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回到病房时,没再闻到异味,又见叶长青一身清清爽爽的模样,感叹专业的护工做事就是麻利。
这时监护仪上的心跳和血压有了新的波动,宋芸猜测叶长青应该是要醒了,正准备过去,就听外头传来周院长的声音,“叶副部长,这件事是您夫人有错在先,宋医是为了保护珍贵药物不被破坏,迫不得已才动手的。”
“什么药这么珍贵?贵到可以把人打成这模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与愤怒。
这时焦玲玉又哽咽着说,“卫城,都怪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心急的,我只是太担心长青了。”
叶卫城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焦玲玉这话含了多少水分,可不管怎么说,焦玲玉是他的妻子,她哪怕做了一些不合适的事,也不该被打成这样。
更何况,焦玲玉做的那些事,他大部分都清楚,焦玲玉为的是他们这个家在谋划,他虽然不能和焦玲玉一起做什么,但在一些小事上支持她维护她总是要的。
“打人的医生在哪里?”叶卫城朝周院长施压。
周院长拦在抢救室门口,苦口婆心,“叶副部长,这件事真的不能怪宋医生,那药是给叶长青同志救命用的,有个闪失,我们也不好跟叶司令交待。”
见周院长提到叶司令,叶卫城的脸色果然有了些许变化。
焦玲玉见状,赶忙开口,“周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公公让那什么宋医生打我的?”
周院长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接到了叶司令的指示,让我不惜代价保住叶长青同志的性命,宋医生也是接了军部的令过来抢救叶长青同志的,她自然要为叶长青同志的病情负责。”
叶卫城和焦玲玉对视了一眼,焦玲玉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拿什么药给长青吃,她二话不说就动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关心一下长青也有错吗?”
周院长实在忍无可忍,也就不忍了,“焦同志,我当时也在,你那是看药吗?你分明就扑上去想要打翻宋医生手里的药,宋医生迫于无奈才对你动手的。”
叶卫城皱眉,阴沉着脸看向周院长,“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周院长正要开口,他背后的门就打开了,宋芸走了出来。
焦玲玉一见宋芸眼睛就红了,指向宋芸,“卫城,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叶卫城看了眼宋芸身上的军装,是军官制服。
军部的军医平时是穿这样的军官制服吗?好像不是吧。
宋芸的目光落在叶卫城身上,淡淡问:“你是叶长青同志的家属吗?”
叶卫城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点头,“我是叶长青的大伯,你就是打伤我妻子的宋医生?”
宋芸瞥了焦玲玉一眼,淡淡道:“她阻拦我抢救危重病患,并试图暴力毁坏我配制好的救命药,我对她动手也只是为了保护病人急需要用的救命药,算是小惩大戒吧。”
焦玲玉快气死了,尤其见宋芸这副云淡风轻没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小惩大戒?我丈夫是公安部的副部长,我公公是司令,我就算有什么错,也轮不上你来教训,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宋芸扯了扯唇角,没理焦玲玉,而是朝叶卫城道:“原来她那么肆无忌惮的行事,仗的是公安部副部长的势啊!怎么?公安部副部长的家人就能为所欲为吗?就能眼高于顶指着人民骂不是东西?就能视人命于草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