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找来给这人医治的大夫已经到位了,墨水是趁着大夫诊治的这段时间出来的。
这个时候得了谢初的命令,她也不耽搁了,拿了东西就回去了,若是这人医治的时候醒了,她到时候还需要费心思把东西还到他的身上去。
这个时候,谢初扭头看了一眼墨水离开的背影,又侧头看了一眼隔壁江溪的房间,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她一时冲动救了一个人有没有什么影响,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
不过,墨水离开了之后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谢初已经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了。
墨水过来汇报了情况之后就在谢初的吩咐之下也下去休息了。
墨水现在白天要和她一起赶路,晚上在谢初的吩咐下不用守在她的身边,而是在旁边也拥有了一间自己的客房,能睡在舒服的床上。
不过,他们睡觉的时候还是提起了警惕,以防有人心怀不轨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做些手段。
救下来的那个人经过大夫救治之后勉强留下了一条命,谢初又花了一些钱将大夫留下,晚上守着。
这样他们能轻松一些,而且有专业的大夫在,晚上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休息了一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开始下雨,到早上的时候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谢初东西已经收拾好放在床上了,可她并没有拿起来。
这个天气已经不适合他们赶路了,雨太大,前行的路看不清反而更容易发生意外,不如等雨小了再出发。
只是看这天色,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守了一夜的大夫,早上才终于有时间睡上一会,谢初带着江溪一起用完早饭,这才晃晃悠悠的去了那人的房间。
大夫被开门声惊醒,眼神都还没有清明。
“公子。”他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准备说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就见谢初坐在了床边,轻轻地将那人脸上的头发丝撩去了一边。
大夫仿佛发现了什么,说出口的话磕巴了一下,在谢初抬头的那瞬间将自己的舌头捋直了。
说出来的话才不至于断断续续的。
谢初听了情况之后,又让大夫诊了脉,确认了这人的身体在恢复,且这个时候也不用大夫一直守着了,她便答应了大夫要离开的想法。
她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可是看着大夫走时那匆匆忙忙的脚步,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他的样子,又忽然有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她给自己的脸做了伪装,可也没有化成凶神恶煞的模样,怎么就吓人了?
这个时候谢初还不知道大夫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了的话,那定然是要满头黑线的。
大雨整整下了两日,他们都被困在了客栈不能离开。
江溪也趁着这两天好好地休息了一下,她本身身子骨就不太行,虽然平时也有注意锻炼,可毕竟跟谢初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没法比。
这两天里面她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一睡差不多就是一整天,而且晚上她没有一点睡不着,依旧是沾床就睡。
可见是有多累了。
谢初也就在吃饭的时候跟江溪见面有交流,其他的时候江溪都在睡觉,她也跟她说不上话。
这不晚上的时候,谢初才在饭桌上又看到江溪。
江溪睡醒之后洗了把脸就下楼吃饭了,脸上还有睡觉的时候压出来的没消退的印子。
谢初盯着看了两眼后,不免有些发笑。
两人吃饭的时候江溪提起了一件事情,“阿初,我听他们说你救了一个人,那人怎么样了?”
谢初吞下一口鸡肉,摇了摇头,“还没醒,大夫也日日过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能去看看吗?”江溪开口询问。
谢初愣了一下,而后答应了下来,“可以啊,我吃完饭带你过去。”
谢初这个时候没有说那个人和江澈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而是选择了让江溪自己看。
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果然,在谢初拉着江溪上楼之后,在那房间里看到那人的脸时,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熟悉自己的哥哥的江溪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人只是和自家哥哥长得相像而已,和她哥是两个人。
江溪不由得转头看向谢初,“阿初?这是?”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因为他的长相,所以我才救了他。”
谢初将自己的心思说的坦坦荡荡的,一点没有心虚的感觉。
这让江溪有几分呆滞,“阿初,你和江澈?你们分手了?”
在江溪询问的目光以及隐隐的期待之下,谢初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多久,我们俩的感情基础不深,抽离出来还是很容易的,至少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经常想起他了。”
才怪。
谢初说着,自己先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只是这个没必要表现给江溪看,谢初有些担心江溪撮合她和江澈,这样让她到时候恐怕会更加难受。
果然,听完谢初的话之后,江溪露出了可惜的表情来,只是默默地盯着谢初看,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这种时候说多了不管说什么,都会惹人反感,江溪索性不说了。
只是她的眼睛和他的脸上都表现出了浓浓的惋惜,这比不说还让谢初看着难受。
她别开眼,“小溪,我和江澈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分手是必然,毕竟我们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若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话,或许会成为彼此的拖累的。”
她又拍了拍江溪的肩膀,轻轻捏了捏,“别想了,你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
她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小溪,我希望和你之间是纯正的友谊,而不是因为某些人的裙带关系。”
不过,谢初忽然想到,江溪或许会成为墨琰的妻子,那这样的话,江溪和她的确是有一层亲戚关系的。
只是那个关联人物变成了墨琰,性质还是稍有些不一样的。
就在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床上的那个人似乎有了些动静。
他听到了耳边有人在讲话,他努力睁开眼睛,而后看到了立在床边的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