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哲川不知道简司宁在什么时候替换了他的司机,并把他带到了之前他殴打羞辱蒋芝曼的那个废弃教堂。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架起这个不足一米的男人,轻轻松松就拖进了教堂内。
他被丢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狼狈如待宰羔羊。
简司宁踩住他的背,用手铐把他的手拷在了背后,再递给蒋芝曼一把削铁如泥的军刀:
“去吧!让他好好感受感受你曾经体会过的痛苦和恐惧。”
蒋芝曼接过军刀,一步步走向表情狰狞的覃哲川。
覃哲川还不习惯自己残废的身体,用手支撑了好几次才坐了起来。
“蒋芝曼,你他妈活腻了?别忘了那两个老东西还……”
“砰——”简司宁举起棍子就在他背后来了一闷棍。
覃哲川当场被砸倒,后背强烈的钝痛蔓延扩散开来,让他脸色发白冒出一阵阵虚汗。
他仰起头,死死咬紧后槽牙,狰狞的面目上青筋直跳:
“你敢动我……就等着无休止的报复吧!”
简司宁唇角轻勾:“别说得好像我们不动你,你们就能善罢甘休一样。所以既然如此,那就先送你上路好了。”
覃哲川这下算是看出来了,他是个疯子,可简司宁也不是个正常人。
他只能寄希望于蒋芝曼,“你想清楚了,你爸妈的命还捏在我手里,要是你敢不听话……”
蒋芝曼早已经受够了被他胁迫折磨的日子,再次听到他的要挟,她没忍住一刀朝他脸上划了上去。
“啊——”覃哲川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横亘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其中一只眼睛当场报废。
高高在上的男人直到这一刻,心里那颗恐惧的种子才萌了芽。
他第一次朝蒋芝曼说软话:“老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伤害我吗?”
“你还有脸提感情?你就是个虚伪又无耻的骗子!”蒋芝曼心底压抑许久的不甘和怨愤像山洪爆发。
她一刀削掉了覃哲川佩戴戒指的左手无名指。
他曾用这只手发誓要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可他却用这只手一次次扇她巴掌,殴打凌虐她。
结婚时他当着神父的面许下誓言,并戴上了象征永恒爱情的戒指,可他却戴着这枚戒指和不同的女人出轨。
他玷污了爱情,违背了誓言!
他不配再戴着这枚戒指,甚至都不配有手脚。
覃哲川痛得全身颤抖,死死捏住断指的创口止血,又抬起来捂住同样在渗血的眼睛。
愤怒和恐惧在心底交缠翻滚,那满脸的血糊在扭曲的面孔上,狰狞又血腥。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他今天不死,他就要让这两个女人生不如死!
“汪——”恍惚间他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犬吠。
他脑子里猛然炸开一团惊喜,一扭头果然就看见是他的猎犬‘将军’来了。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走到绝处偏逢生啊!
他就知道他命不该绝的,他怎么可能栽在两个女人手里?
“将军!过来给我弄死这两个贱女人!!!”
他的狗可是专业训练过的猎犬,凶悍程度即使面对黑熊都不会退缩,撕了这两个女人还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老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瞎了一只眼的猎犬嘴角淌着滴滴嗒嗒的涎水,冲向了他那同样瞎了一只眼的主人。
“哈哈哈~贱人……你们死定了,等着被我的将军撕成碎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