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话音落下后抚上了她的发。
那些钢丝发夹被他一个个的取了下来,他的手并不温柔,将她拉的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忍不住发出了几丝浅浅的嘤咛,那宽大的手掌在她披散下来的发上,胡乱的揉了起来。
她觉得屈辱。所有的嘲讽都比不过他这刻对她的行为。
黑色的发夹散落了一地,他一个人自自话久了不免觉得烦躁,握住她的手臂就将她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晚意忍着头皮上的巨痛,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皮肉里,他眉头也没眨一下。
他冰冷的表情带着森森的寒意,比墙壁还冰人。
他的手腕没有半分松懈,拉着她就往另一处出口走去,那里黑的没有尽头,如果不是方曜容将她的身体死死的拽着,她根本无法走的那么快,高跟鞋几乎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动。
原来是车库。
他将她塞进车里后,没有立刻开动引擎,手腕被她抓过的地方,嵌出零点的红色血丝,手背上,因为过度用力的握方向盘,青筋条条的显现了起来。
不用看后视镜晚意也能想象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
有几缕蓬松的发垂在眼前,她生气的伸手挥了挥,结果非但没将那发挥跑,反而惹的更多的发掉了下来,一时之间,她痛苦的捂脸沉思了起来。
她惹了方曜容这个疯子……不对,她没惹他,是他看不惯她。
“之前你跟宫善同居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的语气更加阴冷了,眸子如火焰般扫了过来,晚意伸手将额前的发全抚到头顶,侧目看他。
“是真的,我跟他同居。”她不带任何表情的回他。
因为头发被她捋了上去,她的五官更清楚的印在了他的眼眸里。
这个女人只需要稍微上妆便可以看到效果,如果不是在她最穷的时候遇到她,他会想这张脸是不是纯然的?
方曜容解脱般的吐了口气,继而又嘲笑般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那么奔放的潜质?”
“跟你学的。”一字一句,不加任何润饰,她的一颗心,无论何时面对他,都毫无藏身之地。
看着她巧精致的脸蛋,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心里告诉他,这个女人染不得,他会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消化掉。
“诗诗的事情我都跟你过了,只是个意外……”
“别跟我解释,你又不欠我。”晚意茫茫然的放下了头上的手,瞬间那头蓬松的长发垂落了下来,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他可能忘记了,他一向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咋听到他的解释,晚意心里堵的慌。她从没奢求过他为自己改变过什么,因为太多幸福之后往往受不了被冷落的日子。
就像离开他后的那些日子,不曾想到他会让自己无法去入眠,可清清楚楚,脑子里是他的影子,晃来晃去,指使她骂她强迫她的那些影子。
“我没结婚之前我怎么会让你好过?童晚意,我想控制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他一个大男人,或许是忘了坐在他副驾驶位子的是一个比他软弱无数倍的女人。
他用井讨债的那种口气威胁童晚意。
晚意吃惊的侧过头,发现他那幽黑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千缕黑发,有那么好看吗?
她是做了什么理不容的事,导致他雷霆大怒,用那种黑社会头儿的语气对她使下马威?
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他一句话?除非……除非她还爱着他,甘心受他的威胁。
只是,她心里爱他,不会再表现出来。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方曜容就是她的鸦片,不见到他,她还会臆想,世界如此如茨好,没有他不是过的风调雨顺,见到她,发现心里有一头兽,被方曜容饲养大的,一见到他,就会蹦出来作怪。
“你去找别的女人玩这种游戏吧!找那种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兄弟姐妹的,又或者找那种怕疼怕死的,你的威胁对我,没什么用。”她语气凄凄的完就准备开车门,却发现车门锁上了。
方曜容一手探到了她的颈上,她的身体被他轻轻一带,便弯身垂到了车扶手边。
黑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她的颈柔软的像没有了骨头。
“你越来越喜欢刺激我了。”他的手从她白色的外套后领里探了进去,很快,她的身体便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如蛇般轻易的击溃了她辛苦设下的防线,只是轻轻的一阵撩拨,她便羞愧的无以复加。
那句话正好反了,他她越来越喜欢刺激他,事实又是他在撩拨她。
“晚意,你老实跟我……”他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停了下来,手却没有停的意思。
晚意下胸围紧紧的勒在扶手上,呼吸越来越困难,后背被他控制着,下腹条件反射的吸着气,这样极度的紧绷,导致全身的衣服都宽松了不少。
在他的手解下了她背后的内衣暗扣时,她倒抽了口气,生气的伸手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臂。
“方曜容!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就那么好玩吗?……”她的意思是‘我就那么好欺负吗’,结果出口又变了样。
“不是放屁吗?不好玩我会浪费这时间。”他回答的十分淡定,顿了顿,又反问,“你喜欢宫善,你也不在乎他的死活吗?真的不在乎?”
他的语气与他的手就像不是出自一个人。声音郑重而有力,手指猥亵又轻柔。
当他的手指从她的腋下穿到前面时,她几乎不能自持的惊叫了声。
“你就是想让我难过……那我去死好不好……好不好啊!”她狂乱的叫了起来,泪水泫然而下。
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震动,那句‘那我去死好不好’直接刺到了他的心坎,她知道的,他只是要她出,她在乎的是他,不是宫善。
趁着他松手的刹那,她快速的从他手下逃了开。
她愤怒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盈盈不断,晕湿了睫毛膏和脸上的红妆。
内衣松了,身体很不舒服,但好在是初冬,宽松的外衣将里面的狼狈全部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