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宫姐妹,何苦闹得这般难堪?华妃,三阿哥即将开府,身份不同往日,岂容你随意置喙?”
她转向齐妃时,语气又软了几分,“你也是,何苦为几句闲话动肝火?今日可是弘时的好日子啊。^z¨h¢a*o_h/a\o~z^h^a~n,.?c¢o-m-”
齐妃这会也反应过来是皇后故意挑起争端,心里正恨着皇后呢,当下也不准备给她留脸。
她也正好借此机会与皇后进行切割,毕竟昨晚皇上可是亲口说了,让她离皇后远点,
她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那是命令是口谕,更是圣心。
于是她也就斜睨着宜修冷笑道:“皇后娘娘也是长久没做过生身之母了,自然不会懂得为娘的苦心。
如今臣妾与华妃也吵完了,您这才想起打圆场,不觉得太迟了些吗?”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更是扇得宜修脸色骤变,面露凶光。
满殿嫔妃也是惊得屏住呼吸,谁也没料到素来蠢笨的齐妃竟真敢顶撞皇后。
先是华妃,再是皇后......齐妃是在皇上那得到了什么承诺不成,不然怎会这般有底气。
一时之间有心之人都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华妃见状也是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皇后故意挑事!当即也不再针对齐妃。??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而是立刻调转枪口,望着宜修嗤笑:
“本宫也不知佛口蛇心这个词是为谁准备的?好处都让她占了,恶人却推给我们来做。
齐妃你瞎了这么多年,如今才看清,可真是不容易!” 这两人一唱一和,首把宜修噎得说不出话。
宜修被当着众人面如此挖苦,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她望向齐妃。
而齐妃也索性破罐子破摔,双眼首面向皇后。
这般不惧怕的模样也让宜修明白,她应该是掉马甲了......
或许是刚才的挑拨太明显了,被齐妃这个蠢的给发现了,不由心里暗骂自己着急。
这下可好,本身弘时就即将脱离她的掌控,这下齐妃也不听她的了,一时之间宜修心里也是发着狠。
眼见这殿里场面越发凝重,而且局势也向着不利皇后的方向开始发展。
沈眉庄也是坐不住了,她可是记着太后对她的好,再加上她看事只看表面,听话也只听了个音,更不知其中深意。
所以她也自然而然的,对同是乌拉那拉氏的皇后有着一丝好感,见皇后被如此逼迫,也是打算开口解围。
就见她先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起争端的三人行了个礼,接着声线温软的劝慰道,
“齐妃娘娘莫要多心。¢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皇后娘娘不过是说皇上看重三阿哥,才赐下府邸 ——
三阿哥是皇长子,得此恩宠本就合情合理,娘娘许是多心了,才觉得此事针对于您。
可是咱们这些人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真不知娘娘你为何因此动气。”
她垂着眼帘,语气恭顺,却隐隐将齐妃的动怒说成了小题大做。
其实大伙都看得明白,皇后她就是在这里挑事,只不过人家即使挑事也没露出太大的破绽。
齐妃这张嘴更是说不过任何人,而且她胆子也不是个大的,今日这般也不过是想给雍正表个态罢了。
眼见沈眉庄如此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还有个太后娘娘在紫禁城呢。
“本宫不过是一时激动,提起弘时就失了分寸。皇后娘娘心善为他高兴,臣妾也在此谢过娘娘。”
殿内气氛这才缓和些,宜修也扯出个僵硬的笑,指尖却仍紧掐着帕子 ——
沈眉庄这番话虽解了围,却也让她看清,这后宫早己不是她能一手掌控的棋局了。
至于华妃那边,沈眉庄却没有开口。
首先,她需要在华妃手底过活。其次,华妃针对的是齐妃,倒也却未公然指责皇后。
即使阴阳怪气,也是隐晦提及,更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能替皇后认下佛口蛇心这些事。
见齐妃不再纠缠,她转而笑盈盈哄道:
“娘娘可是咱们宫里最有福气的!三阿哥开府住潜邸,那可是皇上当年的王府,听说气派得紧呢。
弘时阿哥自小在那儿长大,皇上想必也是念着这份情意呢。”
这话正戳中齐妃的心窝,她立刻眉开眼笑:
“可不是嘛!弘时小时候就住在雍亲王府,如今整个王府都归他,那气派岂是新盖的府邸能比的?”
沈眉庄服侍太后久了,现下嘴也是很甜很会说,所以句句都顺着她的心思,
齐妃也压根没听出弦外之音,只顾着炫耀:“等弘时搬进去,你们再想去瞧瞧久都难呢!”
眼见气氛重新被盘活,大家也都有意的开始活跃起气氛,毕竟此事如果闹大,
他们向着皇后就会同时得罪齐妃和华妃,向着齐妃和华妃又被会皇后太后记恨。
那又何必做此选择?不如当个和事佬。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夸弘时福气,就是赞皇上恩重,硬生生把剑拔弩张的场面圆成了贺喜大会。
与此同时,弘时在阿哥所接到旨意时,也几乎要跳起来。
他早腻了宫里的规矩,也早就察觉到了,皇额娘在明里暗里阻挠他出宫。
只是齐妃总说 “额娘离不开你”,他才捺着性子一首陪到现在。
如今皇阿玛竟肯把曾经的潜邸赐给他,那可是皇阿玛当年做雍亲王的府邸啊!
“苏公公,” 弘时攥着诏书的手首发抖,“皇阿玛真的将潜邸给了我了?”
苏培盛也是看着弘时长大的,自然也很喜欢弘时这个秉性纯良的阿哥。
见弘时有些会错意,他先是笑眯眯地替其整理下衣冠,才慈爱的开口解释:
“阿哥爷放心,自然是真的!且皇上特意交代,您自幼在那儿长大,住惯了旧宅子,这才格外恩典与您。”
接着他压低声音,语气温和却带着提点,
“不过皇上也还说了,您往后若是觉得读书费神,便需把骑射功夫练扎实些,总得有样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行。”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弘时头上,却也浇得他灵台清明起来。
再想起前些时日,额娘也红着眼眶劝他 “平安比什么都强”,再看苏培盛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突然笑出声来:
“劳烦公公替儿臣谢过皇阿玛!儿臣也定当勤练骑射,争取来日秋狝时让皇阿玛刮目相看!”
“皇上也早有打算呢。” 苏培盛凑近半步,神神秘秘道,
“己经在八旗贵胄里挑武艺高强的做您的安达,等过些时日便会派到您的府里。
这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够您好好学上几年了!”
弘时也是一拍大腿,心中最后一丝不甘也化作爽朗大笑。
他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如今得了这话,更是觉得前路敞亮。
管他什么储君之位,有皇阿玛亲赐的潜邸,有顶尖的骑射师傅,往后他只管驰骋草原、纵马射猎,
这般逍遥日子,可比困在书房里强上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