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宓溪站在月华观外,看着被警戒线围住的庙宇。阳光毒辣,照得地面发烫,却挡不住围观群众的热情。
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虔诚的信徒跪地痛哭。人群中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听说了吗?后院伏魔阁少了一尊神像。”
“是血魔邪尊的像!那可是镇压邪祟的灵具啊!”
“天啊,那尊像可吓人了听说晚上还会发出诡异的声音”
宓溪正准备离开,却被两个戴墨镜的黑衣人拦住。他们身材魁梧,气势凛然,显然不是普通保镖。
“宓小姐,三公子想见您。”
“哪个三公子?”宓溪挑眉。
“司家三公子,司煜。”
宓溪眉头微皱:“我不认识他。”她打量着这两个黑衣人,心中警惕。
“三公子说,事关您母亲。”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宓溪的心脏。她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下意识地蜷缩。片刻沉默后,她点头:“带路。”
豪华酒店的套房内,司煜正悠闲地品着红酒。水晶杯中的暗红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宓溪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却发现他的命数线显示:【启明境中期,250点】。这个数值让她心中一惊。
这可真是个惊喜。
司马晏和司媛说他是个废物,看来是被他骗得不轻。那张儒雅的面孔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机?
“宓小姐,”司煜微笑着示意她坐下,举杯示意,“别来无恙?”
“司三公子,”宓溪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你不会是为冯先生的死来找我算账的吧?”
司煜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宓小姐说笑了,我和什么冯先生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深邃,“我找你,是为了和你做个交易。”
他朝身后的私兵使了个眼色。那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立即上前,将手中的鳄鱼皮箱放在茶几上,打开。
满满一箱子美钞映入眼帘,整齐地码放着,大约有四五十万。
“这是什么意思?”宓溪的目光在钱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一点小心意。”司煜微笑道,“就当是见面礼。”
宓溪挑眉:“司三公子这么大方?”
“对值得投资的人,我向来不吝啬。”司煜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宓小姐,咱俩来谈个条件呗。”
“什么交易?”
“很简单。”司煜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帮我,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宓溪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司三公子说得太笼统了。”
“具体来说,我给你两个选择。”司煜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第一,帮我坐上司家继承人的位置,我娶你为妻,共享富贵。”
宓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第二个呢?”
司煜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笑容:“第二个选择是,你做我的供奉。只要你为我做事,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其他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答应?”宓溪语气淡然,“我们现在可是敌对关系。”
“敌对?”司煜轻笑,“敌人也能变盟友?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走近宓溪,压低声音:“你是洛夫人的女儿,是司马晏同母异父的姐姐。可你母亲当年为了司家的富贵抛弃了你,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你一面。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宓溪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平静:“有啥好在意的?她又不是我母亲。”
“不承认?”司煜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真相吗?洛夫人年轻时在r国留学,那时认识了你父亲。后来为了司家的富贵,抛弃了你们母女。”
宓溪沉默不语。
“跟着一个不认你的母亲和一个无用的弟弟,你能有什么好结果?”司煜继续道,“以你的天赋,跟着我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金银珠宝,灵宝天元丹,应有尽有。”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司马晏能给你这些吗?他那点钱,怕是连养活自己手下的私兵都困难。”
宓溪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她确实不知道,他们的处境已经这么艰难了。
要不要帮帮他们?
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可是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司煜悠然靠回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下一刻,会客室的门被人撞开。
司马晏带着司媛和司泽冲了进来,三人的衣服上都沾着灰尘,显然经过一番激战。
外面还在传来枪声,是双方的私兵在对峙。
“阿晏,来得正好啊。”司煜笑着打招呼,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会。
司马晏顾不上理他,快步走到宓溪面前:“宓小姐,你没事吧?”
“我很好。”宓溪摇头。
司马晏狠狠瞪了司煜一眼:“宓小姐,别信他的鬼话。这人反复无常,说话如放屁。他那些前女友,都凉凉了。”
“阿晏,可不要诽谤。”司煜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我向来怜香惜玉,你别听外面那些谣言。”
“谣言?”司马晏冷笑,“你三个月前的女朋友突然失踪,据说被卖到国外,把心脏卖给了个外籍土豪大妈。这也是谣言?”
司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阿晏,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司马晏寸步不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表面上风度翩翩,实际上心狠手辣。为了利益,连最亲近的人都能下手。”
“你!”司煜猛地站起身。
就在这时,外面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
司媛快步走到窗边查看情况:“不好,他们的援兵到了!”
司马晏立刻做出决断:“撤退!”
他转向宓溪:“宓小姐,请跟我们走。”
宓溪看了眼司煜阴沉的脸色,点点头。
司煜却突然笑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打了个响指。
会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私兵冲了进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煜哥,你这是要鱼死网破?”司马晏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司煜优雅地整理着袖口,“我只是想和宓小姐多聊聊。”
他看向宓溪:“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宓溪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司三公子,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利益背叛亲人的人吗?”
司煜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说得对,人间从来都是利益至上,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宓溪继续道,“但你算错了一点。”
“什么?”
“对我来说,最大的利益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