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我是有底线的人,不像某些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杀。”沈逸冷嘲热讽地说道。
秦浩被他揭了伤疤,顿时恼羞成怒,双拳紧攥,恨不得立即把他痛扁一顿。
沈逸却丝毫不惧,继续说道:“二叔,你不用这种表情盯着我,这次对付沈泰和沈振武,我并没有损失什么,反倒是赚了不少呢!”
“你这么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秦浩撇嘴说道。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挪用公款,私吞巨额公款,这次我就让你血债血偿!”沈逸眼含煞气地说道。
“你……你凭什么说我挪用钱?我是沈氏集团的副总裁,每年都是拿着集团发的薪资,我花自己的钱,怎么叫挪用?”秦浩激动地问道。
“据我所知,你的副总裁职位是空降的,根本没有履行过一天的正常劳动合约,你的工资和福利待遇都比普通员工低了不止一倍,这个问题你该怎么解释?”沈逸冷声问道。
“你……你胡说八道,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吧?”秦浩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是要管你的事,而是替你感觉到惋惜,你的才华和能力应该用到更加广泛的领域。”
秦浩一愣,皱眉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你这个人虽然有才,但是目标狭隘,只想当沈氏集团的副总裁,却不想往上爬。我想你的能力远超于副总裁的级别,应该当集团的总经理或者总裁才对,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部主任而已,你认为这是一个男人的真实追求吗?”沈逸质问道。
“你……你说什么?我堂堂沈氏集团的副总裁,居然被你贬到销售部了?”秦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沈逸耸耸肩说道。
“这不符合集团管理条例,你必须要征询董事长的同意才行。”秦浩沉声说道。
“你说得没错,集团是有这样的规定,但我现在已经决定了,就算我爸知道也无权改变了。”沈逸正色说道。
“为什么?你这是越权,你要承担法律责任的。”秦浩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只是暂代董事长之职而已,集团的事情,我有权处置,谁说得准我将来能不能升官呢?等到我升迁的时候,集团董事长的位子还不是我的吗?”沈逸冷笑道。
“沈逸,你……”秦浩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暗道:“妈的,老子费尽心机,忍辱负重才当上了董事长助理,没想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刚一进公司,就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这个仇我早晚要报的!”
“秦浩,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将沈氏集团从沈泰、沈振武手里夺回来,只要我掌控了集团大局,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沈逸凝视着秦浩,正色说道。
“哼!你休想收买我!我就是拼掉这条命,也会阻止你对付沈泰父子的!”秦浩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这么忠心耿耿,我很欣赏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性命的。”沈逸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秦浩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沈逸,难道我猜错了?他这次回来是假冒董事长的?他不想掌控沈氏集团?”
第二天,沈逸带着王雅丽来到了东海省城。
昨天,他已经跟刘彦昌联系好了,他要借助东南铝业集团的势力,一举扳倒沈泰和沈振武。
“王总监,咱们先到东南铝业集团谈判,争取尽快促成投资收购计划。”沈逸说道。
“嗯。”王雅丽答应一声,和沈逸乘车赶到了东海铝业集团总部。
沈逸和王雅丽刚到大厦门前,就见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到了他们面前停稳,车窗玻璃落下,里面伸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秦浩站在沈氏集团大楼的走廊尽头,手里的调职通知书被捏得皱皱巴巴。销售部主任——这个头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火辣辣的脸上。三个月前,他还是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如今却被沈逸那个毛头小子一脚踹到了最底层。
秦主任,您的办公室在这边。人事部的小李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怜悯。
秦浩跟着走进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办公室,墙皮剥落,一张掉漆的木头办公桌,连电话都是老式转盘的。这与他在二十八楼那间带落地窗的办公室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副总不,沈代董事长说,您明天开始要参与一线销售工作。小李递过一叠客户资料,这是您负责的片区。
秦浩接过资料,手指微微发抖。沈逸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分配给他的全是郊区最难啃的国营厂采购科,那些科长个个都是老油条,没有关系根本打不进去。
我知道了。秦浩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得像闷雷。
等小李关上门,他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五年前,他放弃美国留学机会回国,帮沈老爷子把濒临倒闭的沈氏集团从泥潭里拉出来。现在老爷子刚住院,沈泰父子就迫不及待地清除异己。
挪用公款?秦浩冷笑。那笔二十万的款项明明是沈泰签字批准的设备采购款,现在全成了他的罪名。要不是他手里握着沈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恐怕早就被送进监狱了。
窗外,雨后初晴的阳光照在对面百货大楼的广告牌上——改革开放,搞活经济八个红色大字格外醒目。秦浩眯起眼睛,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脑海:与其在沈氏受辱,不如自己干!
下班后,秦浩没回公司分配的那套小宿舍,而是直奔城东的邮电局。他拨通了一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喂,老马吗?我是秦浩。
电话那头传来洪亮的笑声:哎哟我的秦大总裁!怎么想起给我这个穷战友打电话了?
马卫国,他在部队时的老班长,退伍后去了深成特区,去年写信说在倒腾电子表赚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