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打了他一巴掌离开
虞莞回过身,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薄靳之。
薄靳之挑挑眉:“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
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样子,虞莞握紧拳头,不动声色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想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让你宁愿不顾孩子的身体,也不愿意把他的消息透露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靳之步步紧逼,垂眸盯着虞莞,不肯放过她一个微表情。
虞莞深吸了口气:“我再说一遍,我没不顾孩子的身体,只是考虑好了不用临床实验的这个机器,很难理解吗?”
“你就是不想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用解释这么多,虞莞,从以前你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一意孤行。”
薄靳之只觉得心中有团怒火在燃烧。
他讨厌极了这样的感觉。
干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虞莞五年前不告而别就算了,独自生养他们的孩子,凭什么也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作为孩子的父亲,难道他没有知情权?
越是想着这个,薄靳之心里就越是恼怒,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
“从五年前开始,你就有这个遇事逃跑的毛病,现在还是这样,虞莞你能不能有一点担当,诚实点面对生活中的问题?还是你又准备做个逃兵?”
薄靳之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话说完之后,虞莞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
她毫不犹豫地抬手,狠狠给了薄靳之一巴掌。
薄靳之被打,偏过头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虞莞倍感失望。
她没想到,她在和周南川受尽委屈和背叛的婚姻里有了心理阴影,承受着巨大的创伤和压力,最后想要离开疗愈自己,居然在薄靳之眼里是做逃兵。
虞莞闭了闭眼:“薄靳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懂我,一直在拿这些事情嘲讽我逼迫我,你这样和周南川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拉开门离开。
等人都走了很久,薄靳之还站在原地,任由外面的冷风往他身上刮。
就在这时,门外的树后有了动静。
一抹身影缓缓挪出来。
柳可小心翼翼望着薄靳之,怎么也没想到,她来到这儿会撞见两人爆发争吵的一幕。
她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那个,表哥你没事吧?”
薄靳之握紧拳头,冷冷道:“别烦我。”
“好,我马上就走!不过,孩子父亲既然是你,我就可以不用被你送出国了吧?”柳可乖巧又害怕地望着他,绞着手指。
薄靳之闭了闭眼,没有心情跟她在这里掰扯。
他冷冷道:“消失。”
“好,我马上就走!”
柳可答应一声,连忙逃也似的离开这儿。
等人走后,薄靳之才回到客厅坐下,反复想着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握紧拳头。
他这才意识到,他说的话给虞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薄靳之眼里划过一抹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虞莞已经坐上回疗养院的车。
她举起左手,依旧感觉到掌心发麻。
打薄靳之的那一巴掌,她几乎是用尽全力。
如果不是真的被伤到了,她也不会这样。
虞莞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想到薄靳之说的那些让她心里不舒服的话,想要逃离的冲动就越来越大。
她正若有所思,就看到手机上来了夏可儿的电话。
虞莞有些草木皆兵,总觉得夏可儿打电话是被薄靳之指使的。
不过,她还是接通了。
“什么事。”
夏可儿笑了:“你跟薄靳之可真有本事,沈泽今天过来找我道歉了,说他以前没认清他那个表妹有多可恶。”
一听她说到这个,虞莞就松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
“什么意思?他表妹终于露出马脚了?”
“是啊,她明明都已经在沈泽的房子里好好待着了,还是不听找机会找借口想要去沈泽新搬过去的房子,你说恶不恶心!”
夏可儿冷哼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虞莞笑笑:“确实恶心。”
听着她平淡的语气,夏可儿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顿了顿,迟疑道:“怎么了?你的语气听起来很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虞莞回过神,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你别担心我。”
“不可能!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会是这样的反应,跟我说,是不是薄靳之又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
夏可儿没等虞莞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虞莞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电话就已经中断。
她再打过去,发现夏可儿已经在通话中,很显然在和薄靳之打电话。
虞莞有些无奈。
她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她和薄靳之的事情,尤其是夏可儿还不明白内情。
想到这个,虞莞还是尝试着给夏可儿发了条消息。
“你不要帮我找他说什么,我不想我们之间的事情变得更乱。”
虞莞下了车,无精打采地前往疗养院。
而与此同时,夏可儿正在电话里对着薄靳之兴师问罪。
“你也知道虞莞回来有多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孩子还要被你欺负,你怎么这么可恶?不要再让她不开心了!”
薄靳之静静听着夏可儿在电话里呼来喝去。
直到听完夏可儿说的话,他才冷淡问:“你和虞莞这么好,她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她这个孩子是跟我生的?”
“没有啊,我不知道!”夏可儿急忙否认,说完才意识到她这句话已经和承认没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边,薄靳之深吸了口气,像是被气到了。
他沉声道:“你果然知道!夏可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跟我也好歹认识五年,看我蒙在鼓里很开心?”
夏可儿顿时无话可说。
她就知道不该冲动。
打这通电话过来,不仅没有为虞莞打抱不平,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夏可儿闭了闭眼,叹气:“行吧,我确实知道这件事,可我和虞莞才是真正的朋友,她不让我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给你的,不然我成什么人了?”
薄靳之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那她有没有说,不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