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儿女双全
沈万娇哽咽地几近失声,眼泪滴落,她不敢再说下去。~5¨2,s′h?u.c*h,e^n¨g`.+c`o′m¨
她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爱,可没想到自己的退缩却与爱失之交臂。
罢了……
她长叹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
只是刚一转过身,一双大手便攀在自己手腕之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沙哑。
沈万娇眼下一怔,只觉得自己是有些糊涂了,可转过身看到男人早已红润的目光,却双腿一软。
“你要带着我去看四季更迭,对吗?”李承佑声音温柔,眼底闪烁着泪花与期许。
沈万娇眉心紧蹙:“你……”
男人像是恢复了些力气,一把将沈万娇拉了回来,她跌进李承佑的怀里,目光闪烁着不可置信。
“不说话便当你应下了,可抵赖不得。”李承佑唇畔勾起一抹狡黠笑意。
李穆匆匆赶来,却被前来当值的苗太医拦了下来,他尴尬一笑:“公主莫着急,如今可还没到子时呢!”
“你伙同着皇帝骗本宫?”李穆咬紧牙关,揪着苗太医的衣领,咬牙开口。
苗太医悻悻一笑——
前些时日,李承佑便找来了苗太医,他交代苗太医要了副方子,吃下去后人便如秋日落叶,饶是孙思邈来了也瞧不出任何异样。
而后便借着这机会,昭告天下,皇帝驾崩,皇位顺势传给李成胤,便无人会多言。
此事鲜少人知晓,如今李穆也才是第三个人。-x_i/n^r′c*y_.^c-o¨m′
苗太医笑得让李穆有些火大,她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便挥舞在了男人肩头。
没过几日,皇帝下了罪己诏,昭告天下,朕死后不必举国服丧。
只是这日艳阳天,满京城地素缟,痛苦声绵延了七日。
沈万娇却待在湄苑,如何也哭不出来。
彩儿进门来,一双眼睛像是桃子,看着若无其事的沈万娇:“小姐,您为何不难过?”
沈万娇收拾着再次游历的行囊:“没什么好难过的,既然皇帝都说了举国不必服丧,便是想要让百姓和和气气,不必自讨苦吃。”
彩儿目光一滞:“小姐,您……”
“好了,三日后我便启程出发了,京城一应事务依旧交给你,你做事我放心,日后你便是东西两市最有名的彩大老板!”沈万娇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揶揄。
彩儿被说的羞红了脸:“小姐!您又打趣我!”
此次灾祸,沈万娇将藏在西城庄粮仓的所有粮食拿出赈灾,没有收取分文,待谢斐带着大批粮食从淮南回来,这次灾祸才算彻底结束。
沈万娇休整好了行囊,想要趁着无人在意之时立刻离开。
却在刚出城门之时,被一个月白衣衫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带着半张面具,气色却红润了不少:“娘子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说着,男人便毫不客气上了马车,狭窄的空间里,沈万娇逃无可逃,她被困在李承佑双臂的方寸之间。
李承佑目光渐渐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这次,你别想甩掉我!”
不等沈万娇开口,李承佑的唇便覆了上来,他轻轻撬开沈万娇的牙关,而后长驱直入,像是要侵占她身体的每一寸。?s+h_u.x.i?a\n!g_t.x′t¢.-c?o_m~
沈万娇有些喘不上气,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娘子轻薄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李承佑眼底闪过狡黠,身子又贴近了一分。
沈万娇无奈笑了笑,口脂早已被男人晕染:“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促狭鬼!”
