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猜到了云昳的礼物是宋书淮，但没猜到是这样的宋书淮。
她连云昳送她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里面装着宋书淮的脑袋这种场景都想过。
这个场面哪怕是玩的很疯的乖乖女见了，也会被刺激得吓一跳，连声尖叫，或者觉得脏了眼睛立马扭头捂脸不再看。
对于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一路摸爬滚打上位，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底层女佣来说，冲击力只会更大。
但她的反应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有些微失望，好像在说：哦，你就只能做到这样吗？
云昳问：“想离更近点看看吗？”
韩姝不置可否，但在他带路时乖乖跟着他走了。
云昳微微咯噔的心默默松了松。
所谓离更近，当然不是把她带到现场，而是一个浮空的走廊，走廊一侧是曲面大玻璃，玻璃里正是刚才包厢屏幕里看到的东西。
场景的尺度已经升级，宋书淮从背后有男变成了前后为男。
玻璃是单向的，韩姝能肆无忌惮看里面，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这也是为了满足一些猎奇客人而专门设置。
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韩姝不得而知，不过宋书淮确实样貌过人，身材也好看，雌伏的姿态极大的满足征服欲。
她看了会儿，在男上加男再加男后，发出小小的疑问，“他怎么不反抗？”
“有药。”
哦，原来如此。
韩姝又问，“他会死吗？”
“谁知道呢。”云昳轻描淡写，“你希望他死吗？”
“无所谓。”韩姝比他更轻描淡写，“他的死活和我没多大关系。”
“看来这份礼物没让你满意。”云昳抬手挥了挥，角落里有个人影晃动了下
不一会儿玻璃里多出一个人，对里面的男人们说了点什么，那些男人相互点头，露出了然的笑容。
随即有人拿着瓶子往宋书淮前后灌东西，本来只是神志不清浑身软塌塌的他状态很快发生变化，里面的场景从香艳开始往血腥发展。
“你不害怕，也不恶心反感。”
云昳简直要把她的表情拓印下来细细研究。
“你见过类似的场景，见过很多，已经习惯了这种血腥。你乐意见到他沦落到这个下场。”
他的语气里饱含勘破了她的真面目、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成功勘破的欣喜。
韩姝没有对他的欣喜做出回应，而是问：“宋家那边，抓了人家唯一的儿子过来盛情招待，不需要交代吗？”
“宋匡华的情妇已经给他生了新的儿子。”
说起其他的，云昳的语气恢复平静，“这一个闹出巨大的丑闻宋家到现在都没法摆脱，深受影响，人也变得疯疯癫癫，已经是弃子，死了没什么的。宋匡华乐见其成得很。”
“这可真是冷漠啊……”韩姝很冷漠地感慨了一句。
她的冷漠却让云昳越发满意。
底下的玩法已经血腥到变态杀人狂来看也要惊得一哆嗦的地步，宋书淮也开始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眼看她要觉得无聊起来，云昳及时开口，“看来这份礼物确实没有让你很满意，我本以为看到曾经想陷害你未遂，又颠倒黑白栽赃嫁祸你的人落到这副田地，你会觉得开心。现在只能指望我的猫会后空翻了。”
最后一句成功把韩姝逗笑，两人从走廊离开，她走在前面，回眸时眼稍微挑，“如果是雪豹，还能好好玩一玩长尾巴呢~”
韩姝没有看到雪豹，只看到了哪怕在夜色里也美如梦境的云家花园，以及养在园中的一只黑到反光的黑豹。
而且云昳没有带她近看，两人站在云家三楼的栏杆边，晒着月色聊天。
韩姝托着腮，看着花园里被强行摇醒牵出来溜，正在打着哈欠暴躁发脾气的黑豹，说：“它被养的太好太胖了，看起来做不到后空翻那么高难度的动作。”
云昳甩锅他人，“云晗给喂的。”
“能看到大猫，也算如愿以偿，蛮开心。”
韩姝环顾四周，“话说，你家可真大啊……感觉有十个和家那么大。”
“云家人多，爸喜欢大家住一起，热闹。”
韩姝不由自主把声音降低了些，“他们都在啊？”
“嗯。云暲也在。”
云暲？！
“他不是……”韩姝很意外，“我听说好像被你，额……他不是在icu吗？”
“装的。”提起这个云昳有些生气，但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只是冷淡地说：“装进了icu，让爸知道了，把他接了回来，这样可以避免继续被我打。”
韩姝嘟哝，“他是实在被你打怕了才想出这种办法吧……”
“你很在乎他。”站在韩姝身侧的云昳扭头看她。
韩姝否认，“没有。”
“提起他，你的情感波动剧烈多了。”
“……”
“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事，之前没问，是觉得不方便过问。”云昳说，“你对他是怎样的情感？你喜欢他吗？”
所以在云昳眼里，能够让自己产生很强烈情绪波动的人，是喜欢的表现？
她有点好笑地反问：“昳总会喜欢伤害自己的人吗？”
他知道了云暲和她的过往，自然也会清楚云暲对她身体的伤害。
云昳却说：“我不知道。”
韩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她诧异地抬头，发现云昳一直注视着她，这一抬，眼神立刻被他牢牢捕捉。
很微妙的情绪和气氛正在蔓延。
韩姝在他的捕捉下反抗，并且势均力敌，“趋利避害的本能，昳总不应该没有。”
云昳的眼神要在她挣扎间拨开所有迷雾扎进她心里。
“如果云暲是你的害，能够完全压制他的我，会变成你的利吗？”
这话已经不止是在暧昧了。
韩姝眼瞳轻颤，“昳总希望我是吗？”
云昳轻声回应，“我不知道。”
云暲的房间在二楼，面朝花园的那面墙被他换成了整幅落地玻璃窗。
虽然是故意装进icu的，但云昳下手真的没留情，第二轮的伤也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
云暲小时候没少被打，但他从不记恨云昳，长大了更不会。
第一次被打是因为他不懂事在h市乱来，第二次他委实没想明白原因，是觉得他太闲了？
搬回家后不方便让韩姝随时过来了，这一点他比较不爽。
养病这段时间，他负责的生意暂时被云昳收回去代管。玩了游戏看了新闻，他用遥控器打开窗帘，无聊地看着夜色，心想要怎么把韩姝弄到家里来，打发时间。
云家大宅不是板板正正的类型，有很多拐角，他的目光落在三楼的阳台处，看到那里站了两个人。
下一瞬他从床上直接弹起！
那两人，一个是前一秒想着的他哥云昳，一个是他现在正想着的他女人韩姝。
然而他看到他哥把他女人拥进怀里，动作间饱含从未有过的无限柔情。
云暲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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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果然还是爱狗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