怕不是偶然。”
杨雪琳神色复杂:“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楚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着咖啡。他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虽然找到了位置,但要从一个可能存在强大势力的庄园里救人,绝非易事。
而且九师姐神识印记的虚弱,更是让他心急如焚。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你在担心什么?”杨雪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楚北放下咖啡杯:“神识印记太弱了,你姐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好。而且那座庄园的禁制非常强大,以我现在的实力,硬闯的话胜算不大。”
“那怎么办?”杨雪琳紧张地问。
“我需要在路上想办法提升实力。”楚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管是谁囚禁了九师姐,都要付出代价。”
杨雪琳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人安全感。
“我相信你。”她轻声说道,伸手覆上楚北的手背。
楚北反手握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登机广播的声音,提醒着他们即将开始的冒险。
这一次,不仅要救出九师姐,还要揭开她身上的诸多谜团。而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楚北的元神扫过咖啡厅二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透过元神,他看到了一个熟人,方峰。只是此刻的方峰,正赤条条地躺在一张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却动弹不得。更让楚北心头一沉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手术刀,在方峰身边来回踱步。
刺眼的白炽灯下,手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但这绝不是什么正经医院,更不是什么手术室。
楚北眼神一凛,这帮人是要噶方峰的腰子!
“我得上去看看。”楚北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杨雪琳抬头看向他,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怎么了?”
“发现个熟人,好像遇到麻烦了。”楚北大步朝电梯走去,步伐沉稳而坚定。
杨雪琳连忙跟了上来:“什么熟人?在哪?”
“你也见过,就是那个方峰。”楚北按下电梯按钮,指节微微泛白,“现在他命悬一线。”
电梯缓缓上升,杨雪琳还想问什么,但看到楚北紧绷的下颌线条,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二楼走廊尽头,忽然传来几声咒骂。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有种就弄死我!”方峰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甘。
“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一人一颗铁钉就能送你们见阎王!”
楚北加快脚步,元神中,那个白大褂已经将手术刀贴在了方峰的肚皮上。冰冷的刀锋压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小子,叫你多管闲事!”一个肥胖男人狠狠抽了方峰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以为会两下三脚猫功夫就能英雄救美?今天就让你尝尝代价!”
方峰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但他依然倔强地瞪着对方。
“老刘,赶紧动手,把这小子的腰子取了,咱们好去交货。”胖子不耐烦地催促道,“这批货要是耽误了,老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白大褂点点头,手术刀已经划破了方峰的皮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楚北一脚踹开房门,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激起一片灰尘。
屋内几人同时回头,看到一男一女闯了进来。楚北站在门口,身形挺拔,眼神凌厉。杨雪琳站在他身后,一身干练的打扮,气场不输楚北。
“谁他妈敢坏老子的好事?”胖子掏出一把匕首,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身边两个小弟也掏出了家伙,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昆哥,这俩人送上门来了,正好一起噶了!”
“那女的身材不错,要不要先玩玩?”另一个小弟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淫邪的光芒。
楚北眼中寒光一闪,右手轻轻一挥。
三道寒芒在空中划过,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下一秒,三颗人头同时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方峰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那三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命丧黄泉。
老刘的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住地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落。眼前这一幕,让他几乎窒息。三颗人头整齐地滚落在地,鲜血汩汩流淌,在洁白的瓷砖地面上蜿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两秒钟之内。
“这这怎么可能”老刘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从医二十年,见过无数生死,却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