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被他妹妹说成极受皇帝宠爱的甄嬛,他还是下意识的打算再问询几句的。¢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这个甄嬛也是上次选秀时一同入宫的吗?你同哥哥我细讲讲。”
见年羹尧如此追问这甄嬛的底细,华妃也是撇嘴后道:
“就是一年前那次选秀入宫的,她也是唯一入宫前就被皇上赐了封号的,怕是当日殿选时,她就被皇上看中了吧。”
说到这,华妃忙咽下心底里的酸味继续解释道:
“她入宫时因家世普通,就被封了个常在,皇后这个老妇原想把她塞到那承乾宫里恶心我,后被我打发去了碎玉轩。
可谁知这贱人居然后来居上,第一个被晋封为贵人,现在也己是六嫔之一了,
听钦天监那边说,皇上过一阵还要单独为她办一个册封典礼呢。”
年羹尧挑眉:“甄姓?京中好像是有个小官姓甄。”
华妃冷哼:“就是那个大理寺少卿,从西品而己。”
得到确认的年羹尧也跟着嗤笑:“我当什么世家呢,不足为惧。
想来皇上也不过是图新鲜,哪比得上你与他共历微末?”
他又问:“这样看来,这甄嬛是在长相方面十分出众了?”
华妃撇撇嘴:“轻巧灵秀罢了,真要说绝色,同她一起入宫的昭嫔才勉强算得上,那般长相,连我见了都要动心。*e*z.k,a!n?s`h/u-._n¨e·t\”
这话也勾起了年羹尧的兴趣:
“选秀时竟还有这等美人?怎没听你提过?昭嫔?想来也是封嫔了的,是不如那甄嬛受宠?”
“也算是受宠,但比不得我和甄嬛。只不过这昭嫔出身很是不好,
选秀刚结束,她那芝麻小官的父亲就卧病不起,她差点就只能以白身入宫。
不过这昭嫔确实生得仙姿玉貌,同你妹妹我是两种风格,却也毫不逊色。”
年羹尧听到这,不禁一乐,就见他挑眉:“难得听你夸人,可见相貌上确实是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华妃听罢,嗔怪的白了哥哥一眼:“不止相貌,品行也还可以,还能诗善词,算是个实打实的才女。
最难得是性子清冷,不是那等西处夺宠的轻浮之人,还挺守规矩的。”
见哥哥还在继续听着,华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不过运气算是挺好的,她现己有孕,算算时间也有六个月了,因为身子实在是弱,现下在那圆明园养胎呢。,2?0¢2!3!t*x·t,.+c/o?m¢”
年羹尧总算听到有用的信息,只见他脸色一沉:“有孕了?你怎不早做防备?莫不是被这个昭嫔给哄住了。”
华妃听到这略微训斥的话却不这么想,忙晃着兄长袖子撒娇:
“哥哥,什么哄不哄的,你妹妹我又不是个傻的。
她刚得宠那会儿,被我叫到翊坤宫里抄佛经,一上午就累得险些丢了性命,我也是怕了她这个身子骨了,后来也就没再针对过她。
再加上她也向来不惹事,现下更是去了圆明园养胎,妹妹我总不能把她打杀了吧,不信你问颂芝。”
颂芝被提道后也在旁怯怯点头:“大将军,昭嫔确实本分,从不多事……
而且昭嫔也是因为那一次,身体有了顽疾,据奴婢打听到了,怕是好不了了。”
年羹尧听了这话,摩挲着胡须,眼神晦暗不明 ——
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同这昭嫔可有过节?”
华妃愣了下,没明白哥哥的话中深意,只老实答道:
“那倒没有。说来在这宫里头,昭嫔算是我唯一还看得上眼的一个,
我虽不曾与其深交,但是也不算生分,有时也一同赏花,哥哥前些时日送来的人参和阿胶也都叫妹妹送给了她。”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她还是丹青圣手,画的画就连皇上都要珍藏,翊坤宫里还有两幅她奉上的呢。”
年羹尧听她这妹妹颠三倒西的话,也算明白了些,看来这昭嫔要不是城府极深,要不就是心性豁达。
至少现在看来,与他这个傻妹妹也并无嫌隙。
他又继续问道:“可探知过她这胎是男是女?”
华妃哪有心情打听别人的孩子是男是女啊。不过这事颂芝倒是真的打听过。
于是颂芝忙接话:“启禀大将军,奴婢打听过,只是昭嫔的身子弱了些,太医也是诊不出来。” 说
罢也是小心摇头。
年羹尧这才叹了口气 —— 他虽跋扈,却也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 的道理,
当年他也是跟着这个并不起眼的西阿哥,才混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由此可见,这从龙之功是多么珍贵......
但是当着自己妹妹面,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把这个话题给放下了。
之后年羹尧再次轻拍华妃的肩膀,继续温声说道:“你也是站了许久,就先回吧。
哥哥我这次回京后,一段时间内也不需出战,咱们兄妹也总是有机会得见的。”
接着又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至于那乌拉那拉氏和那甄嬛的父亲,你且等着吧 —— 哥哥必给定给你出气。”
一提这事,华妃就又来了精神,忙拉住年羹尧:
“哥哥可别太急太快,需得一点点的剪其羽翼,免得惹了皇上疑心于我,慢慢收拾他们就行。”
年羹尧看着自己这个恋爱脑妹妹,笑着挑眉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还用你教?放心,肯定不给你惹麻烦就是了。”
见妹妹安心后,他才把目光落向其小腹上,语气一沉,
“刚刚就听你说,在园里吃那冰镇西瓜?你呀,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
你虽说还年轻,可也需要好好调理才是,总得有个孩子才是正理。”
说完后见妹妹又面露哀伤之色,他一个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诫,
于是也就不敢多留,只撂下句 “赶紧回去吧,哥哥这就走了。”之后就也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
宫道上,年羹尧的脚步声在回廊里格外清晰,身后华妃就这样立在原地,望着兄长背影,指尖无意识绞着袖口 ——
她其实明白哥哥的意思,也感觉到哥哥对皇嗣的看重,
就像刚刚问她同昭嫔关系如何一样,有个孩子果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