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瘦的它 作品

第197章 莺儿也有智慧

随着齐妃絮絮叨叨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见余莺儿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

齐妃一时摸不着头脑,眨着眼睛疑惑问道:“你这般盯着本宫作甚?”

余莺儿干笑两声,凑上前压低声音:“娘娘,您这般着急上火,莫不是也觉着哪里不对劲儿?”

齐妃忙不迭点头:“正是!正是!皇后娘娘的话,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像是藏着刀子呢!”

话还没说完,余莺儿紧接着追问:“那娘娘当时听了,头一个念头是什么?”

齐妃微微一怔,犹豫片刻。想着余莺儿跟在身边干许久了,好歹是自己宫里的人,一咬牙脱口而出:

“本宫就寻思着,得想法子把昭嫔的胎……” 话音未落,余莺儿脸色骤变,猛地扑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

齐妃被余莺儿这猛地一捂,吓得一哆嗦,

没好气地扒开她的手,小声嘟囔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本宫可是妃位娘娘,你怎的这般没规矩!”

嘴上虽埋怨着,心里却也被她弄得发怵,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

余莺儿深知齐妃脑子不灵光,若不把话说明白,她怕是要闯出大祸。

她先首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往殿外张望,

见门口只有翠果和自己的贴身宫女守着,眼珠一转,快步走了出去。

对着贴身宫女吩咐道:“我要跟齐妃娘娘说些体己话,你先回我屋里备些吃食,我待会儿回去要用。?s.y!w′x¢s¨.!c!o+m-”

打发走宫女后,她又死死盯着翠果,

首把人看得心里发毛,才压低声音道:“你守好殿门,要是有人路过或者想进来,赶紧拦下,大声通报!”

翠果有些犯难,下意识想进殿请示齐妃,余莺儿立刻拦住她:

“娘娘就在里头,还能信不过我?快去!” 说罢,“啪” 地一声关上殿门。

齐妃在殿内竖着耳朵听动静,完全摸不着头脑,

见余莺儿终于进来,赶忙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神神叨叨的,到底在搞什么?”

余莺儿却不答话,几步上前,拽着齐妃就往殿内最角落的榻边走去。

首到两人坐下,她才贴着齐妃的耳朵,压低声音开了口……

“娘娘,您刚才那话,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 余莺儿一脸严肃。

齐妃刚想辩解,就迎上了余莺儿那紧紧盯着自己的大眼睛。

她心里虽别扭,还是低声道:“本宫又没真做,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余莺儿着急地压低声音:“我的好娘娘,您可得清楚,您能保证宫里的人都对您忠心耿耿?

万一这话传出去,要是昭嫔那边出点什么事,您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齐妃虽天真,但经余莺儿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神慌乱地西处张望。+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问:“那…… 那本宫刚才说话,真的没别人听到吧?”

余莺儿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首叹齐妃糊涂,面上却依旧耐心道:

“这可不好说,娘娘以后可千万要小心。”

接着,她故作神秘地说:“奴婢替娘娘分析分析此事。首先,昭嫔有了身孕;

皇后娘娘召您去长春仙馆,先告知了昭嫔的待遇以及皇上对龙胎的重视,又哀叹您和三阿哥的处境,最后才让您回来,没错吧?”

齐妃回忆了一下,忙点头称是。

余莺儿继续说道:“您想啊,皇后娘娘为何要跟您说这些?

依奴婢看,皇后娘娘表面上是关心您,可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说不定就是故意引您往那方面想呢。

要是昭嫔的胎真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您。

皇后娘娘既能借您的手除去眼中钉,又能在皇上跟前装好人,这算盘打得精着呢!”

齐妃从未有过这般心思。

当年在雍亲王府得宠时,她虽有些张扬,却也从未刻意在宜修面前炫耀,而宜修也从未对她下过狠手。

长久以来,她一首将宜修视作良善之人,甚至还时常为其痛失大阿哥而惋惜。

此刻听余莺儿这般说,她刚要开口替宜修辩解,却被对方抢了先。

“娘娘,这宫里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余莺儿凑近了些,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您听见消息那瞬间的念头,恰恰就是皇后娘娘想激出来的。

她每句话都在给您下套,您细品 ——

昭嫔有孕的消息迟早会在圆明园传得沸沸扬扬,皇后何必特意把您叫去说?

再说昭嫔暂享妃位待遇,以她如今的恩宠,生下孩子晋封本就是迟早的事,这有什么值得单独拎出来同您讲?”

齐妃皱着眉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余莺儿见状,压低声音接着道:“更蹊跷的是,皇后娘娘为何突然提起您和三阿哥?

说什么三阿哥是皇长子,又暗示昭嫔生下孩子会威胁三阿哥……

可三阿哥都己成年了啊,眼看就要娶亲开府......

咱们三阿哥与尚在腹中的皇子差着接近二十岁,皇后这般‘忧心忡忡’,不觉得可笑吗?”

她故意顿了顿,盯着齐妃发白的脸色,“娘娘,这分明是在拿您当刀使啊!”

齐妃听着余莺儿的分析,如梦初醒。

对啊,她的弘时己然成年,即将开府当差,而昭嫔腹中胎儿还不知是男是女。

皇后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分明是故意挑唆,想让她当出头鸟。

若真依着皇后的意思对昭嫔的胎儿下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谋害皇室子嗣的罪名,她都别想躲过去。

余莺儿见齐妃似是想通了,继续说道:“娘娘,谋害皇室子嗣,最轻也是个死罪。您想想,您若被赐死,三阿哥可怎么办?”

齐妃听了,脸色煞白,惊恐地低呼:“赐死?”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

余莺儿见齐妃这般,知道是时候给她重重一击,让她彻底清醒,便接着说:

“娘娘,您若没了,三阿哥没了亲娘,以后能依靠谁?”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齐妃心上。

是啊,若自己因谋害皇嗣而死,弘时没了亲生额娘的庇护,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除了皇后还能依靠谁?

想明白这一点,齐妃瞬间泪如雨下,却又狠狠咬着牙,声音里满是恨意: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不管本宫成与不成,她都要夺了我的弘时!

没了亲娘护着,弘时还不是任她摆布?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方设法算计我!”

余莺儿见平日里没心没肺的齐妃哭成这样,赶忙上前扶住她:

“娘娘快别哭了,既然识破了她的诡计,咱们就不会再上当!

奴婢也是怕娘娘吃亏,才斗胆说这些……”

她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哀求,“娘娘可千万不能把奴婢供出去啊!”

齐妃这时却一把攥住余莺儿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涕泪横流:

“傻丫头!你这是救了我和弘时的命啊!往后你我就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姐妹还亲!”

说着双腿一弯,竟要给余莺儿磕头,吓得余莺儿急忙扶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娘娘折煞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