李承佑笑得邪魅,扶着沈万娇的腰肢向自己身上带了带:“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夜里的客栈,沈万娇的香汗早已浸湿衣衫,亵-衣堪堪挂在肩头,身上只剩一件小衣,她胸前剧烈起伏着,失焦的眼神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可李承佑却并不满足,长舒一口气将沈万娇整个翻了过来,胸膛再次贴近她的后背,薄汗有些微凉,男人的身子却滚烫的很。
他贴近沈万娇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勾的人有些发痒,沈万娇呜咽着,他却抬手将她的嘴巴捂住,而后轻声道:“莫要出声,当心隔墙有耳。”
年近三十的处子之身竟然如此有耐力,一夜的折腾,沈万娇可是足足休息了三日,腰间还有些酸痛。
这样的日子,在半年之后结束。
郎中把了把脉,而后拱手抱拳:“恭喜二位,夫人有喜了!”
从医馆出来,李承佑却满脸不满,紧蹙着眉头。
沈万娇侧目:“你不喜欢孩子?”
李承佑抬头望着青天长叹一口气:“才吃了半年的肉,却又要喝一年的清汤,我在替自己鸣不平!”
沈万娇无奈打了一掌男人:“咎由自取!” 次年秋日,长子呱呱坠地。
又过了三年,姑娘嘤嘤出生。
三年抱俩,沈万娇可真是没有精力了,竟和李承佑耍起了脾气:“不吃!我要吃刷了酱蒜的胡饼!你为何不买给我?你这泼才,给你生了儿女你便厌弃了我吗?”
李承佑一遍又一遍地跑在街上。
从那之后,他便立誓:“再也不生了!”
八年的时日,大轩各地早已周游完毕,西境沙洲的沙丘之上,看着儿女嬉笑,明月高悬。
“夫君,我们回去吧。”沈万娇抬头。
李承佑宠溺一笑:“好,正好去拜会一番外祖父与大舅哥。”
又一年年关,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谢家独有的马车铃声幽幽响起,彩儿从书铺冲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赶车的刘管家,她激动跑上前去:“小姐!”
车子堪堪停下,沈万娇探出了脑袋:“彩儿。”
彩儿热泪横流,东西两市最能言善辩的大掌柜竟说不出话来。
李承佑也探出脑袋:“彩儿姑娘,好久不见。”
而后两个小脑袋也探了出来:“爹娘,这个漂亮姨娘是谁?”
彩儿哑言。
除夕之夜,众人上齐聚谢府。
八年时光,令仪令色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令仪内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如今是要进宫做女官的。
令色活泼好动,随了母亲的好口才,做生意也是手拿把掐。
谢诺与柳成悯恩爱如初,如今,曾经人人都艳羡,谢诺嫁了个好郎君,如今人人都艳羡柳成悯娶了个福星娘子。
孩儿们闹做一团,大人们齐聚一堂。
“这次来可还走吗?”谢斐早已老态龙钟,可目光依旧炯炯有神。
“若是娘子来了兴致,自是奉陪到底。”李承佑的目光不曾离开沈万娇半刻。
烟花升空,众人举杯,只是席间却依旧不见谢蔺的身影。
“妹夫有所不知,如今的圣上太过勤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是要效仿,今日除夕表兄依旧被遣去办案,唉!”
这话里话外都是无奈。
李承佑却笑出了声:“这小子。”
不多时,谢蔺这才匆匆赶回,褪了官袍举起酒杯:“岁岁如愿!”
一杯酒下肚,李承佑还想贪杯却被沈万娇一把夺过了酒杯:“你还贪酒?”
谢斐哈哈一笑,无奈用手虚点着这两口子:“你瞧瞧,这小葭姑如今管夫君还真是有一套!这姑爷,倒像是上门女婿了!”
李承佑无奈一笑,身子向身侧凑了凑:“娘子在何处我便在在何处,上门女婿又何妨?”
笑声传遍内堂,爆竹声阵阵。
青卓楼上,男人侧卧在贵妃椅中,吃醉了酒脸上晕染着酡红:“又是一年!”
“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我一人还是孤家寡人!”
渐近的脚步声蓦地顿住:“谁说了?”
侍者躬身颔首:“公主……”
“女罗刹来了!快跑!”左翎惊得站起身来。
李穆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挽起袖子:“站住!”
入夜,沈万娇与李承佑相拥,他贴近男人心口:“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