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暲像是预料到了他哥会检查一样，没在韩姝身上留痕迹，也没有全垒打。
窗外夜色浓重，车熄火了，车内没有灯光，朦胧的黑色里，韩姝牙白色的滑腻肌肤，在注视下不由自主细细抽搐颤栗。
“确实很漂亮。”云昳点评，“迷住云暲不是毫无理由。”
他的掌心比云暲的要烫，韩姝感觉是因为他在生气的缘故，所以整个人都在往外喷火。
韩姝被揉得一抖一抖的，“昳总要在这里……吗？”
“没有。只是突然想验验货。”
“货品让昳总满意吗？”
“我刚刚不是夸你了吗？”
“……谢谢昳总夸奖。”
云昳的手撤回去，“穿上吧。”
韩姝大松一口气，手忙脚乱套裙子。
云昳发动车子，瞟她一眼，突然问，“可以夜不归宿吗？”
韩姝穿衣服的手一顿，“啊？”
“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
韩姝不是很能记得清自己是怎么从云昳的别墅停车场上楼和进屋以及滚到床上去的。
过程有点混乱。
云昳刚停车就扑过来把她压在座椅里亲，亲得差点擦枪走火。然后一路磕磕绊绊进房间，中途被扒个精光，最后是浴室？还是床来着？
不记得了。
云昳和韩姝接触过的男人完全不同，她感觉不到他的情动。
其他人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变化都很明显，他却毫无预兆，甚至在他压过来的时候，韩姝还以为他要和之前一样给她解安全带。
然后就被亲了。
哪怕两人纠缠不清，抵死缠绵，他的呼吸也没有特别混乱，像个可以自由控制欲望的机器人。
机器人甚至用手机录了一段发给云暲。
韩姝察觉他的动作，立马咬紧牙关，把脸埋进床榻，却被他揪起来，两指撬开她的牙，逼她发出声音。
“云暲抢别人的女人时，最喜欢玩这招。”云昳贴着她濡湿的脸颊说，“不是讨厌被他纠缠吗，这样以牙还牙，一劳永逸，很有效果的。”
韩姝眼神迷蒙地看着镜头，含糊地说，“可是……云少因为喜欢，舍不得，才……多次纠缠。等他想通了，自然会放手的……你不要，这样伤他的心……”
云昳眼神一黯，视频发出去，手机随手扔到一边，把韩姝压回去，煎鱼似的翻来覆去炒到人尖叫着昏迷。
韩姝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睁开眼时，一下迎上云昳注视着她的眼神。
“……”
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大半张脸都缩进去，“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云昳抚了一把她散在枕头上的长发，“和申相仪有过吗？”
“没有。”
没有就已经把申相仪那种没心没肺没情没感的腐烂石头迷到心动的程度，她到底对他藏起了多少魅力？
云昳想起在和家看到她下棋时的样子，想到她在盛大灿烂的落日里用玫瑰挑起他的下巴，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接二连三接连不断为他带来的消息和幸运……
最后这些画面全部搅和进昨晚的失控和索取。
她不是拓印着四季风景的安静名画，而是毒，是瘾，是解毒解瘾的药，是一沾染就再也舍不得放走的尖翅蓝闪蝶，死也要死在自己掌中，把她做成美轮美奂的标本放在自己的玻璃陈列柜里。
韩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申相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她忍不住问，“昨晚……感觉不好吗？”
云昳一下被她逗笑。
“很好，让人上瘾撒不开手的舒服。”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翻身起床，“以后你就正式是我的女友了。”
韩姝从被子里钻出来，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之前难道不是吗？”
云昳扭头捏捏她的鼻尖，“之前是，以后更是。”
韩姝迷惑，“我听不出来差别。”
“没关系，差别以后会慢慢感受出来的。”
云昳捡起胡乱丢在床尾凳上的浴袍，随便系了带子，开到肚脐的衣领下露出精壮的腹肌和其他线条——单看外貌不论人品的话，实在是个绝顶质量男性。
韩姝翻了个身，把自己重新卷回被子里，打着哈欠，“好累啊，要再睡会儿才行……对了，你昨晚是不是发了什么东西给云少？我不记清了。他会不会跑来找我发疯？”
“大概率不会。”
“震慑力这么强吗？”
云昳盯着她，“昨晚你还心疼他会受打击。以后不许那么在乎他的看法，也不许再叫他云少。”
韩姝眨眨眼睛，“那该叫什么？”
“他没有名字吗？”
“你在吃醋？”韩姝终于反应过来了，“你真的在吃醋。好可爱。”
云昳：“……”
他不再和她废话，进浴室洗漱去了。
韩姝裹着被子咕蛹到床边，从地毯上捡起自己的手机。
时间还很早，连她平时起床的点都还没到，不知道云昳醒这么早干嘛。
她被云昳带走前给和司宴发过消息，对方回复“注意安全”。其他消息都不太重要，另有一通燕尹沭的未接电话。
韩姝准备等天亮了再慢慢回复。
她放下手机准备睡个回笼觉，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云昳洗完回来了，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打横抱着出了卧室进另一个房间。
也是卧室，要小一些，云昳把她放在床上后也躺了上来，给两人盖上被子，抱着她睡觉。
韩姝一头雾水，“你不是要起床了吗？这是……？”
“才几点，这么早起是找死吗？”云昳闭着眼睛拍拍她，“睡觉。”
韩姝还是不懂，“那干嘛换地方？”
“那屋味道太重。”
“……不都是你和我的味道吗？嫌弃自己，还是嫌弃我？”
“嫌弃你就不会让你在这里睡了。好困，不许再说话了。”
韩姝：“……”
好神奇一男人，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她默默翻身背对他，想偷偷从他怀里钻出去，躲远些一个人睡，结果刚一动作就被抓了回去。
“再乱动，把你手脚捆上。”
韩姝叹了口气，“你变了，你要是一直和昨晚那样温柔就好了。”
云昳：？
不是晕过去了吗，哪里温柔了？