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青云之路

第155章 青云之路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青云之路

“那贼人心思当真是龌龊,得不到便要全部毁掉!”

柳成悯扶在膝头的手渐渐握拳。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潮州商户若是损失,必然交不上税银,届时整个府衙都会被问罪。

若是那没良心的狗官,尽管压榨百姓便能将税银补齐,可他却实在做不到。

可若就此死去,将潮州百姓交给旁人,他亦是不放心的。

“明日便拜托姐夫了,将那老媪的身份查清楚,也好还给百姓一个太平。”沈万娇抬起沉重的眼皮,气若游丝。

她已经筋疲力尽。

柳成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内间,奎生那双粗苯的手却如何无法喂药给李承佑。

哐当!

这已经是他打翻的第五碗汤药了。

沈万娇长叹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迈着软绵绵的步伐上前来,拍了拍奎生的肩头,低声道:“你去熬药,我来喂他。”

奎生一张黑脸羞得通红,连连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男人,沈万娇若有所思——你究竟是谁?

皇室之人?亦或者当真是左家之人。}??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如今皇室之人敢如此对待王妃的,只有一人,皇帝李承佑……

不!沈万娇眼睫震颤,眼神不自觉的飘忽到一旁,随后轻咳一声。

我在想什么!一介皇帝,为何要如此算计自己!

不多时,奎生端着汤药上前来。

沈万娇接过碗碟,随后坐在床榻旁。

汤药的味道扑鼻而来,沈万娇眉心微蹙。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闪回些许回忆——

幼时木屋,亦是此景,她喂一少年汤药,只是那少年的脸庞,却瞧不真切。

脑袋有些疼痛,沈万娇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药喂完,放下碗站起来时,脚下一个踉跄,抓住身侧奎生的手臂这才站稳。

她揉了揉紧蹙的眉心,随后轻咳一声:“明日,买个近侍婢女照顾左公子这几日的起居。”

闻言,奎生眉心一紧,脱口而出:“不成!”

沈万娇眼下一惊,抬眸看向身侧:“怎的不成?”

“我……我家公子……”奎生说地支支吾吾,两个绿豆大的眼睛转来转去,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家公子不喜欢女人近身伺候。·d+q·s-b¨o-o·k·.*c′o\m′”

沈万娇无奈翻了个白眼:“那便买个小厮近身伺候。”

回到房间,脱下脏衣,脑袋落在枕上的一瞬间,沈万娇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后,沈万娇的身子恢复大半。

清晨一起,便向官署赶去。

“是县令府上的洒扫婆子。”柳成悯眉头紧蹙,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县令府上的人,为何要刺杀沈万娇,他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便将县令揪出来。”沈万娇面目沉静,抿了一口手边的茶。

“揪?”柳成悯不解。

“官员失踪乃是头等大事,可如今上面却依旧没有消息,看来是有人将消息压了下来,潮州商贸发达,做出一番政绩自是不难的,谁会将这样的肥差让给旁人?”

沈万娇沉着思忖,冷声开口,“县令失踪了,便有人来暗害柳大人,您不觉得有些太过蹊跷了吗?”

柳成悯蹙眉深忖,片刻后,紧拧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想要揪出县令倒也不难。”沈万娇继续开口,“他定然是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所以,还在潮州城中。”

“赌坊,茶楼,酒肆,皆有可能。”

话音落下,柳成悯眉心紧蹙:“为什么不是客栈?”

“若是客栈中一间房紧闭不出,势必有人会报官,可赌坊茶楼便不同了,形形色-色的人只为快活,不会管旁人之事。”

沈万娇站起身来:“柳大人受累,我先去绣房瞧一瞧,若有线索,您尽管派人来寻我便是。”

待沈万娇离开,柳成悯便带人四下里搜索。

潮州的商铺柳成悯最是清楚。

官差倾巢而出,不出一个时辰,便在南流巷的胡姬酒肆找到了伪装成异域商贾的县令。

柳成悯迈步上前,一把扯下了男人贴在面上的假胡子:“周县令,真是让我好找啊!”

彼时,绣房。

“谁?谢清婉?不认识!”

绣娘甩了甩手,不耐烦地睨了一眼沈万娇。

“谢清婉,淮南谢氏,这里的东家,你当真不认识?”沈万娇眉心紧蹙,继续追问道。

她特地寻了个上了年纪,在此处做活多年的绣娘。

绣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谢清婉,我们这里的东家,只有官府的柳

大人!”

看着绣娘们异样的目光,沈万娇倒也不气馁,毕竟说的不是旁人,而是柳成悯。

彼时,彩儿匆匆赶了过来:“柳大人那里有消息了。”

沈万娇转身离去,匆匆向官署而去。

“你为何!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监牢之中,柳成悯双眸泛着泪花,声声质问砸向周县令。

周县令却不以为意,轻蔑的目光与平日里他恭敬谦逊的模样大相径庭:“因为你阻了我的青云之路。”

“青云之路?难不成,你也是那等子欺压百姓的狗官吗!”

柳成悯的质问声回荡在监牢之中。

沈万娇听闻,猛地顿住脚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柳成悯如此激烈的声音。

“狗官?”周县令不屑一笑,随后靠在墙壁之上,抬起一双不屑眼眸,“我在这南宫县待了三十年!三十年……却抵不过旁人的三百两白银。”

话音落下,男人眼底闪烁着狠厉:“柳成悯,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慈悲心,官场上,没有公平可言,只有银子才是真道理。”

“否则,你觉得为何你在这南宫县数年,政绩无数,却依旧只是一个八品小官?”

周县令的脸上尽显嘲弄。

“饶是你送了银子,为何如今却依旧要躲躲藏藏?”女人的声音打破了监牢中的沉静。

沈万娇款款上前,一双眸子闪烁着冷冽。

“为官三十载,却抵不过旁人的几句花言巧语,既如此,看来周县令便也不是当官的料,当年一甲第七名,倒是可惜了。”

一番嘲弄,周县令眸底一沉:“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