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合金窗框在噬魂者的撞击下不断变形,玻璃上布满了血手印和腐烂的粘液。!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程阳眼疾手快地拉上窗帘,总算暂时阻隔了这恐怖的画面。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这时,一声异响传来。
陶月猛地转头,看到了令她心脏几乎停跳的一幕。
周妙妙正站在后门处,手里握着那根用来卡住门把手的棒球棍。
“住手!”陶月失声尖叫,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妙妙身上,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周妙妙脸上浮现出一丝疯狂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你欺压我的那会儿,你们不是很嚣张吗?”
她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陶月身上:“特别是你,陶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跟班吗?”
冯立志脸色铁青,缓缓向周妙妙走去。
“别过来!”周妙妙歇斯底里地尖叫,一把抓住门把手。.武/4·墈?书′ ^无¢错,内,容·
“再靠近一步,我就打开门!让你们也尝尝被啃食的滋味!”
陶月的心跳得飞快,她看向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僵在原地。
程阳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不敢轻举妄动。
“跪下!”周妙妙尖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报复的快感。
“全都给我跪下!特别是你们几个,陶月、钟震、冯立志!扇自己耳光,扇到我开心了才算完!”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宋雨秋冷冷的声音响起。
“就你这个智障还想威胁人?”她站在窗边,手里提着高压锅,眼神中带着不屑。
“有种你开啊,看看噬魂者先吃谁的脑子。”
周妙妙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始终不敢真的打开门,她知道,一旦门开,第一个死的一定是她。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原本轰鸣的破甲战车发动机声戛然而止。
“老大!车坏了!”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喊。
陶月和程阳对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原本的逃生计划彻底泡汤了。+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姐姐,对不起是我把棉絮和木块塞进了你们的轮子”一个女生怯生生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懊悔和恐惧。
宋雨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后悔莫及的家伙。
她的目光扫过教室,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新的逃生方案。
就在这时,后门的窗户突然碎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一只腐烂的手臂从窗帘后伸了进来。
周妙妙吓得尖叫着后退,手中的棒球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恐惧。
冯立志箭步冲向摇摇欲坠的桌椅,拼命抵住正在往里挤的噬魂者。
“快帮忙!”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教室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噬魂者的嘶吼,仿佛地狱的序曲。
宋雨秋快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消防栓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扯下消防水管。
“所有人,立刻到教室前面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能帮忙的都来帮忙,把前门的桌椅都搬过来!”
混乱中,一只腐烂的手已经完全伸进了教室,正在疯狂地抓挠着周围的一切,更多的噬魂者在外面推搡,窗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陶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指挥同学们搬运桌椅。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动作要快,但不要慌乱!按顺序来!”
程阳则迅速组织几个男生帮助冯立志顶住后门,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没有人敢有丝毫松懈。
噬魂者群疯狂涌入,教室里的桌椅板凳在剧烈晃动。
“老师!”陶月和其他同学一起冲上前,死死顶住那摇摇欲坠的围墙工事,桌椅堆砌的临时屏障在噬魂者的冲击下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冯立志站在最前方,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手臂因为长时间支撑而不住颤抖。
“往左边挪一点!那里快撑不住了!”他沉声指挥着。
噬魂者们从缺口处蜂拥而至,腐烂的手指如同尖锐的利爪,疯狂抓挠着桌椅。
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声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腐烂的血肉从缝隙中挤压变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它们太多了!”程阳声音嘶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们快顶不住了!”
一只噬魂者突然从缝隙中挤出头颅,血盆大口张开,朝着冯立志的肩膀咬去。 陶月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她想也没想就挥动棒球棍,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击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噬魂者的头骨碎裂,黑色的液体四溅,腥臭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但她已经顾不上擦拭。
“干得漂亮。”冯立志微微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
陶月却来不及回应,因为更多的噬魂者正从各个缝隙中钻出,她不得不来回奔跑,把那些即将突破的怪物打回去,汗水模糊了视线,她用力眨了眨眼。
手臂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每一次挥棒都像是在撕裂肌肉,但她咬紧牙关坚持着,因为她知道,一旦围墙工事被突破,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宋雨秋的声音突然从窗边传来:“熬过这半分钟!”
这句话仿佛给了所有人一剂强心针,陶月看到周围的同学们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挥舞着棒球棍,每一次击打都用尽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发泄出去,棒球棍与噬魂者碰撞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二十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陶月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机械地重复着挥棒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