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反 作品

76. 劳动成果毁了!

    嘉音根本没被陶夭的气势压倒。


    “其实陶姑娘不必如此挂怀,这不过只是个游戏罢了。不过……说来也巧了,听说您和沈公子……你们二人是夫妻吧,今日双双光临,果然是默契非凡呢。”


    说罢,便捂了帕子。


    周遭几个美男们神色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要说这夫妻双双来泡青楼的,还真是活久见。


    陶夭涨红了脸:“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自己不过是当仁不让地包几个美男子罢了,这哪里算是吃醋哼!


    “早就听闻青州人杰地灵,我不过是来……见识见识。”


    陶夭嘴硬的这会儿工夫,她斜对面的沈卓已是起身,取过酒壶,神色淡然。


    “这杯酒……敬嘉音姑娘。”


    他替嘉音斟满酒盏,微微颔首:“请。”


    陶夭一口银牙咬得喀喀作响。


    沈卓,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喜欢给人斟酒!


    看来回去她得让他斟个够!


    够够的!


    可这第三轮,令主居然还是嘉音。


    有可能么?


    陶夭用眼神示意明夷。


    明夷回她:蹊跷到了极点。


    这回唱曲的任务落到了陶夭身上。


    “陶娘子果真不错。”


    陶夭臭着脸唱完,八仙男便非常赏脸地鼓掌。


    “将清晨送别之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只是,仿佛还缺了几声……”


    说话的仙男显然与嘉音认识。


    “嘉音姑娘要求的鸡叫。”


    “是呀,有道是‘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么。”


    一旁的谢令辰不合时宜地附和起来。


    “哎你干嘛!”


    他的背被明夷捅了。


    “……哦。”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鸡叫之声尖利,不如就让陶姑娘学学?”


    嘉音掩唇。


    “叫你个头叫!”


    瞎几把!


    陶夭气得,五指在糕点上印出深深印记,顺带将那凹陷的点心往多嘴的那仙男嘴里一塞。


    “小姐……”


    明夷趁机在陶夭耳边低语几句。


    “……”


    陶夭眯起眼,看向嘉音手上的签。


    是她气糊涂了。


    那签很有可能是被她做了手脚。


    席间,这个破音一直都在逮着沈卓问东问西,问来问去。


    什么人呢这是!


    查十八代祖宗呢。


    自己这个当娘子的都还没查呢!


    陶夭很不爽。


    “能行不?”


    “交给我吧。”


    明夷冲陶夭点点头。


    她也算是个出老千的高手。


    “不过,说好了,新的易容材料。”


    要服侍人也不容易啊,主子时刻都有乱七八糟的需求。


    “好!”


    陶夭答应得相当爽快。


    于是下一轮,在明夷的协作下,果是让陶夭顺顺利利地抽中了令主牌。


    “呵……”


    某人当即邪笑一声,将竹签在桌上敲得啪啪作响,眼里迸发出两道凶光,直直射向嘉音:“听闻嘉音姑娘唱作俱佳,既如此,不如先学一声猫叫,博诸君一笑?”


    “喵喵喵……”嘉音倒是并不扭捏。


    这几声叫得落落大方。


    堵得陶夭气都不知道发到哪里去。


    剩下的时间,便是你来我往的博弈。


    最后一轮,嘉音再一次抽到令主。


    她含情脉脉。


    “沈公子,今晚可愿陪我畅谈?”


    陶夭气得瞬间从主座上弹了起来。


    “嘉音!你别太过分了!还有你啊沈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


    沈卓有些犹豫。


    他确实是想知道,这些年,瑟瑟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今日,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自己畅谈。


    陶夭看了看互相凝视的二人,狠狠跺脚。


    她就多余是吧!


    便揪着身边两个美男子起身。


    “就你俩了,今夜好好伺候本姑娘!”


    “小姐!”


    明夷同谢令辰见势不妙,赶紧追着去了。


    嘉音目送陶夭几人离开:“这位陶姑娘,可真是在乎公子您呢。”


    沈卓冲嘉音笑了笑,看着陶夭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廊下。


    有明夷跟着,应是不会有事。


    自己只能等回去再同她解释了。


    沈卓收回目光:“嘉音姑娘,我们能不能谈谈?”


    嘉音捂唇轻笑:“那沈公子便随我来吧。”


    她推开房门。


    香烟袅袅。


    屋子清雅恬静,檀木屏风遮了半边床榻。


    很符合一个当红妙人的身份。


    沈卓坐下。


    眼睛的余光瞥到珠帘后。


    四壁上悬挂着的……不是普通挂饰,居然是数张面具。


    嘉音执起一茶盏,斟满,递给沈卓。


    “沈公子到底要与小女子谈些什么?”


    她全然不提是自己邀请人来的。


    沈卓收回目光。


    他能看到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正微微晃动。


    “……你的身份。”


    “身份?”


