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苏率先看向站在门口列队欢迎她的那些佣人,六男八女。女着白大襟衫上衣,黑色吊脚裤,男子衣着差不多,不过换成了藏青色上衣。
一眼看去,站得齐整,有模有样。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和杜管家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她个子不高,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生活管家的类型。
其实在云苏苏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用眼角余光望向云苏苏。
当看到光彩照人的少女朝着他们款款走来,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小姐,这是华姐,如今别墅里的事儿都是我和华姐带着他们在打理。”杜管家指着当先那位妇人道。
其实杜管家和华姐心里都十分忐忑,一朝天子一朝臣,像他们这种老主家留下来的佣人,也不知道新主家看不看得上?
如果新主家有使唤惯了的,他们就得面临被边缘化,甚至是辞退的风险。
云苏苏朝着华姐点了点头,华姐这时也小跑着上来,忐忑地喊了一声,“小姐,晚上好!”
云苏苏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看向众人。倒不是她故意要给这些人下马威,而是因为如果一上来就给他们留下和善可欺的印象,那她之后再使唤他们,肯定就没那么顺利了。
本来就是雇佣关系,她只要把钱给得到位,那身为上位者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晚上好,小姐!”众人齐刷刷地向着云苏苏行礼。
“不用客气,以后大家就在一起生活了。只要大家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我就不会亏待大家。”
云苏苏这话给杜管家和华姐他们吃了定心丸,原本他们就怕云苏苏会辞退他们,可现在听云苏苏的意思,应该是要留下他们了。反正目前为止,他们还是能在别墅干下去的。
此时车上忽然又下来一人,杜管家和华姐他们看了过去,一看是身穿粗布褂子的阿林,便朝他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阿林手里还捧着那6瓶红酒,别墅里的佣人们就将他当成了云苏苏身边的下人。
“这位是我表哥,叫赖天林。以后他会一直住在别墅里,一边读书,一边帮着家里打理生意。”
众人有些惊讶,虽然好奇为什么小姐的表哥穿得这么寒酸,但他们当然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行礼。
“晚上好,表少爷!”
阿林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紧紧抱着怀里这箱酒,心头怦怦跳。
“晚……晚上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应。
“小姐,更深露重,咱们还是进家里再说吧!”
杜管家说着连忙吩咐那边一个高大的小伙,“阿旺,快帮小姐搬行李。”
杜管家以为云苏苏的行李还在汽车后备箱里,于是点着那个阿旺的下人过去。
“不用了,我这次来没有带行李,而且我今晚不会住在这里。不过表哥会住在这里,最近几天我都不会过来。”
云苏苏摆了摆手,随后率先走在了前面。
别墅是西式风格,一共有四栋房子连接起来,最高的一栋有4层。
云苏苏他们现在所在的房屋就是主楼,她一走进会客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豪华沙发和水晶大吊灯。
红底色缠枝花纹的羊毛地毯让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华贵,一旁的高脚几上还摆放着不少瓷器和木雕、铜制摆件。大厅整个基调都是米黄色的,这种中式与西式的碰撞,并不显得俗气,反而凸显贵气的同时,还多了几分雅致。
只看大厅的装潢,云苏苏就很满意。虽然是已经装修好的,但原主家还算有品味,不是那种暴发户金碧辉煌的风格。
阿林自从进入了大厅之后,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太大、太豪华了,不过是一间会客厅,就比他们十几人住的屋子还要大两三倍。
“华姐,给小姐和表少爷上茶!”杜管家立刻吩咐道。
“哎!”华姐立刻出去了。
大厅非常干净,云苏苏特地看了一眼沙发和柜子缝隙里,发现很干净,简直一尘不染。
阿林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有些拘谨,还好今天为了见云苏苏,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的,不然他都不敢坐下,怕弄脏了沙发。
坐下之后,没过多久,华姐就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
“小姐、表少爷喝茶!”
云苏苏端起茶碗一看,发现里面是红茶。抿了一口,很像是大红袍,不过比起之前系统奖励的,还是要差点。
估计是前主家留下来待客的,云苏苏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
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云苏苏就将茶碗放下了。
“主卧在几楼?”
“哦!就在2楼,小姐现在要上去看看吗?我领您上去!正好都看看,熟悉一下吧!”杜伯道。
“不用了,我今天没时间,等下次来再看。给表哥找一间大一点的卧房,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云苏苏说着看一下阿林,忽然想到他穿得还很寒酸。
“你认识裁缝或是成衣店家吗?有没有上门服务的?给他制定几套合身的西服和常服。”
“之前的主家有熟悉的裁缝,还有经常购买的成衣铺。我也不知道表少爷喜欢什么风格,那明天我把这几家都叫来,让他们打了样子给表少爷看看?”
云苏苏点头,“这个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买车的事,你有熟悉的车行吗?”
这次杜伯摇了摇头,“之前买车都是原主家自己去的,我并不清楚。”
云苏苏也明白杜伯只是个管家,买车这样的大事肯定不是他能做主的。
“华姐,你带表少爷去选房间。另外我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在我回来之前将主卧焕然一新,我不喜欢私人物品是别人用过的东西。”
“好的!”华姐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杜管家。
眼看华姐带阿林去了三楼,云苏苏便让其他的下人先下去休息,只是单独留下了杜伯。
“之前别墅里每个月开支是多少?”
听到云苏苏终于问起这句话,杜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