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和平安皆不是爱与敌人废话口舌之人。
两人动作熟练的拔出佩剑,快速展开一场无声的拼杀。
陆沉犹如夜之杀神,手持宝剑游走在众多悍匪之间。
长剑或挑或刺,不带丝毫多余。
只见他侧身一闪,避开一名悍匪的凶狠劈砍。
反手一剑,那剑快如疾风,直接洞穿悍匪粗壮的手臂。
紧接着,他一个旋身,剑花飞舞,周围数名悍匪只觉眼前一花,手臂已被划伤,武器纷纷落地。
平安自小跟在陆沉身边伺候,实则与他家少爷师出同门,手中长剑的杀伤力丝毫不落下风。
主仆二人配合无间,不消多时,身边就没了站着的悍匪。
一个受伤躺倒在地的悍匪举起手腕上的袖箭、想要偷袭,被平安一脚踢飞好几丈远。
“少爷,你没事吧?”
“无事,平安你看看咱们的马匹可有受伤。”
陆沉吩咐完,收起宝剑,检查起随身行囊。
要是磕碰坏了行囊中的两枚玉佩,他不介意送这群拦路悍匪一程黄泉路。
“少爷,马匹安好,并无损伤。”
平安检查完过来回话。
陆沉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悍匪,冷哼一声。
“大年初一,尔等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为非作歹,当真是可恶至极!”
说罢,他与平安翻身上马,向着驿站疾驰而去。
官道上一片呜呼哀哉的抱怨声。
“大年初一,你还半夜跑马?怪我们咯!”
到了驿站,平安上前去敲响驿站大门。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门卒不耐烦的声音。
“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平安大声回道。
“我家少爷乃京城镇国公府里的少主子,赶路至此,还望行个方便!”
“京城镇国公府?”
门卒嘟囔了一句,这才磨磨蹭蹭地打开了门,睡眼惺忪地打量着陆沉和平安。
“二位有何凭证?”
平安出示了国公府的令牌后,门卒不敢怠慢,打起精神为他们提供有偿服务。
陆沉下了马,将缰绳递给门卒,淡淡说道:
“换两匹快马,准备两间客房,再弄些热乎的吃食来。”
“哎!”
门卒应了一声,叫来两个小卒引着他们往里走去。
陆沉和平安进了房间,简单洗漱一番后,便坐在桌前等待吃食。
不一会儿,就有小卒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陆沉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回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些悍匪,他心中不禁一阵烦闷。
“平安,咱俩骑着战马、一身劲装、腰佩兵器,尚且不分白天黑夜的有人拦路打劫。
你说,月红她们一路回清水县,是不是也遭受了诸多磨难险阻?”
平安
【这我哪知道,小的不是一直跟在少爷您身边吗?】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要宽慰着道。
“少爷多虑了,即便他们真的遇到不少事情,但现在不是早已回到了清水县吗?
夫人派了府里的马车夫王伯和特等丫鬟暗香相送。
他俩一个擅长赶马车,行路经验丰富。
一个是国公府里为数不多的女暗卫,能贴身保护。
相信这一路上不曾让月红姑娘吃苦受罪。”
陆沉点点头。
每当疾驰在官道上,他都会想着自己把月红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或许就能知道她回家一路的感受了。
只是这层出不穷的拦路虎让他不胜其烦。
耽误赶路不说,还让他想到月红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有多害怕。
因此,他对那些悍匪不留余地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