    嘉音莞尔一笑:“我早与公子说过了,我不过是这大观楼中寻常的一位姑娘。至于你说,我和你妹妹一样,手上有伤”


    说到这,她拂了拂腕上翡翠镯,露出一道月牙形的淡粉伤疤。


    “……其实,我这伤不是什么冰凌割的,而是……小时候练琴时不小心弄的。”


    闻言,沈卓有些失望。


    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但……自己不会认错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少年,可她的样子却没变化太多。


    沈卓沉默片刻:“瑟瑟,我来找你,是想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


    嘉音轻轻拨动了茶盏盖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可惜我不是。说实话,我若真的是你妹妹,先不说公子你是否有那么多银子替我赎身;离开这大观楼,我这日进斗金的财路就断了。”


    房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你……”沈卓刚想说什么,就见嘉音起身。


    嘉音从墙上拿下一个面具,将它轻轻贴在脸上:“好看么?”


    沈卓这才看清。


    那面具的风格有些熟悉。


    其嘴唇被做得微微上扬。


    昏黄的灯光一照,诡秘得很。


    沈卓眉头一皱,不置可否。


    “你也喜欢面具么?”


    “怎么?还有人喜欢?”


    嘉音眉梢一挑,声音轻柔,却带着挑衅。


    “莫不是那位陶姑娘?”


    沈卓抬眼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瑟瑟……”他低声下气:“以前的事,是我错了。你同我回去,不管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虽然……我给不了你挥金如土的生活,但总归衣食无忧。”


    嘉音将面具取下随手放在一旁:“不瞒公子,我们啊,就像戏台上的戏子,逢场作戏罢了,那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


    要回归正常的生活,何其难也。


    沈卓似是被嘉音的话刺中了心事。


    他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此时,传来一阵叩门声,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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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在外禀报。


    “姑娘,晚宴开始了。”


    “知道了。”


    嘉音看了沈卓一眼。


    “我出去一下,公子您自便吧。”


    沈卓起身,微微拱手,语气依旧克制。


    “如此,我也告辞了。”


    也许,自己该去问问小陶她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只是,才刚迈出一步,沈卓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踉跄,身体似乎失去了平衡。


    嘉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沈卓皱眉,按住了桌角,勉力支撑:“无碍……我……”


    “想是方才饮了太多酒吧?”


    嘉音将沈卓扶到床边坐下。


    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刻,她的语里带着些微凉意。


    “公子不必勉强,可在房中稍作歇息。”


    安置好了沈卓,嘉音直起身,带着从容又冷漠的表情,拉开门。


    走向大观楼那热闹万分的夜。


    陶夭从大观楼出来后,也没真去和八仙哥哥们深入交流。


    她让明夷备了马,径直往青玄观赶去。


    王玄清接待了陶夭这个不速之客。


    “陶姑娘,这么晚,有什么事么?莫不是……要出家?”


    “放……”


    陶夭的脏话到底没骂出口来。


    “我就是……来你们这青玄观清静清静。”


    王玄清抬手示意她入座,语气如常。


    “你确定我们这里很清静?”


    陶夭挑眉:“你什么意思?”


    “上回绣鞋案中的那位罗辞青,也出了事。”


    王玄清慢悠悠道。


    陶夭一惊:“什么,又死了?两个都死了?”


    她知道,王玄清将陈彬和罗辞青押到廷尉司之事。


    “不是,我辛苦抓的人,还没审出半个……”


    陶夭努力忍住不彪脏话。


    终于在深深吸气,平复心情后开口:“行了,收起你那便秘表情吧!”


    她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你对得起我么你!”


    “是是是……辜负了咱们陶大小姐一片苦心。”


    “凶手是谁?”


    “这不是……还不知道么。”


    王玄清的声音带上几分严肃:“具体如何,还需仔细查验。”


    陶夭探身:“那尸体呢?你运回来没?”


    王玄清指指门口:“后院停放着呢。”


    还没上京,就死无对证了。


    这下好了,运都运不过去。


    就算廷尉司支持自己,可又如何会接受一个不会开口的证人呢。


    陶夭觑着人。


    说实话,看这臭道士吃瘪她还有些开心。


    这下褶子了吧。


    烂手里了不是。


    但是!


    这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破坏!


    陶夭起身,掸了掸裙摆,又握握小拳头,目光坚定:“我去看看。”


    王玄清唇角略弯:“你去?有用?”


    陶夭被他这话噎得脚步一滞,随即瞪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我就没用?”


    王玄清有些莫名其妙。


    “你会验尸啊?到时候让你家沈卓来一趟也就是了。”


    陶夭哼了一声,眼神带着不服。


    “那你至少让我看看嘛!”


    沈卓能验,她凭什么就不能?


    “尸体停哪儿了?”


    陶夭不理会王玄清的建议,抬脚就往后院走去。


    青玄观回廊幽深,穿堂风呼呼而过。


    王玄清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陶姑娘,慎思啊,到时候可别吓得尿了裤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