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跟着他往外走，“今天没有行程安排吗？”
看起来好像不太忙的样子。
“大事要事已经听完汇报。休息半天再忙。”
“哦。”韩姝也就随口一问。
这里挺大的，除了卧室那一块私人领域，还有好几个功能不同的会客厅，餐厅也有好几个，书房更是大的吓人。
没有随处可见的警卫或军人——他们都在外围，也没有数量夸张的佣人保姆，除非有需要，不然韩姝上次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些各司其职的人一个也不会出现。
早餐很丰盛，韩姝伸手拿面包，看到他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啊嘞？
她问：“这么晚了，你还没吃过？”
“刚起的时候不太有胃口。”他陪着韩姝一起吃。
韩姝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把我带来，不怕你夫人和孩子知道吗？”
卢昱山一下子呛着了。
韩姝叹了口气，早知道昨晚不那么肆无忌惮了，也不知道客厅和卧室的隔音效果怎么样，影响肯定很坏。
他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谁告诉你我有夫人孩子了？”
“猜的。”韩姝说，“这个年纪还不结婚，要么长得不行，要么身体不行，要么性格不行。可我试了，前两个都很行，性格嘛不完全清楚，但也将就，所以你应该是有。”
卢昱山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掐她的脸，“就不能是为家国和事业，顾不上个人问题吗？还有，什么叫将就？”
韩姝声音含糊，避重就轻，“所以你真的没有啊？”
“没有。”卢昱山松开她，手指蹭着触感柔滑的肌肤，“十多年前有过女友，被政敌杀了。那之后就再没有过。”
韩姝正在往嘴里塞虾饺的动作一顿，默默放下筷子，“抱歉。”
“你抱歉什么，又不是你做的。”他笑着又给她夹了两个虾饺，“以前以为是因为自己权力不够，才留不住在乎的人。登顶之后发现，哪怕拥有了绝对的权力，也无法留住想要在乎的人。”
韩姝默默吃虾，完全不接话。
她不想和他谈心，不想知道他的任何过往，没兴趣听他分享任何经历，更不会参与他的人生，成为他领域里的一部分。
问他结没结婚，完全是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以免被知道了会惹上一大堆麻烦。
她一沉默，卢昱山稍稍想一想就知道她在躲避什么了。
“你啊……”
他无奈笑着摇头。
吃完早餐，带她练了一幅字，美其名曰消食，实则在练字过程中趁机亲了她好多次。
之后他要忙工作了，警卫开车送她离开。
韩姝走之前问了个问题：“我虽然不反对来见你啦，但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下次可以先给我发个消息吗？”
对方没回答，在思考她这句话有哪几个字是真的。
韩姝赶紧追加一句，“如果你不方便，让警卫发也可以的。我就是……觉得这样做会感觉得到了起码的尊重……”
她低着头不看他，低声细语的模样让人实在没法硬着心肠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好。”他答应了。
韩姝开心了，确认屋里没人后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亲，脚步雀跃地走了。
三天后，真的收到消息的韩姝毫不犹疑回复：没空。
第四天，依旧：没空。
第八天，还是：没空。
卢昱山：“……”
韩姝依旧在半道上从警卫的车换成出租，回到家已经快中午了。
家里有点热闹。
和司宴、云昳、闻奉旋、燕尹沭不约而同扭头看着刚从外面回来、贸然闯进客厅的她。
四道眼神让韩姝感觉自己被四支箭“噗噗噗噗！”同时射中。
不是，家里有这么大的修罗场，和司宴怎么也不提前吱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