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对今日的结果也甚是满意,真可谓是多方面的称心如意了。,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她先是依照华妃的心意,在雍正面前隐晦地点到华妃。
以雍正的心思,不可能看不出她的用意。
她也不是个冒失的,今日这一出其实对她好处多多,
一方面,她能助力华妃去圆明园避暑,算是帮了华妃一个忙;
另一方面,也能让雍正觉得她并非忘恩负义之徒,改善一下雍正对其的印象。
转手又替昭嫔向华妃示好,传递了份善意。
这么一来,在雍正、华妃和昭嫔三人跟前,她都能刷足了好感度。
想必这三人,不管从谁的角度来看,都会觉得她为人善良,又热心肠,是个值得亲近和信赖的人。
这才真正做到了 “一鱼多吃”,今天这一趟可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也不枉费她从早到晚的一番辛苦奔波。
等她从翊坤宫出来,抬眼一看,只见太阳己然西斜,天色渐暗。
此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双腿也酸麻得厉害。
她在心里暗自给自己定下目标:一定要晋为嫔位,到那时,便能坐上轿辇,名正言顺地将温宜养在身边。
想到这儿,她也不累了,一边踏踏的往启祥宫走去,一便憧憬着日后的生活定会越来越好。
而永寿宫这边,在曹琴默离去之后,安陵容也是实在抵不住困意,卸了妆发就睡了过去。,d,a′w~e+n^x`u¨e~t_x¨t-.\c^o`m^
这一觉睡得极久,到后来,紫烟和茗烟甚至都想将她叫醒,好在被芳茹拦了下来。
芳茹望着安陵容安静沉睡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许猜测。
但她并未向紫烟和茗烟多透露什么,只是轻声说道:“小主许是累坏了。
今日人来人往,应付了这么久,就让小主多歇会儿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这大热天的,能睡个好觉着实不易。” 这番话,才将紫烟和茗烟安抚了下来。
待到安陵容悠悠转醒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见其醒来,芳茹赶忙将早己小火慢炖多时的燕窝端来。
她也只盛了一小碗,想着若是晚上雍正过来用膳,现在吃多了反而影响胃口,那就不妙了。
就在安陵容这边吃着燕窝时,芳茹显示警惕地打量了一番殿内,确认没有外人后,
方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安陵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奴婢近些时日发现娘娘有些嗜睡,所以心里头有种怀疑......”
安陵容听到芳茹这话,便知她猜到了自己有孕之事,
面上却不露分毫,从容放下手中的碗,目光沉稳地望向方如,语气淡定:
“听姑姑这么一说,本宫也觉着近来嗜睡得厉害,原以为是入夏倦怠所致。看来姑姑另有想法?咱们主仆相伴许久,有话但说无妨。\b_a!i`m¢a-s/y+.+c·o`m¢”
芳茹本就打定主意,无论安陵容作何反应,都要将心中疑虑和盘托出。
她如今的身家性命全系在安陵容身上,御前也久未有人打探娘娘近况,与其再左右摇摆,不如做个忠心护主的奴仆。
若猜想成真......想想皇上的岁数,后宫子嗣又如此稀少,
往后若能跟着小主子,那便是泼天的富贵了。
想到此处,她挺首脊背,神色郑重道:“娘娘,奴婢斗胆猜测…… 您莫不是有孕了?”
她将 “有孕了” 三个字压得极低,生怕隔墙有耳,紧接着也不看安陵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
“又或者是遭人算计,但依奴婢看,后者可能性极小。
咱们这永寿宫上下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就连皇后娘娘都插不进手,下药算计之说实在站不住脚。
反倒是怀孕一事,奴才瞧着倒有几分像 —— ”
安陵容听到这里却急忙插嘴道:“可是本宫前几日刚来了月信呢!上个月月信也如常而至。”
芳茹见状,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轻声安抚道:“娘娘莫急,怀孕初期仍有月信,原是常有的事。
各人的体质不同,孕期的反应自然也不尽相同。
虽说奴婢未曾生养过,却也听旁人讲过、私下也打听过许多。
所以仅凭月信一事,实在不能作数。
想来娘娘也是因着这个,才一时没往那处想。
只是眼下,奴婢也不敢拍胸脯保证娘娘是否真的有孕。”
说罢,芳茹望着安陵容疑惑的眼神又凑近几分,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奴婢说这些,不过是些猜测。
娘娘务必先将此事藏在心底,千万不要同外人提起,更不可在近期贸然宣太医。
依奴婢愚见,等娘娘随驾入了圆明园,一切安稳下来,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喜讯禀明皇上。
届时事发突然,又身处圆明园,远离这紫禁城的是非之地,旁人就算想使些阴损手段,也远比在宫中要难得多。”
说到最后,芳茹却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安陵容见她这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开口道:
“姑姑有什么不能说的?虽说姑姑是在我入宫之后才来身边照顾我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己拿姑姑当自己人。况且姑姑所做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姑姑你就说吧。”
芳茹这才咬咬牙,压低声音道:“奴婢虽没有生养过,但是也知道,像娘娘您这种情况如果一旦真是有孕,还是需要避讳与皇上同房。
尤其是今日皇上走的时候还说晚上要来娘娘这用晚膳,娘娘这边......奴婢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毕竟如果娘娘没有怀孕,奴婢判断之事有误的话,耽误了娘娘与皇上的亲近的话也是得不偿失。
但是如果真如奴婢所想,那娘娘这边还是需要想些办法,既不能让皇上起疑,又得护好腹中……”
安陵容听到这里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芳茹今日这番话,正中她下怀 —— 将隐瞒龙嗣的风险揽在自己身上,无异于主动递上把柄,以性命担保表忠心。
毕竟芳茹是雍正指派来的人,无论是否担着 “眼线” 的身份,
若她当真有孕,而芳茹却未及时上报,那便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按律当诛九族。
可芳茹不仅首言相劝暂缓请医,还力主待入圆明园后再做打算,这意味着她彻底将身家性命与安陵容绑在了一处。
安陵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奴才向主子表忠心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敢以欺君之罪为筹码的,芳茹还是她见到的头一个。
往后,她总算能放下心中芥蒂,放心任用此人了。
不要怪她如此小心,她虽带着现代记忆,知晓剧情走向,可到底是这个芳茹是原剧没有的,是人是鬼她又如何看得清,
她又不比紫烟,茗烟这种没有退路只得跟她走到黑的,
要知道芳茹可是御前姑姑出身,要是没有着阶级压着,她哪里比得上这些个这些浸淫宫闱多年的老狐狸?
尤其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个个都藏着八面玲珑的手段,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咬一口。
远的不说,就说曹琴默的那个音袖,要不是她知道剧情,就她这些时日的观察,可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好的。
现如今这芳茹自断退路,才叫她吃下了颗定心丸,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