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稍许,王伯认真的说道。
“老管家,您也不用与我绕弯子了,不就是想帮着宁虎说媒吗?
咱们一家人似的相处了那么久,这事儿我就与您实话实说。
想必当初租您这处宅子的时候,您就从租赁文书上,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这上头还有主家呢!暗香自然也是一样。
她的亲事我也是作不得主啊,何况我还不知小闺女对这事是个什么想法。”
老管家心下稍安,至少这次王武没一口回绝,还直接拿他自己奴仆的身份说事。
至于暗香是奴仆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想法子帮她赎身?
老管家不由得就想到那日岁岁叫陆沉三少爷。
能被称爷的,必然会是镇国公府里的正主子。
或许他能替暗香姑娘做这个主吧?
当然,乔氏是暗香的亲娘,这个也不能含糊了!
陆沉在书房里写了两封书信。
一封是写给母亲的,一封是写给兄长的。
他先是用两个信封分开来装。
随后又用一个大一些的信封合装在一起,并打上了火漆封。
将书信装进袖袋里,这才从书房走了出来。
见王伯和老管家还在正堂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陆沉便对王伯说道。
“爹,您去准备马车,咱们该出去办事了。”
“好。”
王伯问都没问是何事,就起了身去往马厩那边准备马车。
陆沉在太师椅上坐下,对老管家说道。
“老管家,我们有事出去了,劳烦您在前院帮看着。
家中都是女眷,常护院他得守在门外。”
“无妨,陆姑爷尽管去忙,哪天得空了可否去偏远那边与老朽对弈几棋?”
老管家温和的看向陆沉。
这是有事相商?
陆沉心下明了,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微微颔首道。
“自无不可,改日定与您在棋盘上一决高下。
只是这段时间家里家外诸多事务,又要辛苦您跟着照看家中老小了。”
老管家摆了摆手,眼中满是慈祥。
“这算不得什么,陆姑爷放心便是。”
要说老管家对主宅这边的事确实挺上心的。
主要是主宅这一大家子都对他好啊!
今一早刚从王武手上得了仓库那边的三十两分红。
老管家本还想着无功不受禄,但又有心和他们融为一体,只得厚着脸皮收下。
留在家中看守的事,不用陆沉拜托,他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王伯就赶着马车到了侧门边,大壮帮他打开了侧门。
二壮进来汇报。
“姑爷,亲家老爷请您上马车呢!已经在侧门边候着了。”
陆沉点点头,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出了柳宅,王伯才开口问。
“少主,您可是要去驿站寄信?”
陆沉独自坐在车厢里,原计划是和王伯先去驿站寄信。
随后他俩再去找罗县令一起去酒楼用午膳。
但想到有王伯在,罗县令不知他主仆间的关系,有些话不便明说。
于是他临时改了主意。
“先去县衙吧!我去拜访罗县令。
王伯你赶着马车去驿站寄信,用最快的那种寄往京城镇国公府。
今中午我打算和罗县令叙叙旧,顺便问问县城内可有会修缮房屋的匠人。
北大街那边的宅子是时候修缮了,这事没准还得找宁虎和萧鹤的人帮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在这边可用的人不多,比不得京城那边”
王伯听了陆沉这话赶紧宽慰。
“少主犯不着与他们客气,宁虎和萧鹤那边您有事尽管开口。
他们都靠着咱们家的蜡烛赚银子呢!
萧鹤这小子别的本事看不出来,倒是很会审时度势,一心想与咱们交好。
老奴觉着他这是有长远的目光。
宁虎起初是想帮着他的那些弟兄们能吃饱穿暖。
见到咱们家的蜡烛品质好,才放下戒心与我们合作。
他为人仗义知恩图报,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断然不会更改。
何况他”
王伯顿了顿,这儿女情长的事当不当与三少爷说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